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风起云涌
“今儿的天气真好！”小雨穿着睡衣边在屋里边溜达边叨咕。阳光直射进客厅，经过屋内各种装饰的反射，更加显得房子金碧辉煌了。
许静华今天给小雨准备了西式早餐，这对于习惯了西餐的小雨，心情美的不行不行的。她决定将昨天王董事长跟她谈话的内容跟母亲分享一下，也许母亲可能已经知道了。
许静华没有打断小雨的讲述，而是认真地倾听。
“妈，你陪王董事长一起出去溜达溜达吗？”
许静华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看着天真的女儿，她只是微微地一笑。
“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接受你和王叔在一起。”
许静华深情地望着小雨，“你还年轻，在公司里能忍让就多忍让。”
“妈，感谢你的谆谆教诲，放心，有王董事长在我不怕那些坏人。”
许静华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后，“凡事都要靠自己，要学会坚强。”
“老妈，你到底跟不跟王叔去呀？”小雨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
“去呀！”许静华莞尔一笑。
“去哪里呀？”
“你留学的国度。”
“出国呀，太好了，我会把所有的攻略都发给你们，你们在那里多玩些日子。”
许静华没有表现得很兴奋，“我们不会待很长时间的。”
“王叔的离婚肯定是办好了，对不对？”
“小孩子不要打听大人事。”许静华一脸严肃地说道。
“谁是小孩子了。不要门缝里瞧人——把我看扁了。”
“行了，我的小祖宗，哪能看扁你。”许静华已经起身，开始收拾桌子。她这辈子有个习惯，吃晚饭后，必须把桌子、碗筷、厨房收拾干净，无论遇到什么要紧的事，她都不会例外，这是她的一种习惯。
“可是老妈,我有些话想跟想你唠一唠，因为我心理这个节，放在我的身上，一不小心，就像卡在嗓子里的鱼刺，只要你有吞咽的想法，你就会感觉到难受。”
许静华手里拿着盘子，挺住身体，脖子侧转，疑惑地看着小雨，“啥事，别吞吞吐吐。”许静华的做派，自己感觉好像来到公司上班了一样，
小雨倒不介意，因为她的脑袋里满是对那件事的怀疑。
“我爸爸就是你前夫的死，现在还没有结果。”
“孩子，你要相信政府，我觉得冯警官挺靠谱的，也许再等不了几天，他们差不多就能够抓到凶手。对了，小雨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我”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呗，对你妈我你还这样墨迹。”
“有人在背后说，王叔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许静华又沉默了，她没有着急反驳，她在想谁这么无耻会在背后说人坏话。
“是王瑞吗？”她终于把这个可恶的名字说出来。
“没错。”小雨几乎是咬着牙根说的。
许静华把手里的碗筷拿到了厨房里，自来水冲洗盘子的声音有些杂乱，就好像她现在的心情。自己的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她自己是搞不清楚了。
小雨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她正在后悔不该跟母亲讨论这个问题。母亲和王叔这么多年了才有结果，她不小心在这个时候撒了盐。
远处的山顶上，一片茂密的树林，鸟儿在树林里鸣叫，但小雨却看不到鸟的存在。
冯弘出院的时候，正好是端午节。蒋娜节日的喜悦之情没有使冯弘从忧愁中摆脱。
当他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没想到汪队正在门口等他俩。
“走，去我家去过端午，你嫂子已经包好饺子了。”说着，汪队从蒋娜的手里接过行李，将它放到后备箱内。
冯弘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一个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人，对于别人的盛情邀请，他始终不能有个正确的处理方式。既不会严词拒绝，也不会刻意逢迎。
“傻站着干啥，还让我给你开车门不成吗？”
“谢谢您，汪队！”冯弘赶紧打开车门，和蒋娜一起钻进车内。
“别跟我整得那么虚头巴脑的，要不是你嫂子心疼蒋娜照顾你这么些天非常累，我才不管你这傻小子。”
冯弘的愁云，一抹而去。他知道汪队也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这次他肯定有事跟我说。
车子沿着滨江路驶向汪队的家—剧院小区。江面上正有6艘龙舟进行比赛。运动员的动作整齐划一，呐喊声震耳欲聋，龙舟在江面上争先恐后地向前飞去。
渐渐变小的龙舟，呐喊声已经听不见了。汽车在红绿灯向左直奔剧院小区而去。
吃过午饭后，蒋娜陪着嫂子去逛街，。汪队和冯弘在家喝茶。
当他们喝完一壶茶之后，汪队又开始泡第二种茶叶—正山小种。
“你小子真有口福，这是我的一个战友刚从外地给我捎回来的，你就赶上了。”
冯弘傻笑着，还是没说话。
“你小子别没事泡病号了，我这阵可累坏了。”
“汪队，我还想查爆炸案。”
汪队收起笑脸，一脸严肃的神情。
