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书信
花之意看着手中的信。
一个个字跃然进她的眼中。
爹爹和母皇向她问了平安,顺便还告诉她了一件事情,郁清还要去处理自己家中的事情。
家中的事情?
这让她困惑不已。
按照裴觅和她说的,郁清早就生他的家中没了联系,相当于是个孤儿,他怎么还会有家中的事情的事情要处理呢。
在接着往下,花之意的心骤然的收缩,让她难受的皱起了眉。
关于他妻主的事情······
他原来是已经成婚了的吗?
妻主······
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呢。
自己明明问过那么多次,他都没有给她一个回答。
她还以为······
她感觉的自己心被扯的生疼,眼睛有些酸涩,她努力的深呼吸了几次才将自己的欲要落下的水滴收了回去。
罢了。
他的事情,自己终究是揣摩不透的。
他也不愿意和自己说。
她该祝福他的才是啊。
可是自己为什么这么的难受呢。
床上的雪狐大概是感受到了花之意情绪的波动,从被子中探出头来。
小魔女身上的气息为什么压抑和难受呢。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它想靠过去安慰她,可见到立在她身边的巨大的老鹰时,又缩了缩脖子。
还是算了吧。
小魔女能有什么事情呢,她那么强大的。
花之意看向另一张信纸,是花翎写的。
前面和爹爹母皇写的差不多,让她注意身体,早一点回来,还有说安安很想她。
安安想她?
他呢?
床铺中元宵又抬起头,看向花之意的方向。
怎么身上的气息又变了?
这人身上的情绪它这只小动物大概是永远不会懂了。
不过,小魔女恢复了状态就好。
花之意盯着手中的花翎的信。
她这两天闲暇的时候就在想,阿翎的事情她应该怎么处理。
她一定会告诉爹爹和母皇的,倒时候他们会怎么看她呢。
花翎的身份特殊,花国的百姓只知道他是他们的大皇子,到时候身份转换是否会让他们接受不了。
这些都是她所要考虑的。
不过,对于阿翎,她一定会让他名正言顺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还有安安,之前她还在想若是她一直都没有孩子就让安安去继承皇位。
如此看来,倒是正好合适了。
后面一封是卿卿的,看完之后,花之意的脸瞬时红了起来。
手上的薄纸如同烫手的山芋。
这些信该是收集之后统一放小灰灰爪上竹筒里面的。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些话来?
什么叫在等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还有什么······满足她······?
这些话,真的是这个世界男子会说出口的吗?
卿卿到底是女子当久了,说话也如这个世界的女子一般。
花之意面红心跳的打开另一封信。
是商写给她的,很简单只有几个字。
主子,注意身体。
她一笑,将信收好。
等展开叶子给她的信时,整张的纸单上面写满了文字。
花之意揉了揉眼睛,叶子真的有这么多可抱怨的吗?
从第一个文字开始她就已经在关切的询问。
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主子,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和我说啊,我好去接你。
主子,东郡的瘟疫现在如何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话,就早点回来吧。
主子······
若不是字体是叶子的,她真的怀疑是不是艳儿给她写的信了。
满文都表达了她急切地想让她回去的想法。
还和她说了自己受到了温域和商的监视。
他们天天都盯着她,她连动一下都不敢动动。
花之意忍俊不禁,似乎已经看到哪一幅场景。
卿卿和商有那么恐怖吗?
抽出郁清的信时,花之意手指有些颤抖。
他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呢?
说他去见自己妻主了?
说要回家?
她想了很多中可能,当她展开信的时候。
信纸上却只有两个字,愿安。
花之意将信纸捏紧。
他就没有一点想要和自己说的吗?
明明都已经和爹爹母皇说了他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对她保密?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觉得可笑。
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
她曾还以为自己会是他最亲近的人。
或许是吧。
在裴觅告诉她,伴生星和帝王星的事情时候。
她心中还有些窃喜。
因为自己和他的关系是如此的紧密。
可现在看来。
原来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理解。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她一直都有所隐瞒。
为什么他不能对自己坦然一点。
每每他们的相见都是那么的针锋相对,他为什么不能对自己温柔一点。
只是温柔一点。
这样她也会好继续的问下去,纠缠下去。
可惜,他不会。
他从来不愿意向自己服软。
哪怕是一下。
也不愿意告知自己任何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明明朝夕相伴那么多年,自己却什么都不了解他。
回忆起来,他就像是一片白纸。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后来裴觅所说的,让他在她的心中有些形象。
他不是她的伴生星吗?
不是和她共生同灭吗?
为什么,他就不能对自己敞开心扉。
元宵再一次的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
这个小魔女怎么又难受起来了?
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还有她趴在那里是干什么呢?
难道是睡着了?!
不要啊!!!
你先把那只鹰给弄走好不好!!!
······
皇宫,玉清殿,夜晚。
“今日就到这里吧,我走了。“
裴觅放下手中的棋子和郁清打了招呼就站起来,伸了个腰。
这下棋还真是累啊。
好在时间过的还算是快的,要不然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消磨监督他的这些时辰。
裴觅晃着手中的布袋,里面的铜币哐当作响。
“别想着,占卜小丫头的事情。”
老二的占卜是不会出错的,那小丫头在那个劫之前估计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的只有这个心里只有那个小丫头的小师弟。
裴觅拿着郁清的占卜工具就离开了殿中。
在她的前脚刚走,玉清殿就出现了另外的一个人。
“你这头发······”
“你也来看热闹的?”
那人在郁清的对面坐下。
“算也不算。”
“恩?”
那人执棋继续和他完成着刚才裴觅留下的棋局。
“这头发是因为她吗?”
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够让他一夜的青丝变成白头。
“······”
“你想过她见到会怎么样吗?”
“关心我,你还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郁清将棋子落下。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人的语气随意。
郁清站起身走到一处,拉开柜子,拿出一个玉瓶。
“你脖子上的痕迹太明显了。”
那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娇笑的接过玉瓶。
“这点伤不算什么。”
为了她,他连死都不怕。
怎么会在意这点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