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娇贵主人&粗鲁奴隶【双更】
邬长慕无所事事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 他动了动手腕, 抬起眼皮终于正视起这位优雅端庄的长公主。
“殿下恐怕是认错人了 青阳国境内没有姓邬的将军 邬长慕的目光沉沉,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身 上披着一层又一层厚实毯子的长公主。j3he 容姿色无双, 比起尚且稚嫩的小世子, 长公主的相貌更多了些许女子的柔美。邬长慕的眼力很好,平民奴隶们缺医少药, 死亡不过是家常便饭之事。 他在外面见过太多尸体和灯尽油枯之人。长公主虽然用妆容掩饰的很好, 但是眼底的疲色和苍白手背上清晰可见青筋却是掩盖不了。她现在笑意盈盈的模样,倒是有点像邬长慕心头一沉。
回光返照。长公主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摇着头淡淡道:点
" 邬长慕这样像一头没有驯化的野狼。但今日她看到邬长慕从跨门槛开始, 小心的护在苏郁白身边, 亦步亦趋的跟着儿子的模样倒是让她有些惊诧。原本做好的打算也临时改了主意。青阳国大厦将倾,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搭在绣花蚕丝被面上的手缩回大衣里, 长公主垂下眼轻咳了两声。 语速缓缓道:“本宫曾经和苏郎去过边疆一次, 回程是由邬老将军护送的。” 长公主轻声笑了笑,意有所指。
“邬小将军应该知道,青阳国中山匪强盗无数, 早在十几年前便是如此, 那时多亏了将士们多次舍命相护, 我和苏郎才能安然回京。”乱的地区甚至有强盗和地方豪强合作, 一起赚了个盆满钵盈。 对于亡命徒来说,只要是能让他们拿到钱的活, 管他什么身份,先干了再说。 提起一生忠良最后惨死的父亲, 邬长慕的脸色更冷了。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抿着唇没有插嘴。 由着长公主继续说下去。 长公主咳嗽的更厉害了,她扶着床架, 几乎要坐不稳。 邬长慕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想起动不动就泪眼汪汪,骂人都不会的小世子, 一脸烦躁的给长公主倒了杯温水, 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去。方才仿佛要将肺咳出来的长公主总算得到片刻喘息 温和的目光看向邬长慕,低声道: “我算是欠了邬老将军一个人情,所以那日经过街边叫卖奴隶的商贩, 才会让管家将你买下,给你治伤。” 9阳长慕木着脸道:“在其位谋其职, 我父亲也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事,算我欠殿下一次。” 并不害怕他的冷脸,弯着眉笑了, “邬将军是朝廷榜上有名的逃犯,抱歉, 本宫之前并不打算和你有过多来往,想着你伤势好了,应该会自行离去,就没有多管了, 府里下人没有欺负你吧” 就算知道她不过是客套一下, 邬长慕此时对她的话也挑不出错来。 他沉默片刻,看了眼房门的方向。
“长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 长慕能办到的自然会帮忙。”
面对邬长慕的直言不讳长公主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 ,或许她已经没有更多精力去计较这些了。
“不知邬将军对我儿有什么看法"小世子养得金贵,热不得冷不得, 自己穿衣服也不太利索,邬长慕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正面夸奖的话, 最后只低低道了句。
“小世子稚气未脱,还挺可爱的听完他的评价,长公主没忍住闷笑了一声, 由于动作太大又咳嗽了好几声。
“旁人评价郁白都是绞尽脑汁用一堆华丽辞藻去夸赞 ,偌大的京城里也不曾见到一个 像邬将军这样诚恳的人,看来是真心觉得可爱了邬长慕:她只笑了片刻,说起正事时面上又浮起愁容, 语气略带嘲讽。
“宫里的几位只顾着自己, 贵族大臣们干实事的空无一人,城外民兵四起, 这天下已然是乱世之像。”整日待在深闺之中的长公主对形势看的比大多数人都要清楚。 若是盛世, 即使是她走了也有办法保护苏郁白一世周全, 可在乱世之中意外太多, 她很担心不谙世事的儿子会死在流亡途中。长公主看向面前高大的青年,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初在邬老将军口中那个像小豹子一样的少年,
