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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夜色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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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联系了尚银市最著名的律师事务所,并拟定了计划。”

    “只要钱老夫人的精神鉴定出来,阿诚的杀人嫌疑就能洗脱大半,只是这起案子时间比较久了,所以调查采证会复杂很多。”

    “不过羡初,你不要过分担心,阿诚没有做过,一定不会有事的。”

    “唉,都是我害了他,当时我就不该拍那条视频。”

    “你也不会料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再说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多想了。”

    “迟集团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吧?”

    “是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我会帮阿诚尽量减少损失。”

    “……”

    末羡初心里很难受,她默默垂下头,蜷起的纤白手指,紧紧压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待会儿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如果是日用品和衣物的话,我都为你准备好了。”

    “啊?”

    尹文渊的话让她吃了一惊,此时,他已站起身补充了一句。

    “羡初,你过来看看合不合适。”

    “啊……”

    末羡初不知所从地跟着尹文渊来到客卧。

    她惊讶地发现不但生活用品齐全,连梳妆用品,化妆品等都一应俱全。

    不仅如此,待她打开衣柜,满满当当的衣裙,从外套、里衣、到睡衣,甚至还有拖鞋都是全新的。

    “文渊,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来你家之前匆忙备置的,过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在这儿住下。”

    “你就那么有把握?要是我不住,你买的这些不就都浪费了吗?”

    “我从来都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尹文渊的嘴角漾起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他屈身将一双粉色的棉拖鞋递到她脚边,补充道,“试试看合不合适。”

    末羡初虽然有些惊讶,但她还是不自觉顺着他的动作,脱掉脚上的白色男士拖鞋,换上了这双粉色拖鞋。

    “尺寸正正好好,文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目测的。”

    “啊?文渊你好厉害。”

    “这你都信?”

    “唔……”

    音落,尹文渊,又递来一条与之配套的粉色睡袍。

    “先换身舒服点的衣服吧。”

    “谢谢……”

    说着,他已拿起她刚才穿的白色拖鞋,带上门走出了房间。

    末羡初褪掉身上沉重的裙装,换上了那条粉色的睡袍。

    睡袍面料柔软,将她娇嫩的肌肤包裹在里面,非常舒适。

    她一边翻看着尹文渊为她备置的生活用品,一边想起之前与他聊到有关那条猩红色礼裙的事情。

    虽说她觉得他的行为不知端倪,但此刻她却感到了莫名的温暖。

    一种落难时刻被人捞起的温暖感觉。

    撇开那些不可捉摸的东西,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觉得很舒服又放松,也许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吧。

    看着衣柜里的衣裙,她恍然大悟。

    无论从款式还是色彩,这些衣裙,都与迟家那些如出一辙。

    原来迟家的那些衣裙根本不是迟诚为她挑选的,而是尹文渊。

    想到这里,她后背顿然惊出一身冷汗。

    ……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在各方努力下,这宗案子终因证据不足,检方被迫撤销了对迟诚的控诉。

    而钱淑莹也被相关机构送至尚银市郊区的精神病疗养中心安度晚年。

    即便如此,迟集团的股价一路暴跌,且声誉俱毁,导致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破产危机。

    就连迟家别墅也被迫抵押了出去,可以说是非常狼狈。

    这次危机虽然没有让迟诚身陷囹圄,却使他身败名裂,环堵萧然。

    而就在这既倒之刻,苏家高调发声,打算收购迟集团,以注入资本为名,帮助其起死回生。

    不仅如此,白煦廷也成了迟集团现在的高层经理人。

    遭逢巨变,不仅是对迟诚、迟家的打击,也是对末羡初的痛击。

    她失去了迟诚,也失去了曾经要好的竹马。

    她的人生仿佛又重回低谷,然这次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最致命的。

    因为这都是拜她自己所赐。

    当下唯一令她稍感欣慰的,是一直无微不至照顾着她的尹文渊。

    他从来不会逼问她或过分关注她,他的分寸距离感把握极佳,让她始终感到很舒服。

    就算在她内心最狼狈万状的时候,最希望独处的时候,她也不讨厌他待在自己身边。

    这一夜,苏茜官宣了自己的喜讯,即,她将与迟诚订婚。

    这则喜讯得到了外界的强烈追捧和祝福,被冠以“美女救英雄,落难见真情”的声华。

    然末羡初在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内心所有的压抑与痛苦,终于抑制不住爆发了出来。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活该,但她还是无法接受迟诚与苏茜走到一起的事实。

    这个男人明明对自己说了那么多不负责任的话,给了她那么多含糊不明的承诺,到头来只是空头支票。

    现实是残酷的,也许他只是身不由己,又或者他本就是个意志不坚定,非常容易动摇的男人。

    可她越是想要劝自己放开,她的心就越是痛得肝肠若裂。

    夜半时分,她悄悄将一瓶红酒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实在想不出,除了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感知,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让她入睡。

    半瓶红酒下肚,汹汹醉意已溢满了她的全身。

    “嗙——”地,她手不慎一松,红酒瓶突然砸碎在地。

    强烈的情绪如惊涛骇浪般向她扑来。

    她突然失控,嚎啕痛哭起来。

    隔壁的尹文渊似是被这动静惊动,过来查看情况。

    昏暗的卧室地板上,红酒洒了一地,从碎裂玻璃渣上蔓延开来,像不断生长分叉的树枝。

    月光从未拉严实的玻璃窗外透洒进来,为地上如鲜血般的红酒蒙上一层悲凉。

    末羡初正蜷缩在床上失声痛哭,屋内浑浊的酒气与她泪水中的盐分交融,她泣不成声地抓着枕被,哭得一次比一次用力,一声比一声力竭。

    尹文渊夷然自若,不急不缓地走到床前,在她身边坐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朦胧中,他的轮廓笼罩在她近前,让她一瞬心绪迷乱。

    “迟诚……”

    末羡初一下子甩开枕头,重重扑倒在眼前的男人怀里,不由分说环上他的脖颈,用充斥着酒精与泪水的湿润唇瓣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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