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章 自愧不如
凌舒打开随身带的水杯,喝了一大口花露,补充体力。
笑道:“花谢花飞花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她的话落音,一群老人直接被她的诗句惊艳了,各自赞叹起来,“好诗!”
凌舒看向他们,爽朗笑说:“这第一句,你们就答不出来,还说想赢我?”
众人皆是一怔,随即红着脸大笑起来,都看向曾玮柏,“曾老,你的才华是我们中最好的,这开局就由你来对吧!”
“你可要对个好的,压住这狂妄的小子。”
曾玮柏这几日和凌舒相处,早看出她脑子里有货,想了许久,都觉的对不上凌舒那句:红消香断有谁怜。
随后看向孙子,“你给他对。”
曾惊鸿一脸郁闷,这咋还用上场外求助了?
他看着凌舒,略微思索一番,就对了一句写桃花的诗。
意境相差不多,都有种怀才不遇,心中有抱负,却无法施展的味道。
凌舒听完对他竖起大拇指,继续说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她念完,唇角漾起深深的笑,意识进入空间,操控着那本飞花令诗集,翻到诗中带花的那一页,顺着往下念就行了。
反正这个世界里,没有她那个世界上的诗人,这些诗词也不存在。
惊艳这些人绰绰有余。
果然,几轮比试下来,三十多个老人都自愧不如,即便能写出含有花字的诗,都对不上她那意境。
于是对不上来的老人,走上前,给大家讲笑话,讲故事,还有唱一曲的。
君御远远的看着凌舒陪老人们说笑闹腾,他一个人坐在一旁,显得那么孤单寂寞。
欢快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了。
各位老人都邀请凌舒这个开心果去他们家,凌舒笑说:
“你们这么多人,我跟谁回家,都会得罪其他人,不如我谁家也不去,我每天早上巳时准时来这里,给你们讲故事如何?”
老人们欢喜应下,他们也不是一般人,不会真的带一个陌生人回家,还是一个年轻孩子,万一传出不好的闲话来可就麻烦了。
凌舒看向曾惊鸿,“曾公子,我还有一些事情,你家,我就不去了。”
曾惊鸿眼里有些失落,可想着这种情绪不对劲,他怎么能对一个男子恋恋不舍,就重重的点点头,“好。”
一旁的曾玮柏却意味深长的说:“小娃娃,你的那间房子,我会一直为你留着,欢迎你随时来住。”
凌舒眸光流转,从老人眼中,似乎猜到了一个答案,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多谢曾爷爷。”
“嗯,明早见。”
曾玮柏带着孙子走了,凌舒也没多逗留,离开了赏花会的园子。
回去后,她去了足球俱乐部,看到君南洵带着杭轻漪,在那看球。
商陆见到她,把人喊到一旁,说起这几天有十多个少年人想来跟他们学踢足球的事。
凌舒浅笑,赚钱的机会来了,“学费一人百两,只教三天,统一教学,让她们好好教,争取让这里的人喜欢上足球,还有那足球,别卖便宜了,一万两一个。”
她空间里也就几百个足球和篮球,这种不能再生的东西,用完就没有了。
“是。”
商陆看着场上飞舞的不是足球,而是一大坨金子。
随后他又道:“世子找了你几次。”
凌舒看着君南洵背影,“等他看完球,你告诉他,我在歌剧院等他。”
“是。”
离开足球馆,凌舒又晃到歌剧院看了一圈。
君元峰和他的正妃侧夫人都在,现在台上正在讲脱口秀。
台下人,笑的东倒西歪。
她交代商祁几句,去了乔无忧租的一处隐蔽院子。
乔无忧来到东渝城之后,就在暗处买买买。
粮食蔬菜水果肉食,衣服布匹鞋袜和皮革帐篷之类,只要行军打仗,能用的上的东西,通通不放过。
她每天以不同的面孔出去买东西,全部带回放在院子里,凌舒晚上过来,把物资收进空间。
“主子,这几天,我买的东西太多,引起了庆王府的注意,我打算去周边小城逛一趟。”
“我也正有此意,我们一起走,顺便去一趟海边,”
凌舒把院子里的东西收完,
又道:“你先休息几天,五天后,我们出发。”
“好,那我再换个院子囤粮食吧。”
乔无忧感觉她买东西上瘾了。
凌舒笑着揉揉她的头,“注意安全。”
随后,她去了美妆阁,胡碧云告诉她,曾若娴来了三次,最后一次,她还带了娘家嫂子来。
凌舒看向她,“你现在去找她,就说我手上还有最后三十斤花露,
她若想要,明天下午这个时候来阁内取,
再告诉她,我后天要回老家拉货过来,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好,那我现在去王府找她。”
胡碧云听完凌舒的话,赶紧走了。
凌舒在美妆阁休息半天,吃了晚饭,去了歌剧院。
她到时,君南洵带着杭轻漪已经在等着她了。
凌舒穿了一身天青色圆领长衫,腰间坠着红色玉石雕刻的小葫芦,葫芦腰处还挂着两个金片雕刻的镂空铃铛。
行走间叮叮当当,很是灵动悦耳。
“给世子爷,请安,杭姑娘好,”凌舒笑看着杭轻漪,“几日不见,杭姑娘更美了。”
歌剧院开业那天,杭轻漪来过,还被凌舒调戏了几句。
因而杭轻漪看到她,神色更加的孤冷清傲,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凌舒。
凌舒也不甚在意,在两人对面坐下,把手里的一叠子纸,送到君南洵跟前。
“凌某想请世子爷和杭姑娘帮个忙。”
君南洵接过纸,见上面是歌词,微微诧异,“你想让本世子帮你什么忙?”
“都夸世子爷和王爷在乐曲方面,天下无人能敌,杭姑娘诗词歌赋精湛,我想请两位帮忙谱个曲,事成后,我请两位喝酒如何?”
凌舒说完,对杭轻漪俏皮的眨眨眼。
杭轻漪对她的轻浮举动,莫名的厌烦,偏偏看进她的眸底,心仿佛被羽毛扫了似的,酥酥的。
君南洵坐直身子,放在杭轻漪腰间的手,轻轻挠了一下。
他垂眸睨着凌舒,嘴角的笑,慢慢漾开,“不是什么难事,酒就不必了,
君某对你们那不用曲艺人就能发出乐曲的东西,倒是挺感兴趣,不知能否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