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个,司夜冥点点头,“我给你妈妈表明过心意,但她因为当年的事,一直把自己的心封起来。”
说到这,司夜冥还觉得有些颓丧,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尝到了挫败感的滋味。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装作不知道。”
夏栀初的嗓音依旧是淡淡的,擅长洞察人心的司夜冥今日却看不懂这个二十多岁小姑娘的心思。
话已全部挑明,司夜冥也没指望她一时半会能接受,只要她不说出拒绝的话,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等明天之后,我会回m国去。”司夜冥站起身,又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才迈开脚步。
在他转身的时候,夏栀初刻意伪装出来的冷静才瞬间倾泻。
司夜冥的步子走得不快,心里还在期待着点什么。
终于,在他走到门口伸出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
“以后,您可以叫我一一。”
司夜冥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眸色染上了点光,直接开门走出去了。
门关上后,夏栀初松了口气。
其实刚刚,她很紧张,背上都湿了一片。
又深吸了几口气,她才将视线转向了桌子上的东西,心里很乱,最终伸出了手。
三分钟后,会客厅的门再次被打开。
夏栀初讷讷的看过去,就看到莫北枭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嘴角微微上扬,“老公,你回来了呀?”
莫北枭没有说话,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厚厚一沓纸,直接走到夏栀初身旁将人搂进怀中,霸道的说着,“宝贝,不许难过。”
夏栀初伸手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脸埋进他的怀里,闻到了他身上夹带的淡淡花香。
配上他身上原有的清冽气息,真好闻。
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嗡嗡的声音在他胸膛处响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莫北枭沉默了,夏栀初却知道了答案。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脆弱?所以都藏着心事。这么久了,每天担惊受怕的,不觉得堵得慌吗?”
难怪她总觉得过年后,沈碧云有些奇怪,好像有刻意在躲着她一样。
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他时候沈碧云都是在房间里。有时候夏栀初想进她房间里说几句话,也被她以好好坐月子为由叫回去了。
原来种种迹象都是因为她。
莫北枭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视线又看向了桌子上那根之前一直在他手上的项链,“只是太在乎你了。”
所以都舍不得你伤心难过。
夏栀初从他怀里微微撤开了一些,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北枭眸子闪了闪,没打算再瞒她。
“之前在z国的时候,他找过晴天,让帮忙查一个人的信息,晴天不帮外人做事,所以他直接找到了我,我从晴天获取到的消息,然后怀疑了一下。”
夏栀初轻笑了一声,“原来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往外拉了拉,往她唇上印了一下,轻哄着,“不许生我的气。”
“不会。”夏栀初又靠了回去,“你继续说。”
确认她没有对自己的隐瞒生气,莫北枭才继续开口。
“恰巧那日他对你的项链反应很大,加之之前我在你的项链上看到了一个“冥”字,为了搞清楚,我答应了,然后从他发过来的信息知道他要找的人是你妈妈。”
说话的同时,莫北枭修长的指尖将桌上的项链勾起,光照下,那个“冥”字依旧明显。
“原来项链不是丢了,是被你拿走了。”夏栀初往他腰上掐了一下,没用力。
亏她当时还着急的找了很久。
“对不起。”莫北枭眸色一深,低头亲了她的头发一下,“当时怕是仇家,担心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才私自拿走了。”
嗓音微哑。
“不对,上面有字吗?我怎么没发现?”夏栀初没有察觉,从他怀中抬起头,微偏了一下,看向了他手上的项链。
果真有个字,她戴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看过,只是觉得是妈妈给的,所以一直很珍惜。
冥?司夜冥?
夏栀初又突然推开了他,一脸惊讶的问道:“所以,你那天给宝宝取名的时候,中间加的那个si字不是斯文的斯,而是司空见惯的司?”
莫北枭点点头,将手中的项链给她戴到了脖子上,顺便把她散乱的头发理了理。
夏栀初伸手去摸落在胸前的吊坠,别有一番滋味。
想到他隐瞒了自己那么久,夏栀初故意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到时候要改姓司,万一我不想呢,那你用这个字,不是存心气我?”
似是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莫北枭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温暖的大掌附上她的侧脸,认真的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夏栀初努努嘴,这么好,她都生不起气来。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会接受他的。”
夏栀初:“……”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就那么笃定!
“其实有件事没告诉你,我没给妈请康复师,那个每天来家里的不是。”
“嗯?”
“妈在这边每天的康复训练都是叔叔做的,他特意跟joni去学了。”
莫北枭将之前的“他”,改为了“叔叔”。
“我不知道。”
想到那会她问沈碧云效果时,她明显不知情一样。
原来,她每天都那么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发现。
“他知道你在夏家受了很多苦,还找人把夏永和收拾了一顿。”他看着她的眼睛,有轻微的闪躲,“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是他做的这些,你应该要知道。”
莫北枭此时还是比较理智的,没有被自己的私心蒙蔽。
可某段日子,当他忍着清欲的时候,他极其的后悔今日操蛋的举动。
“为什么你们都以为我会难过、会受伤?”夏栀初抬手,附上了侧脸上的大掌,“其实我很高兴啊,父亲不是那个禽兽不如的人,而是一个又帅又温柔的,我怎么会难过呢?”
说着,夏栀初还象征性的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