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征程
叶景佑道：“可惜什么？”
江煦直言道：“可惜咱俩都没赢过十个，进不了天穹门。明年再战吧！”
叶景佑笑道：“诶，你还真是不怕啊？都被人打趴下，小命差点没了，你还要来？”
江煦若无其事道：“这有什么，不是还没死呢吗。”
叶景佑道：“不过明年你我也报不了了。”
江煦问道：“这个一辈子只能报一次呀？”
叶景佑道：“不是。”
江煦追问：“那为什么？”
小二送来茶水，叶景佑喝上，不急不慢道：“因为我们过了。”
叶景佑过于淡定的样子让江煦也没有很惊讶，愣了一会儿江煦道：“怎么过的？”
江煦不理解。
难道一个硬汉能抵五个？自己赢了硬汉等于赢过五人，叶景佑不战而胜赢了自己，等于直接超标？
这么说好像也行得通。
叶景佑道：“今年赢过十人的人太少，招不了几个徒，特别今年考核里面，有的人虽然赢不下十个，但资质是真不错。掌门和两个长老商量了，还是按往年的要求来，所以今年还是赢过六人就能录取。”
叶景佑从怀里掏出两块玉令，其中一块拿给江煦道：“明天就可以去报到。”
瞥一眼江煦又道：“要不我说，你醒来的可真是是时候，否则明天我去报到就没人管你了。”
玉令握在手上冰冰凉凉的，好像也给浑身镇痛一般，如此，江煦以为，这个命他拼得值。
次日，关齐山开放山门，通过考核的男男女女登上云梯，纷纷没入仙雾缭绕之中，负责相关事宜的弟子，将他们引到巍峨恢宏的殿前高台，殿宇正主刻着三个大字：翰希殿。
一个时辰后山门封起，一眼望去，翰希殿内走出三位身着长衫，古道仙风的男子，说的再准确些，是古道仙风的中年男子。
来的路上江煦听说了，检羽最为年长，又是掌门，所以不管是按年龄还是按地位，中间站的那位必然是他，兆甫位列第二，针伯年纪最小排老三，所以一眼望去便知检羽右手边站的是兆甫，左手边站的是针伯。
江煦还听说，天穹门之所以能位列一众修仙门派之首，原因有二，其一，关齐山一带灵力丰沛，风水养人，是修炼的绝佳圣地；其二，检羽少时修炼曾获得一卷密宗，按照密宗上的方法修炼灵力大增，此后创下天穹门。
弟子刚宣读完许多条例，又从旁上来两排弟子，一排各个手里托着木箱，一排各个手里端着红、蓝、橙三色瓷盘。男男女女一批一批排好队按序一个个抽取，抽出什么颜色的瓷牌就放入对应颜色的瓷盘里。
这是给自己抽师父呢。
轮到江煦的时候，江煦伸手往木箱里一拿，掏出一张蓝牌子，跟着人群去到另外一排，乖乖把它放进蓝色瓷盘。退回原位，叶景佑也正好回来，问道：“你是什么颜色？”
江煦道：“蓝色，针伯长老座下。”
叶景佑道：“你猜我什么颜色？”
放牌子的时候江煦看到了，叶景佑放的橙盘，道：“橙色，兆甫长老座下对吧。”
叶景佑轻哼一声道：“没劲。”
接着道：“你说那些抽中红牌的真是命好，到掌门座下，说不定有学得密宗的机会。”
“倒是有这个可能，”看叶景佑这样子，江煦问道，“你觉得可惜啊？”
叶景佑道：“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各有各的门道，既然上天把我安排在兆甫长老座下，我听天命就是。”
见一个骨相不凡的男子手持红色瓷牌从面前走过，江煦向上一扬下巴道：“诶，他，我记得那天在台上，他是少数赢过十个人的。”
叶景佑闻言瞧去，若有所思道：“是个人物哈。”
随后手背拍向江煦，接耳道：“看见没，拿的红牌，我有预感，他是个要有故事的人。”
待所有人抽取结束，高台之上传出一声响亮咳声，是兆甫发出来的，底下嘈杂声渐渐平息，在众人等他开口之际，掌门检羽率先发言：“不论天意如何安排，诸位既入我天穹门，往后便都是我天穹门弟子，当尊师重道，饮水思源，刻苦修炼莫懈怠。天穹门列为众仙门之首，遇降妖伏魔，为民除害之事，尔等更当义不容辞，当仁不让……”
众多牌子合计好后，检羽的发言也到尾声，江煦听得直犯困，站的时候差点睡过去，几个弟子将大伙儿分群带离，江煦别了叶景佑，跟着领头弟子往连针伯修炼的连延峰去了。
进到峰内，迎面走来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衣袂飘飘，身形大气，步态端庄。
领头弟子拱手揖道：“傅雪师姐。”
傅雪应了声，随后领头弟子退离。
傅雪郑重道：“师父平日事务繁忙，新弟子课业之事都交由我和南石师兄监管。以后你们早课由我监管，有任何问题大可找我，午后由南石师兄带你们修炼，午修之事你们皆可问他……”
江煦从衣袖里掏出一包油纸轻轻打开，偷摸拿起里头一块白花花的糕点就往嘴送，这么久未进食，江煦早都饿难受了，幸好早上来之前跟叶景佑买了袋白糕，叶景佑吃完早点嫌不够又把白糕吃了，江煦的那份还留到现在。
白糕凉的不及热的好吃，但江煦现下饿死鬼投胎，吃什么都香。正吃着时后背被人戳了戳，江煦握紧油纸，停了嘴看向身后。
女孩看着他包紧的掌心，脸上一副不好受道：“给我来点呗。”
看样子也是个“饿死鬼”。江煦拿出块白糕给她，估计是先头捂的紧了，传过去的时候白糕“啪”的一下断了一半掉在地上。
女孩接过半块塞进嘴里，盯着地上另外半块好一会儿，没忍住可惜，伸手去捡的时候江煦看出她要做什么，低喝道：“喂!”
女孩小声安慰道：“没事，别浪费。”
傅雪喊道：“底下什么声音？!”
女孩速速捡起半块白糕捂进嘴里，江煦正身，傅雪朝前凝视一阵，见没人说话，继续道：“师弟们住处排在北苑，师妹们住处排在南苑，我和南石师兄住在两苑东角，要是有事也可到住处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