第143章 多害我几次
说完,沈听肆还假惺惺的道:“哎,我也不是不信太子殿下,只是吧,这朝中发军饷,户部也经常说快了快了。”
“可这好几年过去了,别说军饷了,连毛我都没看到一根啊。”
“所以嘛,在太子殿下交啊不对,给钱前,还得劳烦那一位柳姓姑娘继续待在我这儿,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安排人好好照顾她的。”沈听肆一脸歉意的开口。
凤珩被沈听肆这假惺惺的态度弄得面色更加阴沉了,猛然起身甩袖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三天后本宫来提人,若她有事,本宫拿你是问!”
“殿下放心,我一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啊~”沈听肆丝毫不恼,甚至还朝着凤珩的背影挥挥手,高声道。
待凤珩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沈听肆才哼着小曲坐下。
屁股还没坐热呢,沈小小便鬼鬼祟祟的从门口探出一个头来。
沈听肆看着她那模样,没好气的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颗花生米丢了过去:“躲在那干什么呢?”
沈小小哎哟一声,摸着被花生米打中的额头,鬼鬼祟祟的走进来道:“提督,绥小姐来府城了,她现在就在咱府背后那块郊地上,新开的香皂坊内!”
沈小小是在巡逻时无意中看到的,不光看到绥柠坐着马车来,还看到绥柠往香皂坊的方向去。
严姚在提督府后开作坊的事是跟提督打过招呼的,还送了不少礼,提督特地让沈小小他们晚上巡逻的时候去香皂坊附近巡巡,防止会有不轨的人捣鬼。
因此沈小小才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绥柠来了?”沈听肆眉梢微扬,摸了摸下巴,利落的站起身:“走走走,咱去见见她,谢谢她去。”
沈小小一脸懵逼:“啊?谢啥?”
“谢她。”沈听肆想到即将到手的十万两白银,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开怀的笑容:“给我送来了位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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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皂坊内。
绥柠教到一半,林博裕瞧着好玩,便也跟着一起学。
最后把制造成的香皂液倒入模具时他还叨叨说,要是他做得不好看可以带回家给他娘亲用,他娘亲绝对不会嫌弃。
香皂教完后,绥柠又将提取香精的步骤都一一的教给了严姚,还让她上手制作了一下。
这么一折腾,一上午就过去了。
等林博裕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绥柠也才觉得饿,三人商量了一下,让工人们休息一个小时,吃个午饭后再继续干。
他们也进府城去吃点东西。
绥柠三人从作坊里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不顾形象,坐在门口门槛上的沈听肆。
沈听肆一看到绥柠,迅速站起身窜到她面前,两眼晶亮:“绥柠,你是我的恩人啊!”
正想行礼的严姚和林博裕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二人身上。
绥柠是沈提督的恩人?
绥柠:“……”一脸茫然。
她最近没救沈听肆啊,还劳烦了沈听肆搞柳闻喜。
这恩从何来啊?
绥柠满脸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沈听肆,视线落在他脑袋上一瞬又移开,不解开口:“你这是又受刺激了?”
沈听肆嚎完后才发现绥柠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不到一秒就恢复了矜贵威严的模样,手放在嘴边咳了咳:“咳咳,还有外人在啊,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林博裕和严姚嘴角微抽了抽,当做没有看到沈听肆那一声嚎,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礼:“草民见过提督大人。”
“不用那么多虚礼。”沈听肆摆摆手,随后视线落在绥柠身上,朝她眨眨眼:“此地不宜谈话,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我有事要跟你说。”
闻言,还不等绥柠说话,林博裕便道:“可以可以,绥柠,你跟提督大人谈事去吧,我跟严姚自己去吃饭。”
“要是你今天没空,等明日再来监工也可,那几道工序工人们应该都已经上手了。”严姚也开口道。
既然他们这么说,绥柠点了点头,跟着沈听肆走了。
由沈听肆带路,二人来到了一处饭馆坐下。
绥柠屁股刚坐凳子上,就听到沈听肆道:“绥柠啊,你可把我害惨了。”
绥柠:“?”
绥柠当下没忍住,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你一刻钟前才说我是你的恩人,一刻钟后改口说我把你害惨了,你们男人都那么善变的吗?”
“我话还没说完。”沈听肆也没恼,还笑嘻嘻的给她添了茶,把刚刚没说的话给补上了:“不过你害得好啊,要有机会,多害我几次。”
那样他好几年的军饷都不用愁了!
绥柠:“???”
绥柠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人话。”
沈听肆嘿笑一声,没卖关子,直言他将柳闻喜下大狱后,有个大人物来捞她的事跟绥柠说了一遍。
其中隐瞒了凤珩的身份以及那十万两白银的事情。
“不过你跟柳闻喜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她,到底是什么人?”沈听肆点了些菜,看着绥柠的视线有几分探究。
绥柠跟沈一所说的话他告诉他了,可他还是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他也不相信柳闻喜只是一介普通的、对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的农女。
他还不了解那些皇室人么?
冷血、自私、残忍阴毒又多疑。
若柳闻喜只是凤珩的救命恩人,凤珩恨不得让他直接把她打死在大牢里,防止她挟恩图报就不错了。
哪还会不惜花费十万两白银把柳闻喜从牢里弄出来。
绥柠对于沈听肆的询问倒是没有任何意外,古代在军中混的,不代表没有心眼子,要是没有心眼子早死八百回了。
她很平静的喝了一口茶润喉后开口:“杀父杀母之仇。”
也不管沈听肆信没信,还将柳闻喜花了钱请马贼在逃荒路上杀了原主父母,她亲自承认的事情说了一遍。
逃荒路上,没有证据,极难定罪。
话落,绥柠又道:“柳闻喜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原先的确是一个农女。”
“看来,这次来保她的人身份很高啊,不然你也不会多嘴来问我一句。”绥柠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听肆,问他:“你把她放了?”
“那人给了你多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