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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我把你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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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日的, 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狗娘养的, 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个德行,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还给我哭,哭哭哭,给你妈哭丧是不是?”

    刚走到门口,肮脏的叫骂声穿过单薄的门板刺入白钥的耳朵里,她抿了抿唇:“又是一对没证上岗的父母,啧。”她不耐烦地擦了擦鼻子,“国家真该出手,把这些没资格的家长都抓起来, 圈禁在一起学习, 学会怎么当爸妈了再放出来,学不会就在里面劳改一辈子, 赚来的钱都给国家, 儿女也交给国家抚养。”

    门内被打的小孩不是她的任务对象,孩子跑掉的不称职的母亲才是。

    白钥翻着白眼:“为什么我的任务对象总是那么奇葩, 我就不能保护一点正面形象的吗?”上个世界的任务对象是谁来着?

    存在感太低, 都想不起来了。

    系统:“除了那种事, 你还能记得什么?”

    白钥:“也就那种事有纪念价值啊。”

    系统:“……”有个毛线的纪念价值,它懒得跟白钥掰扯这个,解释了前面那个问题, 说道, “你的等级太低,这些人给的代价不高,就算任务不成功公司的损失也小。”

    白钥:“……”就说嘛,这公司怎么什么生意都做, 原来这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自己这样的新手练车,顺便给公司敛财的。

    无所谓,对白钥来说,多活一个世界都是赚到的。

    至于任务对象的人品,给一次活下去的机会而已,又不是帮她走上人生巅峰了。

    不过这次她的任务对象格外不靠谱。

    任务对象叫王翠花,是个恋爱脑。

    王翠花出生在山沟沟里,没上过学,十三四岁进厂子打工,十五六岁就被人骗了身子,之后怀孕跟孩子她爸一起将就了几年,然后遇上了自认的真命天子,义无反顾又毫无留念地抛夫弃女跟着真命天子跑了。

    但转眼天子就把她给卖了。

    卖给当地一个会所当公主,过着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蛆虫翻滚的奢华糜烂的生活。

    任务对象的生死点在十几年后,彼时她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而她也年老色衰,没法再凭借那松垮的脸和骨瘦如柴的身材接客之后。

    没有经济来源,也没有存款,还染上了毒瘾的任务对象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转头想要母女相认,母慈子孝享受天伦之乐。

    但她欠了巨额高利贷,债主怎么可能放过她,之前的交际圈子也非常杂乱,时不时就会有人找她的茬。

    任务对象早就被榨成人干了,再也挤不出一点钱了。

    要债的人眼见着实在拿这老娘们没办法,就把坏主意打在了她的女儿身上。

    中间具体情节白钥没怎么看,否则她可能抑制不住想立刻找到任务对象,一刀戳死,一了百了。

    她直接看了结尾,大致就是女儿被坑了,对生活感到绝望,把她杀了,然后自杀。

    白钥要做的就是,别让她最后死在自己女儿的手里。

    白钥当时就翻了个几乎朝天的白眼:“她的死路也太多了吧,堵住一条还有千万条,有必要救吗?”

    系统道:“任务对象自认为只要她的女儿不杀她,她就能活下去,我们收钱办事而已。”

    好吧,确实不是所有人都有自知之明的,这个世界就是需要有一些蠢人才能凸显其他人的聪明和成功。

    虽然她是自己的任务对象,但白钥不想走把她从歧途拉到正途,然后保护她的路径,毕竟……这任务对象是真不配。

    所以白钥决定,从她女儿下手。

    只要她女儿不动手,任务对象是被债主砍死,还是被嫖客嗨死,又或者是吸毒过量而死都算白钥完成任务。

    因为资料是以任务对象为落脚点,所以关于女儿这边的笔墨很少,只说任务对象第一个同居人五毒俱全,喝酒赌博嫖娼家暴偷盗,最后也算是被逼迫着离开了。

    当时白钥只想到,妈走了,她的孩子怎么办。

    现在白钥却宁愿没这么一个妈,

    孩子在这样一个恶劣的坏境下长大,本来心理状态就不正常,好不容易摆脱了父亲的阴影,结果噩梦般的母亲又找来了,刚燃起生活的小火苗,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一点热度都没有了。

    杀了母亲不怪她,就是可惜她自己了。

    好好一个小孩,来到这个世界,一天美好都没看到,在地狱里受尽了折磨又离开了,这上辈子得造了多大的孽才被拨到这样的家庭。

    “砰砰砰——”白钥使劲敲着门,里面的叫骂声不断,甚至变本加厉,连外面敲门的人都给骂上了。

    白钥眼眸暗沉,盯着破门板看了半晌,愤而拿起旁边的工具铁锤,哐哐砸门。

    大概是白钥造出来的动静太大了,门内人顿了半晌,骂骂咧咧打开了门,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的时候,脸上原本有些忌惮的表情顿时变得厌烦和阴狠。