“这些年本宫事先已经为郁白做好了打算, 准备好了金钱和人手。 另外还秘密养了一批死士,若是本宫 希望邬小将军可以将我儿带在身边看护一二, 只要给他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便可。” 邬长慕听出了长公主的未尽之言,神色有些古怪- 原本他想的是把小世子直接带走, 如今反倒变成过了明路的托孤。见青年不语,长公主以为他不愿意,又道: “那些金钱和人手邬小将军也可以用, 只是万事要以我儿的安全为先。本宫知道有些强人所难, 但是我身边实在找不出一个像你这样的能人 苏郁白身体娇弱,长公主舍不得他吃苦, 就没有让他练武,只请了大儒教导。 后来年纪大了些,身体就更不适合练武了。自从苏父离开后,长公主的身体一日不一日, 本以为可以护住儿子一辈子, 如今却不得已早做打算。苏郎是个贵族里难得热忱高尚的人, 这样的性子让长公主芳心暗许, 同时也成了他的催命符。苏父的死若说没有宫里人的手笔, 长公主是万万不可能信的。 她与宫中太后和皇帝都不是嫡亲的关系, 长公主可以表面和他们继续言笑晏晏, 若是将儿子交给他们看顾,她是一百个不放心 。比起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东西,还不如做 了叛军的邬长慕来得顺眼。 能在深宫里活下来,在众多儿女中被先帝封为长公主自然不会是什么蠢人, 更不会只凭一面就草率判断乌长慕的为人。在知道苏郁白将邬长慕留在院子里后, 长公主也是派人快马加鞭去青年的地盘附近打听过他, 了解了对平民奴隶们的管理才下定的决心。一个母亲的临终托付,对邬长慕来说不算什么, 这天底下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 让他管也管不过来。更何况,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带领叛军攻占领地也不过是为了自己。 但这个人是苏郁白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一言不合就要砍头的小世子下了蛊, 一想到若是没有他的看顾苏郁白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去,邬长慕眼底的戾气藏都藏不住。可以,绝对不可以!邬长慕深吸了一口气,垂下长睫, 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沉声道: 他周全。”他们在里面谈了许久, 邬长慕一出门就看见苏郁白在侍女的陪同下, 蹲在屋檐后的台阶上, 两眼放空的看着地上的积水。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 和那些可恨的达官贵族一点也不一样。 苏郁白看了眼邬长慕的神色, 在识海里戳了戳4842圆滚滚的身子, “4842,长公主的身体是不是快不行了”4842:“唔’ - “唔退这个月吧。其实不用4842说他也知道,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苏郁白虽说学得不精, 但学了一些皮毛。即使长公主已经用妆容极力掩饰, 还是让苏郁白看出了端倪。 长公主不想让爱子难过,苏郁白也就装傻虽说这个身份是随机生成而来, 但长公主的一腔慈母之心, 不禁让苏郁白有一种悲凉的触感。也不知道他当初走的时候, 亲朋好友们有没有人为他伤心流泪。 邬长慕行至苏郁白的身边,俯身将他拉起。在石阶上蹲久了,站起来时腿有些麻, 身子一下子歪倒在男人的身上, 被邬长慕扶住。
“母亲和你说了些什么说这么久”说以后要怎么养你。邬长慕的视线落在苏郁白脸上几秒, 然后移开。6210510500 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冷淡沉默的,男人低声说。
“殿下让我好好照顾小世子。”把长公主的话简略翻译过来, 男人这么说也没错。 小世子狐疑的看了他两眼,撇撒嘴,没有说什么。他甩了甩腿,站在原地仰着头对邬长慕撒娇, “等你等的腿都麻了,本世子要你背我回去!” 周围的仆从们看着高大沉默, 一身黑衣的邬长慕暗暗唾弃。 这么没有眼力劲,仗着主子宠爱恃宠而骄, 在小世子面前一定待不长。 知道一些内幕的知画:小世子天天这么指使人家,以 后邬长慕真的会用心护住他们的小主子吗 沐浴在众人隐晦目光中的邬长慕抬了抬眼皮, 半蹲在苏郁白面前,手掌往后。
