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模具
翌日清晨，太阳刚出。
赵立无精打采的吊在张沐寅后面，时不时的摸摸肚子。
跟着一同还有老李头，黑牛他们。
不过两人的精神状态还算良好，至少还有力气说话。
今日的目的赵立并不清楚，只是知道要去木匠那里做什么模具。
老李头贼眉鼠眼的看着前面的张沐寅，小心翼翼的挪到赵立身边，伸手碰了碰赵立。
赵立不解的回头。
老李头伸出食指‘嘘’了一声，快速拿出一个馒头塞在赵立手中。
赵立心领神会的接过，然后放慢脚步离得张沐寅老远，一个侧身三下两下就把馒头往嘴里塞。
他也不怎么咀嚼，一口就将馒头全部吞下，心满意足的长舒一口气。
接着他又快步走过老李头黑牛两人，跟在张沐寅身后。期间他对着老李头比了一个大大的拇指。
老李头嘿嘿嘿的笑了几声。
张沐寅疑惑的回回头，看看赵立，又看看老李头，没发现什么，只得作罢。
来到木匠作坊，街上行人还冷清，那作坊却开门得挺早，一位学徒正在门前清扫着垃圾。
这时老李头上前嘿嘿的打着招呼：“小哥，我又来了。麻烦你通知一声，就说我家少爷过来了。”
那学徒打量张沐寅一眼，发现张沐寅打扮并不富贵，但一旁的赵立块头却很惹眼，一看就是有些实力的主顾。说了声“稍等。”便往内堂赶。
张沐寅等人跨入作坊，自顾自的看起陈列的商品。
商品种类其实不算太多，就是一些农具，桌椅，这些都是比较大众需求的器具，所以可以提前打造好，如果一些高端的或者特殊的器具，就需要定制。
不一会，那学徒就领着一位赤裸着上身的精瘦男子出来，男子打量众人一眼，便对着最前方的张沐寅作揖：“不知这位小少爷如何称呼？”
这时老李头上前介绍：“这是我叫少爷，聂师傅叫声张少爷就好。”
聂师傅继续作揖：“张少爷好，这边请。”说着便领着众人到一旁落座。
待到学徒上了茶水，那聂师傅才继续问道：“不知道张少爷需要定制哪种样式的模具。”
张沐寅也不说话，从袖中拿出一张草图说道：“我需要这种样式的模具，一千个。”
“一千个！”聂师傅双目瞪大，神情激动，这个是大手笔。随即他又眉头紧皱，有些为难：“张少爷，请问这模具需要多久交工？”
“越快越好，最多不超过十天。”
张沐寅盘算过后回答。
那聂师傅十分为难的叹口气：“张少爷，这豫州府的木匠大多都是单人开的，您这要求，估计没有哪家能做到啊。”
张沐寅皱眉，这倒是他没考虑到的，随即他思考了些许说道：“这样，我将这模具的单子全部给你，你可以去找跟你关系好的匠人合作，到时候我只找你提货就行，你看如何？当然，质量必须给我保证，如果出了问题，我只会找你。”
聂师傅愁眉算了半天，才咬牙道：“好，那就依张少爷，您十天后来提货。模具就算20文一副如何？这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
张沐寅呵呵一笑，没有讨价还价，每家行情他昨日已经托老李头打听清楚了，知道很划算。
只见他拿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定金，聂师傅请收下。剩下的十五两，会在提货时一并交付，只是有点小事需要麻烦你一下。”
银子到手，聂师傅眉开目笑，“张少爷有个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
“就是需要聂师傅一会先打完一块模具给我，我这里有大用。”张沐寅喝下一口茶。缓缓说道。
“哈哈，我还以为这是啥大问题呢，小问题，我这马上就给您弄来。”聂师傅笑道。
“那就麻烦聂师傅了。”
“好说，好说。”
不到一刻钟，聂师傅便拿出一副小巧的肥皂模具出来，张沐寅用手指抚摸了一遍，不错，很光滑。
他满意的对着聂师傅点点头：“很好，剩下的模具就按照这样的标准即可，剩下的就麻烦师傅了。”
待但亲自将张沐寅等人送出，聂师傅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对着学徒说道：“你赶紧去把我两个师兄叫来，就说有大生意！叫他们把学也带上。在这里集合，我要去找师傅，叫他老人家也过来帮忙。”
那学徒急忙应下，手中的扫帚一丢，急急忙忙的跑了。
那聂师傅也是将作坊大门一关，跑去找他师傅。
这几日他打定主意不接活了，计算了许久，就算他和他师兄师傅还有几人的学徒全部上阵，进度可能都还是不够，其他人又信不过，所以他打算带些被褥，就住在作坊，加班加点的把模具给赶出来。
而早已出来的张沐寅没注意这些，他丢给老李头几钱银子，“去买几斤猪肉回来，还有一些干草，外加几个大点的陶瓷罐。对了，外卖几斤新鲜的桂花。”
老李头连忙接过：“好嘞，少爷放心，咱现在就去。”
“嗯，麻烦你了。”
张沐寅点头笑道，他心中有些激动，自己的富商计划终于可以迈出第一步了。
对于制作肥皂他也是思考了许久，食盐，高度酒，玻璃，这些也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可惜高度酒早就被农家的某个老前辈给弄出来了，自己没必要去弄。
食盐这东西又是朝廷高度管制的东西，自己细胳膊细腿的，不敢去和朝廷扳手腕。并且这东西还需要掌握原材料，只能放弃。
玻璃他不太熟悉，前期需要试错的成本太高，而且需要找到对烧陶熟悉的老师傅，泄露风险的概率偏大，这年头有没有专利的说法，谁拳头大就是谁说的算，也只能后放。
而肥皂，原材料入手难度低，操作也简单，两三个信得过的人手就可以操作，再加上自己可以傍上多兰商会这棵大树，完全可行。
想到这，张沐寅忍不住发笑，苦逼了三年，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