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长留山往事6
乾荒诧异的转过头看着共工,只见对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伸手摸向了少昊的脸颊,然后顺着下颚线,摸向旁边的肩头。
共工盯着少昊,眼神灼热,“能不能把他给我”?
乾荒那滔天恨意带来的凌冽感突然消失了,表情变得玩味又讥讽了起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少昊,对共工努了努嘴:“你可真是不嫌脏呐”。
说罢乾荒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少昊,嘴角的讥讽意味更深了,“果然是放荡的东西,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勾引男人”。
“不……不是……”,少昊艰难的发出声音,他想扑过去解释,想求乾荒救他。可是下一秒少昊就被共工拽着头发从地上拎了起来,抱进了怀里,捂住了嘴。
“唔唔唔……”,没有丝毫神力只是普通人族女子的身体,根本无法抗衡共工这等巨人的力量。少昊就像一个傀儡娃娃,被禁锢在共工怀里,拼命又徒劳的蹬着离地的双腿,拼命摇着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真的……给我了”?共工看着怀里的少昊,再次跟乾荒确认着。在得到对方点头确认后,共工惊喜的有些发抖。
杀父之仇灭族之恨,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天帝呐。马上就要被他肆意的羞辱,践踏,蹂躏,施虐,光是想一想等下的事情,共工就觉得血脉膨胀的快要受不了。
少昊拼尽了全力在巨人的钳制下想挣脱,他相信,哪怕就是乾荒那洁癖的性子和爆棚的占有欲。只要能让他开口求乾荒,告诉乾荒自己不是自愿的,他没有勾引共工。
乾荒即使不爱他,也会救下他。即使要报复他,蹂躏他,哪怕是要一剑杀了他,乾荒也会亲手来。
正当少昊用尽全身蛮力在拼死一搏的时候,突然清楚的听到了那个作为他唯一希望的乾荒,说了一句足以将他推下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话。
那个他此生千百年来唯一真心爱过的人,那个他愿意给予一切神力,权柄,尊严的人。那个要跟他成亲,他准备为之生儿育女的人。
冰冷又刻毒的说道:“真的,赏你了”。
少昊睁大了眼睛,哀痛欲绝的盯着乾荒,心如刀割的流着泪。少昊头一回觉得,乾荒那如画风流的眉目底下,是这样的冷冽和无情。
乾荒的脸上,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嘲讽走了出去。他甚至,没再看过少昊一眼。
乾荒只是在踏出门口的时候,又嗤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一个被玩烂了的脏抹布而已”。
少昊听见自己所有的血液瞬间凝结成冰的碎裂声,而后那些碎裂的冰渣化作数不清的利剑,在刺穿他心脏的同时,也将他全身捅的全是窟窿。
血和体温一齐顺着那满身的窟窿,泄洪一般的瞬间遗失殆尽。少昊突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当少昊的后背被共工掼在冰冷坚硬的蓝玉地面上的时候,他的背部竟然连一丝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因为另一处要将他整个人活活撕裂开的剧痛,已经盖过了所有感官能负荷的一切。
少昊的时间陷入了一片混沌,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他只能感觉的到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周遭所有的一切景象都开始变的诡异的扭曲,耳中只有嘈杂的嗡鸣声,震耳欲聋。
少昊甚至都没感觉到共工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身体,眼中赤红一片的喘着粗气咒骂道:“你个贱货特么的竟然是个女人”?
刺眼的鲜血顺着少昊的大腿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蓝玉冰凉的质地让那些血液流动的速度很慢,凝结成一小汪血潭。
而少昊就躺在这温热的血泊和冰冷的玉面中,刀劈斧凿的被凌迟,被蹂躏践踏。直到他在这生不如死的酷刑中,褪尽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的晕厥过去,都没有一丝的怜悯和可怜。
意识的最后,少昊又看到了乾荒那厌恶嘲讽的脸,他勾着嘴角对自己刻毒的说道:“你真脏……脏的让我恶心”。
我这副身子原本是干净的,可终究也还是脏了。
彻底的脏了。
真的……脏了……
脏的让人……恶心……
少昊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却还是只能感觉到无尽的黑暗。他听见头顶上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嬉笑声,似乎是很多人个人围在自己身边。
他听到共工要把他送给自己的下属们,就像高阳君一样大方的分享出自己的玩物。
他又一次,被当做战利品,被上级赏给了下级。
少昊像一只所有关节都僵坏的木偶,任由那些肮脏的人任意妄为,肆意践踏。他嗓子眼干的冒火,甚至连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都做不到了。
少昊只能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和嘶哑声,仿佛被摁住咽喉正在被屠宰的野兽。
少昊的眼角划出最后一行眼泪,用尽所有的残余力气将舌头抵在牙关,准备结束这场噩梦。
他闭上了眼,死死的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鲜血顿时溢满了口腔,顺着白皙到苍白的脸庞,大片涌出。
“他想死”?少昊听到有人惊呼,随即他的下颚传来一阵分筋错骨的剧痛,有人卸掉了他的下巴。
随即恶魔般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那笑声阴森又残忍,像毒蛇吐出的信子,“你敢寻死,这长留行宫里的所有人都会被追回来,然后立马下去陪你”。
少昊瞬间瞳孔地震,这也是他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动的地方。仅仅是,愤怒的收缩瞳孔。
随着野兽们的逼近,少昊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崩然断裂。空旷的内殿里只剩下恶魔们的嬉笑声、喘气声和咒骂声,锦缎撕裂声,大概还有穿堂而过风声,和少昊胸膛里的支离破碎的声音。
这是一副柔弱的人族女子的身体,本是完璧无瑕留给大婚之夜的心上人。可如今却奄奄一息,破碎不堪,肮脏至极的受尽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