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0章 君无冥的目的
听到欧阳锋出声便是责怪,慕无双脸色也迅速沉了下来,“欧阳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惹出来的事,我惹出什么事了?”若说惹事,他欧阳锋的好徒弟好女儿慕怜心才算首当其冲吧?
她才是惹事的一把好手吧?
这才多久,就忘了?
啪的一声,段无虚直拍桌子,“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徒弟脸色看?他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救的他?
若不是双儿,他如今还能在这好好跟他们说着话?
白衡和云舒脸色也瞬间跟着沉了下来,不得不说,胆子真的很大,竟然当着他们的面,给他们女儿脸色,是谁给他的胆子?
若不是因为当初女儿的请求,他以为,他们会出现在玄凌?
替他镇守安抚侥幸逃过一劫的玄凌众弟子?
他知不知道,玄凌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如今这一副岁月安好的模样,不过是仗着他的白衡的神器。
“师兄,我也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没有要责怪无双师侄的意思!”欧阳锋心里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是啊,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慕无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傻子慕无双了,任人拿捏,如今的她,大名早已响彻苍穹,天下谁人不识她?
就算没有君无幽的关系,万花镇那一战,早已让她一战成名,名动苍穹。
想到万花镇,欧阳锋就想到死在他眼前的女儿,那个他一生亏欠的女儿。
她是死在慕无双的手里啊!
她杀了他的女儿!
虽然他的怜心坏事做尽,但是……那是他唯一的女儿啊,每次只要一闭上眼,他就想到她惨死的画面,久久不能入眠。
欧阳锋眸底一片汹涌,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师弟,你不要忘了,今天我们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依靠的是谁!”他是他的师弟,无论如何,他都会尽可能的保他一命。
可你真当人家父母是个摆设?
他们会拿你区区玄凌院长当回事吗?
欧阳锋忽然转变的性子,令段无虚不得不多想。
明明刚回玄凌之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的他,有的都是对双儿的感激,更别提还把莫须有的罪名推她身上。
而如今,竟然就变了样?
“无双师侄,师叔这里给你赔不是,你不要和师叔计较!”欧阳锋这时才忽然惊觉,真的太冲动了,他们如今灵力被锁,一切还得仰仗她呢!
欧阳锋把目光投向白衡夫妇,态度和刚刚判若两人,无比诚恳说道,“还望两位不要和我计较才是,是我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这才语气冲了点!”
面对白衡夫妇,欧阳锋不由暗自捏了把汗,光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干,他双腿都不由颤抖。
灵力被锁,真的是处处受限!
白衡冷嗤一声,没搭理欧阳锋,就他这样的,还不配他放在眼里。
“那院长倒是说说看,漠北大军为何会包围玄凌?与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因为她杀了君离尘,君无冥替他儿子寻仇?
欧阳锋见慕无双是真的不知,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漠北皇的意思是让你交出已故摄政王的兵符,还有能驱使云卫的信物!”
“摄政王君无幽是君家人,他身故,所属兵符和底下势力,自然归君家所有,因为你还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摄政王妃,所以没有道理接手这一切。”
就算是未婚妻,那也终究没有过门,名字没有刻在他们君家的族谱之上,所以,慕无双接手摄政王府的一切,于情于理都不符合。
“还有,你杀了君离尘,就算不受宠,到底也是他君无冥的儿子,若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说不过去,他君无冥会被天下人耻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被一个玄凌弟子压了一头。”
“出征的将军名霍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他身为一院之长,整个学院都被团团围住,密不透风,他能不急吗?
“霍生?”那个御林军统领?
“哼!”慕无双冷哼一声,君无忧当初可是说了,若是君无冥不知死活出来蹦哒,她可以不用客气,直接宰了他。
既然他如此不识好歹,那就成全他好了。
欧阳锋小心翼翼的看向慕无双,“那无双师侄的意思是?”给或是不给,给句准话,他好做打算不是?
“为什么要把兵符给他?”
“院长以为,给了君无冥兵符,他就会离开玄凌?”只怕会瞬间率领大军,踏平玄凌才是目的。
兵符紧紧拿在手里还好,或许还会有所顾忌,若是连兵符都没了,那最后一点忌惮也没了。
君无冥不过是想趁着天下大乱,趁机开拓疆土,因为苍穹五大学院有约定,无论何事,都不能加入各国纷争。
故而,只要君无冥师出有名,把玄凌纳为麾下,壮大势力,其余学院自然不能说什么,各国也一样。
有本事,你们也把自己国家中的学院纳入麾下为己用是不是?
哪个国家又有那个本事,直接攻打学院呢?
只要君无冥抢占到先机,自然能打别的国家一个措手不及。
君无冥此人,本事不大,野心不小,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是唯一一个有一统天下野心并付出行动的君王。
不过,也就漠北皇和南梦皇室自以为和无上联盟一个鼻孔出气,才这般有恃无恐!
她倒是无所谓,百万大军有何惧?
只是玄凌,确实经不住再次摧残!
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漠北皇又如何?
横竖她也要去漠北寻十方神器之一,君无冥可不会给她行方便。
“女儿,怕他作甚,爹爹直接一巴掌毁了他整个漠北!”背后有无上联盟撑腰算什么?
他白衡会怕?
“……”
她爹这能动手绝不动口的作风,深得她心,不过,君无冥是不无辜,可漠北千千万万民众是无辜的。
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视人命如草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