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跑不掉

    “姐姐骗人。”乖乖抱着花裙子，澄清如一潭死水的眼慢慢浮起波澜。“姐姐，也要骗乖乖吗？”

    那眼神很恐怖，我也不知道如何来形容，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可我竟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掩埋极深的杀意。

    ‘她想···杀了我？’

    这想法让我有些脊背发凉，她只是一个小孩，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不会的。

    我看着乖乖，她很瘦。甚至连刘成的一半高都不到。

    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将眼球凸显个大半，披散着头发，蜡黄蜡黄的。脸上还留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巴掌印，那赫然是早上刘霞给打的。

    看着小小瘦瘦的一个，估计除了脸，其他的地方也没二两肉了。营养不良的小身板此时却给外有力气，乖乖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地抓住我的手，“姐姐，我会死的，你不带我去。”

    “我很乖，不会添乱。不要丢下我。”

    “我不是丢下你，我···”这架势真是让我进退两难，该怎么和一个懵懂期间的小孩说清楚呢？“你和姐姐走，会很安全，以后还会很好地回到学堂上课。”

    “我···”

    “学堂？”

    “对，学堂。”听到‘学堂’二字的乖乖眼里露出了点星光，我尝试着诱哄道：“以后还能吃上肉，爸爸会一直陪着你和弟弟，妈妈也不会再打你们了。”

    “会过的很好的。”

    乖乖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神色，只是等我说完，她忽然就朝着我笑了，“好，姐姐。”

    “我们走。”

    我走在前头，费劲地推着车门，饶是带着骨哨和药粉，到了要用上力气的时候，那些还是不如自己动手来的快些。

    就快要扒拉开了，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很轻的叫唤：“姐姐。”

    “乖，再等···”这回可不用等了，话到一半，被药粉糊了一脸。迷迷涔涔地就晕了过去，剩最后一点感知力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就感觉自己被费劲扒拉地给拱着，好久才停下。

    亏！再也不能相信小孩儿了！真亏！

    给这么一倒腾，就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时机。

    等有知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被运送到了哪个废弃的工厂，堵着嘴绑在了柱子上，不远处的破壁围着三两个男人，不知因为什么的缘故，并未对我下手。

    见我醒过来，撮着泛着黄发黑的牙花子笑开了。露骨的视线猥琐的交织在一起，他们坐着，毫不在意地当着我对面打着飞机，甚至炫耀地互相攀比着大小。

    天灰黑灰黑的，破旧的草堆里边，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味的男人正匍匐在乖乖的身上，狠狠地顶撞她。

    乖乖麻木着神情，没有半点反抗，很奇怪，乖乖对于一个比她父亲还大的男人的侵犯毫无反应，却总是歪过头，看向我。

    见我醒了，如释重负般对着我咧开了笑，表情也在笑的那一刻变得生动起来。

    “妈的，老子让你笑的时候你不笑，再笑看老子不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