    还以为是来催债的,没想到是个小孩,冯军醉的东倒西歪,红着眼睛看向白钥:“小杂种,敲什么敲,鬼门关进不进啊。”

    一股浓郁的酒臭味夹杂着潮湿的发霉味扑鼻而来,眼睛都被辣疼了,差点给当场恶心吐了。

    白钥好半天才缓过来,视线掠过他直接看向屋内——垃圾场可能都要比这干净些。

    一眼望去,家里根本没多少家具,但依旧不空荡。

    桌上、地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外卖盒,啤酒瓶子和罐子,压根没有下脚的地方。

    在系统的提示下,白钥看到柜子和墙边形成的拐角处蹲着一个孩子。

    几乎可以媲美鸟窝的头发,身上脏兮兮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双手抱膝脑袋紧紧埋在双腿间的害怕被打的姿势,无一不说明了这孩子在家里过的是什么魔鬼生活。

    白钥不是愤青,也不算什么热心肠的好人,但亲眼看到一个小女孩被迫害成这样,心里就像是突然点燃了一团火焰,整个人都跟炮仗一样,按捺不住地要炸了。

    她抄起锤子,差点就抡在男人身上了。

    男人张嘴想说什么,被她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噎了回去:“你、你谁呀?”

    白钥推开他冲进屋里,幸亏提前用脚拨开了垃圾,否则还真要被绊倒,她一把拽起了小姑娘,埋头就往外走。

    男人先是愣了片刻,紧接着拦在门口:“诶诶诶,你谁呀,什么情况你这是……”

    “我谁?我告诉你,孩子的妈欠了钱,把孩子卖给我了!”白钥模仿狠人,斜眼看向男人,她冷笑一声,摇摇头,“还敢问我是谁,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玲姐的名字?”

    男人大概是被吓唬住了,眨了眨眼睛狐疑地看着她,嘴唇蠕动没说话。

    白钥拽着小孩就要往出走,一只脚都迈出去了,男人突然叫道,但底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足了:“什么玲姐,我怎么没听过,孩子哪来的妈,那贱货早跑了,这是我女儿,我没点头你凭什么带走?”

    “怎么,你们小两口还打算收两份钱啊。”白钥转过头,蹭了下鼻子,仰着鼻子冷嗤一声,“没听过?那今天玲姐就让你见识见识,让你把玲姐的名头铭刻于心!”

    她抡起锤头往男人的脑袋上砸去,男人瞳孔骤缩,害怕地双头抱头就蹲下了,猥琐的一批。

    锤子擦着男人的胳膊砸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男人吓得粗重地喘着气,瞪着白钥敢怒不敢言。

    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白钥眯着眼睛,眼神不屑,她实在懒得和这恶心的男人交流,直接从身上掏出来一叠钱,躲细菌似的甩在地上。

    钱没绑皮筋,一下子全散开了,整的跟天女散花似的。

    看到钱,男人眼睛一下子都直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去捡,但余光瞄到正怒气冲天的白钥,碍于她的彪悍不敢动。

    白钥轻蔑地说道:“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了,这里有五千块钱,从今往后,这孩子就是我玲姐的人了,我是把她卖到山沟沟里当童养媳还是组织她去当小姐,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敢违背买卖协议,我那……”

    她深邃的眼眸漆黑不见底,泛着精光的眼珠左右转动,语气阴狠地说道,“倒是缺几个牛郎,我看你这身板倒是可以,一天两三颗小药丸应该是撑的下来的,不知道你的心肝脾肺肾好不好?玲姐那好几个客户等着救命呢。”

    男人视线一直落在地上的钱上,紧张不已,生怕被风吹走了似的,他看了一眼小女孩,大概是没想到这孩子来钱能这么快,表情犹豫,大概是想要再多加点钱。

    趁着他还没纠缠,白钥掏出手机,大嗓门地讲话:“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啊,tm给我在楼下乖乖等着,对了,买点吃的,问问问,问什么问,老娘饿了,下去要是没看见吃的,我就把你剁吧剁吧吃了,信不信!”

    男人就是欺软怕硬惯了,大约是没见过这么狂躁的女人,眼眸晃了好几晃,没敢说什么。

    但还是不怎么相信她,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很明显在动坏心思。

    白钥拽着小孩走,走过楼梯拐角后,她深吸口气,一把抱起小孩,急匆匆往下奔,一次两个台阶地往下蹦。

    太着急了,重心向前一倒,差点栽到楼梯下、

    幸亏这种老式筒子楼没几层,很快就到了底。

    她连口气都不敢多余喘,一刻都不敢耽搁地赶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先把小孩塞了进去,匆匆看了身后一眼赶忙进去,门都来不及关直接吼道:“快开车!”

