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当家得失心疯了
刚从三当家处出来的张沐寅顺便去了寨里的伙房逛了逛，毕竟名义好歹也是管理内勤的四当家。
断指山寨虽然人数不少，对外号称有寨众三千，其实只有两千五百多人。其中民兵一千一百多，剩下的一千四则是是家属。
这还是张沐寅过来时做的人口普查，不然估计就连大当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或者说不在意。直接对外宣称一个三千了事。对他们来说在意的也仅仅是寨中高手多少，外出收入如何而已。
所以张沐寅不止一次嘀咕，连自己手下啥子情况都不清楚，还能管理好内勤工作，那才有鬼了呢。
随意的吩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张沐寅就顺了根黄瓜走了。
走在路上的张沐寅正准备抹油早退，就看见来向走来两名男子，一前一后。
在前的男子二十出头，一身白衣，面目俊朗沉着，身负一杆银白长枪。正是山寨五当家苏沉于。
而在后的男子是五当家的副手王五。王五将近三十，面貌也不像山贼一样的粗犷，反而有些阴柔，最大的特征就是那一副永远也看不见眼睛的眯眯眼。
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人，张沐寅脚步不停，方向却微微一偏往后山走去，然后隔着老远对着两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相传两人原是某地偏军的领将，由于当地大族的二世祖欺辱了苏沉于的未婚妻，害其含恨跳井，苏沉于便趁夜杀了大族上下百余人，然后带着百多弟兄上山来投。
张沐寅不管这些，反正不太想和他们有太大交集。根据前世经验，这两人光从面相上看就妥妥的有内容，还外加上在官府打击力度大的近期突然来投。有阴谋的概率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相信大当家他们估计也不会相信他，只是用来制衡二当家的一些手段而已。
“这两人刚才分明是向我走来的，绝对有阴谋，风紧扯呼，风紧扯呼。”
张沐寅直接开溜。
王五有些无语的看着逃跑的张沐寅，有些无奈。
“大人，咱们是不是暴露了？这位四当家咱们已经找机会接触好几次了，不过每一次他都远远躲开了。”王五有些无奈。
苏沉于有些皱眉。
“张沐寅是个奇人，被他发现些端倪也很正常。暴露倒是没有。要是我们身份暴露，他反而不会那么抵触。”
“那这位四当家还需要接触吗？会不会打草惊蛇。
“要，现在局势混乱正是用人之际，张沐寅之才正是我等所需要的。至于有人怀疑·····自从上山以来，谁不怀疑我们？没看到现在那飞翅虎只是叫我一味的练兵吗？行动也受到限制，各地布放连见都不能见，就连上个茅房，不都有尾巴跟着吗？””
苏沉于继续道。
“那飞翅虎也是打了手好算盘，既让我给他练兵增强实力，又把我居所安插在二当家附近，让他疑神疑鬼。而我这，除了他手下盯着，还借着二当家的手限制我，一举多得。的确是好算计。”
王五眯着眼笑呵呵道“这飞翅虎也确实能耐不小，不过他还是大意了些。”
“那二当家出使黑风寨和蛤蟆寨，现在什么情况了。”
“根据线人说，洽谈得不错，蛤蟆寨那大当家利欲熏心，估计已经答应他了。黑风寨嘛，暂时没有音讯。不过人也应该快回来了，毕竟他买通官府要加大断指山的压力，到时候不回来怎么好登台。”
“嗯，等他回来，好戏也快开场了。这小小的断指山，牛鬼蛇神一大堆，咱们也得小心些，小心露了马脚。”
“是，大人。”
“走，继续练兵。他飞翅虎要练，那就给他多练练，想靠这点就限制住我，也太小儿科了。”
苏沉于大手一挥，朝练武场走去。
······
断指山后山是用来种植瓜果蔬菜的地方，都由民兵打理。
民兵民兵，顾名思义，战时为士兵，闲时为农民。不少的地方偏军或者土匪都是这样操作的，算不上是全职的军人，战斗力也有限。
牵着头骡子的老李头看见张沐寅过来，大老远的就跑了过来。
“四当家，您过来了。”
老李头年岁偏大，摆脱饥饿的流民生活也没多久，跑过来的这段距离让他有点气喘。
“嗯，过来看看，黑牛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张沐寅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老李头的儿子。
“他啊，被三当家叫去了，今天好像有活。我就只能自己过来了。”
老李头咧嘴一笑。
张沐寅没有多说，随意的在后山逛了起来，老李头看见张沐寅有视察的想法，便放下手中的活跟在其后。
走走停停，看着长势萧条的蔬菜，张沐寅蹲在土边，随意的抓起了一把土揉捏。
“土力太贫瘠，又干燥。这是过度使用不肯节制造成的。这样下去，估计再有一两年，这块地也就废了。”
“是啊，这块地太小，不够寨里吃的，就只能不停歇的种菜了，就连这样寨子里也还得叫山下送来，才能保证大家的吃食，这也没办法。”
张沐寅没有接话，这样涸泽而渔的方式迟早会出大问题，不过他可没有心思管这事。他虽然负责分配内勤与调度，但是关于生产方面的还有采购方面的事他插不了嘴，大当家不放心交给他。
毕竟关于粮食这方面的采购，是专门有一条专门开采出来的山道的，粮草可是重要资源，大当家不会交给任何人。
“对了，你牵骡子干嘛，看样子应该用不上吧。”
“是这样的，后山坡那里有块盐井，我看这畜生最近没什么力气，打算让它去吃点盐。”
“盐井？我怎么不知道？”
张沐寅突然来了精神。
“这东西发现很久了，但是人又不能吃，会死人的，也就这些畜生偶尔吃吃没事，一来二去也就没人在意了，估计也是这样就没人跟四当家提过。”
“带我过去看看。”
老李头带着张沐寅来到后山半坡处的一小涡口处。
“四当家，这就是那盐井。”
盐井只有水桶宽，正在不断咕咕往外冒水，而周围的石壁上敷着好几层的黄白物。
张沐寅伸手瓣下一小块，放在鼻尖一闻。心中狂喜，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沐寅不由得心中一阵鄙夷，一群技能点全点到武力侧的莽夫，矿盐这种好东西竟然没人要，这不是便宜了小爷我了。不过武力侧好啊，武力侧好，要不然多有几个点亮科技测的，这便宜估计也落不到我老张头上。
老李头看见笑容有些疯狂张沐寅，不由一阵害怕。完了完了，四当家得失心疯了。
“四当家，四当家，这盐可吃不得啊，会死人的！！”
张沐寅无语的看着焦急的老李头。
“放心吧老李头，我自有分寸，现在先过来给我搭把手。”
“四当家需要老汉做些什么？”
“刚好有骡子在，帮我多采点盐。”
老李头不由得一阵头大，完了。四当家真得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