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萧晏云一勺一勺地给她喂粥, 大米煮的糜烂,鸡肉软烂,还撒了少许葱花, 一口一勺, 吃的她异常满足, 只是这火候把握的不大到位,有些焦糊的味道。
白钥略皱了皱眉, 萧晏云低头, 问道:“怎么了?不好喝?还有小米南瓜粥, 我让人换一碗过来?”
“不用了。”白钥脸上一片淡漠,根本不在乎自己喝了什么。
她喝的很快很急, 三两下粥碗就见底了,萧晏云见状问她是不是饿了,还要不要再来第二碗, 白钥已经擦了擦嘴,准备躺下了。
萧晏云说:“白钥。”
忽然连名带姓地叫,白钥有些紧张, 心脏猛地一滞。
她努力回想, 刚才喂饭的时候, 是她看萧晏云时太过赤裸的眼神, 还是自己刚才调整了下坐姿, 让萧晏云送自己的礼物碰触到快乐点时泄露出来的猥琐表情被看到了?
系统:“……”你也知道自己表情猥琐,就不能收敛点吗?
很长一段时间沉默, 白钥无比忐忑,备受煎熬。
显然萧晏云没意识到她的不安,低声问道:“救我,你后悔吗?”
后悔?让你死了, 我哪有这么称心的玩具?还有日后的性福生活?
白钥十分顺从心意地回答:“不后悔。”
萧晏云眼眸明显亮了一瞬,期待地望着她:“真的?”
她看着萧晏云,就像是看着一只乖顺讨好主人欢心的大狗,低声道:“我救的不是你,是六殿下,是离国将军。”
她深深看了萧晏云一眼:“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救您的,救当时的您。”
“卡擦——”萧晏云手里的勺子裂成两半。
白钥看着勺子,好似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她微微皱了皱眉,闭上了嘴。
萧晏云指腹正好捏着断裂处,微微用力,嫣红的鲜血顺着瓷白的勺子落入碗中,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随机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所以,你是把我割裂来看的,那,你恨现在的我吗?”
白钥不说话。
先前萧晏云都不在意白钥的沉默,但此刻她虽然不说话,但空气中似乎有刀子,一寸一寸划着她的肌肤,萧晏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鲜血在白钥的脸上划过一抹红痕,她发狠地问道:“恨不恨?”
白钥低声道:“在下不过是个牺牲品,有什么好恨不恨的,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苦再来为难我呢?”
下颚骨几乎要被捏碎,白钥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但她忍着没有出声。
萧晏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你就是这样看待我跟你的关系的?我的话是都说给狗听了是吧。”
萧晏云一拳打在车厢上,关节渗出血丝。
白钥不过是撇过脸,一丝眼神都不愿分过去。
萧晏云狠狠攥拳。
半晌,白钥低声说道:“在下说的不对吗?难道在下和殿下的关系没有被记录成册报给大公主殿下?难道六殿下不是用这种法子离间大公主殿下和我?只是大殿下门下还是有不少人才的,也不知道六殿下忙不忙的过来?”
“你!”萧晏云满目冰冷,脸上都快要掉冰碴子了,按捺不住的拳头微微颤抖,深吸口气转身出去了。
“呦吼,把孩子气坏了。”白钥看着她的背影,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系统:“你不怕她气急之下,直接掐死你?”
白钥耸肩:“那倒是不会,就算会,那岂不是更刺激,都说窒息时恍若到了天堂,我还从没试过呢,啧,好奇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
系统:“……”毁灭吧。
白钥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睡之前喝了一壶茶水外加一海碗粥,醒来膀胱都要炸了。
她撩开车帘,吩咐喜儿叫停马车,但等了许久,车子依旧颠簸,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
白钥憋得难受,实在等不下去了,正准备亲自去说的时候,萧晏云撩开帘子钻了进来,正好对上白钥窘迫的眼神。
看到她立刻想到了此时自己的穿戴,白钥脸蛋羞耻的红了,努了努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萧晏云显然将白钥的脸红当做了愤怒,将她的欲言又止当做了对自己的厌恶和排斥,原本就阴沉的脸更是乌云密布,好似随时都要电闪雷鸣。
她的眼眸冷的能放出冰锥,但却又炙热的好似火山,能将人燃烧殆尽。
她紧盯着白钥,就像是盯着不幸落入陷阱中的猎物一般,享受地看着它苦苦挣扎但却一次又一次陷入绝望的过程。
车厢内一片诡异的沉默,空气仿佛都停滞了,白钥被她盯的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尿意更加汹涌了,不着痕迹地往角落里缩,想要减少被她看着的表面积。
白钥:“……”算了,我不尿了,原地炸开吧。
萧晏云放下帘子,缓缓靠近白钥,突然俯身凑过来,她身上带着外面凛冽的寒意,白钥不自觉抖了抖。
“白大人想去茅房?”萧晏云的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在白钥耳畔3d循环滚动播放一般,轻声呢喃,“大人果然把我的话不放在心上是吗,我说过什么?”