    司机都被她吓到了:“小姐,你还没说去哪儿。”

    白钥吞着口水,瞄着后面的动静,说:“废话那么多,随便,你先开车,离开这儿!就是走,听不懂人话啊!”

    司机一脚油门蹿了出去,白钥后脑勺猝不及防撞在椅背上,疼的直抽凉气。

    她揉了揉后脑勺,不断地向外看,两条腿到现在还都在打摆子,大腿现在还颤巍巍的呢。

    她见过的流氓也不少了,但像这样一对一面对面刚的情况还是屈指可数的,生怕那个男的跟她来硬的,那她今天可能真就走不出那扇门了。

    系统:“我先前建议你报警。”

    白钥眯着眼睛:“报了警我还怎么把孩子带出来,他到底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警察怎么会把孩子交给我一个从未露过面的陌生人抚养,不过现在——老娘让他把牢底坐穿。”

    经过调查,男人也染上毒瘾了,白钥在那边买通了一个小混混,只要男人去买药就给白钥发消息。

    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做一回热心的朝阳群众,就算不能一锅端了,也得把男人送进去几年。

    她得确保自己跟这孩子能彻底安全。

    只不过就算脱离了这种环境,这几年也已经在小孩的脑子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了,这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治愈了。

    不过白钥想,只要自己带她去任务对象永远找不着的地方,平安无虞地度过生死点就好了。

    这么一想,计划挺通的,从刚才起就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白钥这才有时间去仔细看自己强抢过来的小孩。

    从她出现,她就没听见这小孩吭一声,更没见她有多大反应。

    不管是在自己跟男人对峙,还是拽着她跑的时候,小孩都非常配合,毕竟但凡她有一点挣扎,白钥都没可能这么顺利把人带出来,说不定被男人反应过来,两人都没法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会小孩也是被她吓到了,从上车后就一直抵着车门,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差嵌进车门里去了。

    白钥:“……”我也不吃人,我变成泼妇还不是都为了你,你怕什么?

    白钥掐着小孩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轻笑道:“长成这样?那完了,卖不出个好价钱,砸手里了。”

    小孩显而易见瑟缩了下,瞳孔闪的厉害,但完全不敢动。

    倒是前面的司机师傅听了,脸色微变,警惕地透过前视镜看着白钥,深色大义凛然道仿佛随时都准备开去警察局。

    白钥不敢再开玩笑,手指蹭了蹭小孩脸上的脏东西,摸了下她的头发,发现打结打的太严重了,不着痕迹缩回了手,尽量摆出可亲的表情,笑的温柔:“你别怕我,我不是坏人。”

    系统:“……”前面的司机已经快要报警了,求你好好说话可以吗?

    白钥说:“你妈妈是叫王翠花吧。”

    小孩眼眸晃了晃,显然还记得这个名字,毕竟这么独特。

    白钥脸上现出喜色,说道:“我跟你妈是朋友,以前跟你妈妈一起在厂里上过班,当时你妈妈帮过我。”

    对上小孩半信半疑的眼神,白钥说:“也不是什么大的忙。”怕小孩不信,她详细地解释道,“我以前在厂里经常被欺负被针对,而你妈长得好看,很多人都喜欢她,她帮我解围过几次,对她来说可能都是举手之劳,但对当时的我来说还是很救急的,后来我找了别的工作,在其他地方日子稳定下来了,听说你妈过的不太好,我就过来看看。”

    小孩紧紧抿着唇,也不说话。

    白钥歪着头,低声问道:“我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你妈妈是离开了吗?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要不,我带你去找她?”

    六七岁的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之前的王翠花对孩子也不好,非打即骂,还老不给饭吃,还把对冯军的怒气和怨气都发泄在孩子的身上。

    白钥赌小孩是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母亲的。

    果然,刚才面对锤子都没感到害怕,小孩听见要把她送到妈妈那去,脸色唰地就变了,小手小心翼翼拽住了白钥的衣袖。

    脏兮兮的手在她干净的衣服上留下几道黑印子,小孩立刻缩回手去,低着头哽咽着小声恳求道:“不要。”

    白钥问:“不要什么。”

    问了好多遍,小孩才抽噎着说道:“我妈妈不在了,求你,不要带我去找她,我不要去。”

    白钥哽住了——这话说得,跟你妈死了,我也要弄死似的。

    看小孩这么伤心,她本来想上手摸一摸小孩的脑袋,安慰下她的,但实在是没有下手的地方。

    而且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孩子身上传来,熏得白钥鼻子有些疼,她手抬起来又放下了,说道:“那这样吧,阿姨先带你去洗个澡,收拾干净再说好不好。”说罢她报了自己居住的酒店名字。

    为了让孩子彻底和她的父母断绝联系,白钥是在外地把自己安顿好了,这才过来找小孩的,打算一切办妥之后,直接把小孩带走。

    就算对方罪大恶极,但小孩以后就不认识王翠花了,怎么会砍死对方呢。

    果然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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