“来吧,我的大少爷。”苏郁白欢呼一声,笑眯眯的扑到男人身上, 圈住他的脖子。 嘴里还不客气的威胁道:邬长慕的手掌抓住苏郁白垂在两侧的大腿, 往背上颠了颠,站直了身体。 小世子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熏香味道, 他一抱上来,邬长慕就闻到了。 他在原地顿了两秒, 抬脚朝庭院的拱门外走去。 男人勾起唇角无声的笑了笑, “小世子尽管放心,就算摔倒了, 也有我在下面给你垫背。”总之,不会让娇贵的主人伤到分毫就是了。苏郁白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有位门房处的小厮候在那里, 看到苏郁白后恭敬的行过一礼, 将手里的拜帖递上。
“世子殿下,丞相府的公子派人送来请帖。”这上京城内也不是谁往公主府递上拜帖, 门房的下人都会立刻送到主子手上。 若是那样,仆人辛苦不说,主子也不会高兴。这丞相府的公子身份尊贵,又与自家世子相熟, 曾经一起结伴出游过几次,小厮不敢怠慢, 立刻呈了上来。愣了愣,拍了拍还背着他不撒手的奴隶。怎么到地方了还不放他下来这臭奴隶怎么 这么笨。 邬长慕冷冷的瞪了小厮一眼, 暗暗舔了舔锋利的牙齿,将背上的小世子放下。 不知道为什么被瞪的门房:“他看了眼一身黑衣,看上去格外凶残的邬长慕, 吞了吞口水,默默后退了两步。 苏郁白没管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皱着眉看完了相府公子的帖子。 4842点评道:“字迹不错, 就是文风略显油腻 邬长慕也自觉的凑到小世子身边, 没看两行神色就冷了下来,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白弟 叫的这么亲热”苏郁白:“他默默合上请帖,交由门房让他拿去处理, “最近我身体有些不适, 这些邀我去吃茶看花的请帖都帮我回绝了吧。”这些事情当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仆人不敢有异议,很快领命下去。 苏郁白一转身就对上邬长慕冷若寒潭的双眼, 一丝丝的冻着人心。 小世子顿了顿,甩开男人抓住他手腕的手, 大怒,“邬长慕,你敢凶我” 娇贵的主人眼眶红了一圈, 气哼哼的将邬长慕留在原地,独自回了屋。 在苏郁白将门缝合严实之前,被吼到呆滞, 站在房门前愣了几秒的邬长慕眼疾手快的挤进来。内没有掌灯,这几日连下了好几场雪, 后来又下了些小雨,天空都是阴沉沉的, 光线并不明亮。两人站在昏暗的光线里,僵持了数秒。最后还是邬长慕先低头认错,他牵起苏郁白的手, 阴翳的目光落在少年的比花鸟画卷还要美上几分的面容上,又靠近了一步。
“世子殿下,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 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搂住苏郁白的腰,又在少年的嘴角亲了亲。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的小世子, 因为好奇和懵懂被奴隶骗的团团转, 短短几天就被邬长慕轻薄了个遍。一开始尚且半推半就,但被男人吻的太舒服, 逐渐也习惯了这样的亲近。 苏郁白偏开脸不让他亲, 抓住邬长慕的衣袖问:“你不是说你不识字吗 “
“昏暗的光线下邬长慕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男人缓缓说: “长慕认识的字不多, 但小世子的名字我还是认识的。”再度提起那相府公子的请帖, 青年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些许戾气。 邬长慕忍不住在心里阴暗的想, 小世子这么好骗,那些世家公子, 曾经有没有像自己这样。把人压在墙角、后院里,旁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肆意欺凌呢 隐晦的目光描摹过苏郁白线条完美的侧脸, 小世子养得金贵,生的又好看, 京城最有名的贵女也不及他分毫。那些隐藏在阴暗角落的臭虫肯定舍不得伤他一根手指,只会争先恐够的把人抱回去, 养在后院里欺负。如今长公主还在,等长公主走了邬长慕的眼底染上血光看到男人可疑的停顿了两秒,苏郁白和系统吐槽: “他刚刚不会是被拆穿了,想要把我刀了吧” 他看着邬长慕勉强降回原来数值, 百分之八十的黑化值,有些心有余悸。 救赎值这两天又动了一点,可喜可贺。4842神神在在,“不,大反派不会想刀你, 只会从哄骗着占你便宜变成明着占你便宜, 最严重也不过是小黑屋,宿主安心啦苏郁白好看的眉毛蹙起: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邬长慕还想把他关小黑屋 苏郁白以前没谈过恋爱,对这方面也不敢兴趣, 除却医院内那段心照不宣,青涩懵懂的感情外, 唯一的恋爱经历便是第一个世界的顾景深。他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恨不得把小伴侣宠上天。 感情顺利的两人还没有玩过小黑屋, 苏郁白对此也一无所知。 4842兴奋的说,“哦, 我最近看了不少爱情小说, 小黑屋是黑化男主的常规配置, 放在反派身上再合适不过。”他给苏郁白发了几个g的资源,语重心长。
