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想摆脱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叶行止没想到他找来的那么快。
这套房子是她已经去世的妈妈留给她的,自从跟了俞临渊之后她就会再也没有回来过,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查到了这里。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怒火,叶行止第一次感到有一点害怕。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听谁说的。”俞临渊显然没有想到叶行止一开口就是这句话,他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疑惑,叶行止强忍着腰被他掐在怀里的痛楚,小声道:“昨天在宴会上,我都看见了。”
这下轮到俞临渊沉默了,他原本紧摁着叶行止的手也随之放松,叶行止趁势从他强劲有力的怀里逃了出来,站在了一边,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签下了一个合同,上面明确规定了,如果俞临渊要结婚,叶行止就得主动退出这一段关系,两人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现在叶行止按照规定遵守诺言,没想到俞临渊居然跑过来问她为什么要逃跑。
逃跑?她哪有逃跑,不过是遵守合同做事而已,对方家大业大,总不能为难她一个普通打工美女。这么想着,叶行止又变得更加理直气壮。
然而叶行止不知道,每次她占理的时候表情总是会很可爱,下巴微微扬起,嘴唇虽然撇着,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自信,和第一次俞临渊碰到她的时候一模一样。俞临渊就这样盯着,原本狠戾的眼神都软化了不少,但他突然又想到昨天中午自己在车里看到的那一幕,顿时怒气又冲了上来。
“你跟我说合同?叶行止,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做的事情。”
这回轮到叶行止懵了,她做的事情?她做什么事情了,宴会也是俞临渊让去的,前几天把人也哄的挺好,怎么又轮到他找她算账了。
“我做什么事情了。”看着叶行止浑然不觉的神色,俞临渊又想起她昨天对着那个男人的笑容,以及宴会结束也没看到叶行止的身影,以为她先回家没想到在家里也没有看到的时候,俞临渊冷笑一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死死的将叶行止的眼神固定在了面前。
“昨天你见的那个男人是谁?”叶行止皱了皱眉,她其实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强迫的姿势,之前他们还是那种关系就算了,现在合同即将解除,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忍受了。于是她拍开禁锢住自己的那只手,迎着俞临渊难以置信的眼神,大大方方的回应:“高中同学而已。”
叶行止平时都很乖,用俞临渊其他知道他们关系的朋友的话来说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白兔。给什么吃什么,抱着摸一摸也不会有什么脾气。这是俞临渊三年来第一次被叶行止反抗,他惊讶之余还有些新奇。而当他回过神,叶行止已经坐在了那个款式略显老旧的布艺沙发上,并且眼神示意着他坐到对面。而当俞临渊坐下的时候,叶行止摸出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解约合同,连带一支笔一起递了过去。
这份合同在他们签订包养合同的时候就已经拟好了,就等着什么时候拿出来就可以直接签。俞临渊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他到底是当总裁的人,谈起合同来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底气。
“我不签。”
“为什么?”
“我还没有结婚,甚至都没有订婚,违反合同的哪一条了。”这下轮到叶行止无语了,没想到临到头俞临渊还能耍这种流氓,明明是大家都已经认定了的事情,就差一个流程,居然还能理直气壮搬出来当理由。
可惜叶行止也不是好拿捏的,她看了一眼手机,立马起身把人拉起来往门外推,俞临渊莫名其妙的被她推到门口,这才使劲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今天是星期六。”叶行止把亮起的手机屏幕对着他,笑的露出了一排明晃晃的白牙:“法定周末,不需要工作,俞总走的时候记得换鞋,不要私自带走员工的私人用品。”
俞临渊没想到叶行止也能干出那么幼稚的事情,在他眼里,叶行止一直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从来不做这种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但是今天她却做了。俞临渊一瞬间察觉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而当他想要抓紧这个终于表露一点自己想法的叶行止时,对方却很干脆的收回了手。
“其实我们可以不用闹的那么难看的,不是吗?”
俞临渊愣住了。
面前的叶行止没有露出什么很特别的表情,反而很平静,但以这三年下来的相处俞临渊可以感受到叶行止情绪中夹杂的疲惫。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承认,刚开始签包养合同的时候俞临渊确实只看上了叶行止这张酷似乔安然的脸,但三年的相处,他对叶行止的存在基本成了一种习惯,现在为了他要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这个事情就要失去叶行止,他做不到。
明确了自己的想法,俞临渊瞬间就从刚刚还有些迷茫、甚至被叶行止带着跑的状态冷静了下来。他伸手攥住叶行止纤细的手腕,力道重的像要把她掐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看着叶行止露出吃痛的表情,俞临渊的内心居然萌生了一丝奇妙的快感。
“谁和你闹了。”叶行止后退几步,想要抽回被他掐住的手,却只换得俞临渊更用力的禁锢。看着眼前的男人越凑越近,几乎下一秒嘴唇就要贴上自己的,叶行止赶紧偏过头,才让这个带有强迫性质的吻落在了脸侧。
“…你是不是疯了。”她感觉到俞临渊的气息渐渐沉重,唇舌在她脖颈间缓缓游走,叶行止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强势的样子。脱掉平常任性的外表,俞临渊终于表露出自己霸道的那一面,叶行止压抑住心底的震颤,身体却忍不住颤抖,退后的脚步都开始变得虚浮。一片恍惚中,她听见他在耳畔的低语:
“想摆脱我?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