白钥脸色巨变,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和她对视。
萧晏云逐渐逼近,像是一堵墙似的压下来,沉声问道:“嗯?我说过什么?”
真——快被吓尿,尿都已经到门口了。
白钥甚至不敢放松肌肉,生怕一不小心就水漫金山。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无措,往角落里躲了躲。
萧晏云上下仔细打量了白钥一番,落在她微微鼓翘的肚子上,伸出手轻轻搭在上面。
“殿下!”白钥似乎有些惶恐,急忙挺直了脊背想要躲开萧晏云的手。
但萧晏云就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她手上微微使劲,眼看着白钥脸上瞬间憋出了猪肝色,脸上露出充满趣味的恶意的笑容:“只要你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我说的话,我就放你去。”
她说话的时候,白钥早爽没边了,别说一字不落,大概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但这恰好符合白钥的神色,依照原身刚直不弯的品格,大概也是羞恼耻辱的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就算听到了,也会立刻强迫自己忘掉。
所以白钥肉眼可见的慌张了,她沉默片刻后,声音嘶哑道:“六殿下是铁了心要折磨死我吗?”
萧晏云冷冷道:“白大人若是想死,怕是之前就从那城门楼上跳下来了,既然能出现在这马车里,必然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她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想必是还想再见某人最后一面吧……白大人都忍到了现在,舍得半途而废吗?”
就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鸡,白钥瞬间被拿住了命脉,她似乎不堪受辱,闭上了眼睛。
萧晏云好整以暇盯着白钥绝望的面容,抱胸等候着,果然,白钥最后还是张开了口,在出声的刹那,泪水顺着眼角汹涌流下,流进了她的嘴里。
“若、若是我……”
虽然早有猜测,但被当事人亲自证实,萧晏云内心顿时充斥了背叛感,她面色阴郁地盯着白钥艰难又磕绊地说着羞耻的话,很想问一句她那大皇姐究竟有多好,能让白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殊不知白钥内心深处痛并快乐着,她在萧晏云阴冷的注视下达到了精神愉悦,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痛快宣泄的除了尿意还有其他。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条件,可白钥真的勇敢往出说后,萧晏云的怒气值却比谁都高,她手上微微用力,咬牙切齿道:“我说话就这么结结巴巴吗?”
白钥不自觉溢出一丝呻吟,身子猛地一僵。
萧晏云加重了力量:“是不是别人的话都是耳旁风,只有我大皇姐的话才会一字不落地听进去?”
白钥抖着声音,继续道:“但凡我想脱下裤子,都、都……”
“前后两次说的都不一样。”萧晏云看着白钥露出痛苦的神色,内心深处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来
随着脸上的笑容扩大,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萧晏云心里畅快地想,这样也好,或许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她的心里,记忆里,留下一席之地。
既然不能爱上自己,那就恨自己,再恨得多一点,多到再也装不下其他情绪,其他人。
白钥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孤苦伶仃,随时都有可能被暴风雨摧毁。
终于,她崩溃地大哭出声。
最后,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颠簸的马车中,萧晏云碾碎了白钥仅存的最后一点自尊心,那天的白钥没有成功走出车厢,那天之后,她就仿佛一个活死人一般,躺在新更换的更柔软的褥子上,双眼无神,麻木不仁,不吃也不喝。
萧晏云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上带了浓重的酒气,狭窄的车厢里都能凝结出酒液来。
白钥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对她的出现完全无动于衷。
萧晏云看着白钥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模样,委屈,愤怒齐齐涌上心头,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贝们的营养液,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