"随机的身份有太多不稳定性, 万一下次穿到一个互相直接有仇的身份, 宿主就可以抵死不从,感受一把小黑屋了。 那和这个世界阶级对立的情况可不一样, 虽说宿主不需要严格遵守人设, 但行为逻辑还是要有的。苏郁白只看了一眼就被震撼到了,赶紧关掉, 默默抬头看向男人俊脸洗洗眼。 邬长慕见小世子看着他不说话, 仰着头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 眼神又深沉了一些。手指在苏郁白的唇瓣上摁压了一下, 将那块唇肉压到凹陷下去,然后又弹上来。j 3,颜色像花瓣一样鲜艳的红唇, 无声的引诱着窥探者。
“世子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不喜欢我的服侍, 更喜欢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眼看着男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危险, 苏郁白张了张嘴,眼眶红红指责他。
“我和相府公子、广陵侯、穆亲王世子的关系 清清白白,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们平日里也不过是邀请我去参加诗会,赏赏花罢了。”邬长慕抬起他的下巴,神色冷然自嘲的低笑了一声。
“那世子殿下是觉得我们之间都是龌龊之事吗 那怎么办呢,长慕听不懂诗会,也不会赏花, 一个粗俗之人,满足不了世子的雅兴,只会这些低劣的服侍人的手段。”愣神间, 唇瓣自下巴到领口处被邬长慕亲了好几口。 小世子的瞳孔里慢慢溢出水雾, 纤细的手指颤颤巍巍抱拄住自己身 上吸个不停的臭奴隶。刚反应过来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 眼神懵懂,惶恐不安。
“呜”我已经跟你做了腌做了腌回的事, 母亲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我不是个好孩子了” 他哭的又委屈又可怜,看着快要喘不过气, 染上湿意的眼尾倒映着盈盈水光, 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濒临破碎的美感。邬长慕的动作顿住,原本两个人好好的, 谁知道他不过抱怨了几 句话就能把小世子惹得哭成这样。不知从何时起, 他心里想的已经不是把这娇贵的小公子抱回去藏起来。他想要对方开心,想要小世子对他笑从一开始就是哄骗的关系不是邬长慕想要的, 他想要什么呢 哦,他想要的是两情相悦邬长慕咬了咬牙, 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孩, 烦躁的把人抱起,自己坐在冰凉的椅子上, 让苏郁白靠坐在自己身上。哄了半天不见效果,没忍住低喝了一声, “别哭了!” 小世子被他严厉的声音吓到哭声一顿, 想哭又不敢哭,眼里包着泪,无声的低声啜泣着。 邬长慕:他手指僵硬的轻轻拍了拍苏郁白单薄的背, 吻了吻少年含着泪花的眼角, 放轻了嗓音:“乖乖,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你还是那个乖孩子。”
“是我太喜欢你了,强迫了你,哄骗了你, 让你迷上情欲的滋味, 是我卑劣的想要把世子殿下绑在身边。宝贝, 是我错了,你没有做错,长公主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 这府里的人都很喜欢你。” 苏郁白委委屈屈的抽噎一下,眼里怀着希翼, 小声的问:“真的吗” 邬长慕深邃的眸子看着他,“当然是真的, 更何况,随便乱来的人才能算是龌龊, 我喜欢殿下,世子殿下也只与我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怎么能算是学坏了呢”842愤愤道:“他好会说,还夹带私货。它的香香宿主才不是那么好骗的呢!苏郁白没有理会生气的系统, 抓紧男人衣袖上的布料,红着脸指责他,“谁、 谁准你叫我宝贝的臭奴隶,你敢以下犯上! ”见他又恢复了精神,邬长慕低低的笑了一声, 又捧着苏郁白的脸胡乱亲了一通, 低喘着把人吻的脸红耳赤。邬长慕舔了舔嘴唇,眼底都是笑意, “反正以下犯上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世子殿下会饶了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