“这件事倒是挺难办的。”汪队又给冯弘倒了一杯茶。
“已经超出我的权限了。柏支队接手后，他们一直在查。”
“汪队，你和我都认为王强不是凶手对不？”
汪队喝了一口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但是，也不能忽视这个人。他很复杂，不像你看的那么简单。”
“犯罪嫌疑人就在我们排查的人群中，如果我运气好，说不定就能第一个碰见“他”。”
汪队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支烟，站起身来，朝阳台走去，冯弘没有抽烟，而是跟着汪队也站起来了。
“习惯了，在家里抽烟我就得去阳台。”
当他向窗外吐出一口烟后，转过身来对着冯弘说：“这事你先别急，我再想想办法，同时我们再等等对王强的调查结果。如果确实是我们对了，再查也不晚。”
“汪队，不能同时进行吗？我担心会发生不可预见的事情发生。”
“你说真正的罪犯可能逃脱。”
冯弘点点头。
“好，明天我去跟领导谈一谈。期待有一个好结果吧！”
他们两人，从阳台向下望去，路上的人是一个个黑点，和玩具车一样的汽车懒洋洋地在午后的阳光下向前行驶。
绵绵的细雨轻拂在窗上，远处的天空一片灰色，小雨斜倚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
今天董事长刚出门，王瑞就要查看公司的账本，小雨一下没有忍住，和王瑞大吵了一架。
“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赖。”小雨在心里不断地咒骂她！郁闷的心情她无处排解，她在国内没有多少朋友，母亲也不在身边，她开始有些烦躁。她曾想给冯弘打电话，想约他聊聊天。后来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已经给冯弘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扰，她非常自责。听说她住院了，但是她也不敢去看他。
小川倒是经常给他来电话，她不讨厌他，但是小川身上缺少一种深沉的感觉，小雨喜欢有这种感觉的男生。
雨还在下，小雨决定站起来，去窗边看一下外边的风景。远处忽然射过来两道明亮的灯光，雨点在光束上跳舞，光束越来越大，汽车的发动机声音也越来越大，直到车辆停在了她的家门口，透过大门，她看见母亲正从车里下来，她赶紧拿起一把扇，打开房门，迎了出去。
许静华来到屋里时，脸色阴沉，比外外边的天气还阴沉。两道眉毛紧锁，在那不宽的额头上刻出三道纹路。眼皮搭勒着，那里述说着疲惫。
小雨一句话也没问，低着头把行李拿上楼上，诺大的别墅里，充满着阴郁的味道。
小雨一夜没有合眼，她是一个温顺和聪明的女孩，她知道第二天母亲会告诉她事情的全部。得给母亲一些时间，她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屋里时，隔着房门她听见母亲下楼的声音。她继续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她必须等待母亲喊她下楼吃饭的时候，她再下楼，她不想让母亲担心她一宿没有睡觉。
“小雨，起床了。”许静华喊道。
“来了，老妈！”小雨的语调故意调整成调皮的模式。
许静华静静地吃着早餐，小雨识趣地低头吃饭。
直到，小雨收拾妥当准备上班的时候，许静华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雨，你今天暂时不要上班了。”
“咋了？”
“你们公司出现了一些状况，你王叔已经被限制出境了。”
“不能够呀，公司没有什么大问题呀。我负责财务，知道公司一切运行正常。”
“你这孩子，听妈的话，咱们不去趟老王家的浑水呀。”许静华啜泣起来。
小雨知道母亲受了委屈，但是这时候她应该挺起腰板来，好好保护起母亲。
“没事，咱身正不怕影子歪。越是这种情况，我越是去公司里了解好相关情况。毕竟我还是公司的股东呢。”
“那你要小心呀，和咱们无关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啊。”
“好的，我答应你妈妈。”说完她开上自己心爱的座驾，直奔单位而去。
单位的大门已经换人看守了，她差点没有进去，还好她给小川打了电话，这样她才进入了主楼。
楼道里一片寂静，他直奔公司行政办公室，办公室主任正在屋里打电话，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等着办公室主任打完电话。
主任看到小雨后，匆忙打完电话。
“小雨呀，我正要找你呀，公司的领导已经被全部传唤到公安局了，就差你一个，警察说，你暂时不用审讯，等需要你时，你再去。
“陈娟，去没去？”
她去了，她是第一批。
“公司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警察只是通知我们公司的合法的业务要继续开展，有问题的暂时停一下，待查清问题后，再开展工作业务。”
“哪些业务有问题？”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合法业务董事长临走时说，都要交给你。”
带着眼镜的办公室主任，将一些文件交给了小雨。
昨天，他还受着王瑞的窝囊气，没想到今天，瑞祥公司上上下下都是她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