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尸山血海上的我
辗转的世界
世界灭亡了，我依旧没有看见你，我坐在尸山血海中，独自眺望远空，空荡荡的世界，满天的残星也似乎如血粒一样的瘆人。
我该何去何从？
世界意志出来吧！
咦！
“你把护道者杀了？这个世界怎么了？鲜花呢？生灵呢？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难道没感受到自己正在灭亡吗？”
“……”
“还有挽救的机会吗？”
我低垂着头颅，毫无生气的开口。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吗？”
我喃喃自语道，手指不断的在血海中划着圈，满脑空白。
“或许你试试突破生命本质，成为护道者，或许就能挽救一切？”
听着世界意志的话，我沉默了，我将世界毁灭了，护道者也被我杀了。
我后悔了，是的，我后悔了！
我想要挽救一切，想要一切回到起点，我讨厌神明，可是它却告诉我要我成神，才能挽救一切？
我该如何抉择？
我抬起头，浑身被血液沾染湿透的粘稠感，让我很不舒服。
看着这尸山血海，早已经被夷平的陆地，只剩这片血海是唯一，还有飘动的尸山以及零碎的尸块。
我沉默了，该怎么说呢？又该和谁说呢？
点点血红的星光洒在这片血海上，给这个世界平添了几分妖异。
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屠了那神！
我杀尽了众生！
那么我得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得到，并且失去了所有，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要不要成就神灵来挽救这个罪恶的世界？那我拼尽一切来屠戮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我轻轻的将手边已经半碎的刀拿起，放在膝前，轻轻的抚摸它。
我生怕一用力，它也会随这个世界离我而去。
看着刀上的碎痕，我清晰的记着是哪次战斗哪一瞬间留下的。
回顾过往，只有战争与血杀。
我经过村庄，那里以人肉为食，所以那里被滔天大火覆灭。
后来我不知道烧了多少这样的村庄，我仔细的想了想，那里居住的生灵好像不是人！
那么是对的还是错了？
我大致记得大火烧了多少里，接连覆灭了多少村庄城镇。
大火烧了八千万里，灭了九千多村庄，毁了近千的城镇。
眼前慢慢浮现居住在那里的生灵，似乎又很模糊，明明记忆上应该很清楚的，可是为什么很模糊，那种朦胧的感觉真的让我很讨厌。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离开了那大火聚集的地方。
我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这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最主要的是生活着人类！
我看见了一个菇凉，他和善的对我笑着，最后她被我杀了，头颅挂着那房檐上，随着大火一起覆灭。
为什么？
因为她想死，想要逃离这个被称为人间的地方！
她穿的花枝招展，美丽动人，却凄惨的跪在我面前求我杀了她！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好人间不值得留恋吗？
后来我似乎明白了，她花枝招展是因为她要‘接客’。
她美丽动人是因为她要吸引‘肥羊’，她为什么想死？或许是累了吧，厌恶了她那个肮脏的世界！
我呢？该怎么办？
手起刀落，鸡犬不留。
他们好像给我冠以魔的名字，嗜血杀戮就此经常伴随在我身边。
来的所有人都死了，我杀的，没有一个活口。
我走到一个小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很恐惧我，所有人都敌视我或者惧怕我。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躲着我，或者想要杀我，我并没有向他们释放恶意。
最后小镇覆灭了，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对我拿起了屠刀。
后来又经过了三个小镇，覆灭了三个小镇，之后我才知道，人族悬赏我百万亿，只要杀了我。
我不理解，为什么？
为什么那小小的孩童都对我拿起了屠刀，为什么那弯曲半入土的老头对我那么大杀意。
我更理解不了，我明明仅仅自卫保命却招致这样的境地。
我覆灭第一个小镇，是因为他们压迫妇女‘强买强卖’，女性是自己求着我杀的，我并没有动她们。
最后导致小镇覆灭鸡犬不留，一大半都是自杀，为什么会给我冠以魔之名？
后面的我全是自我防卫，我很慎重的小心，以绝后患，脑子中记得有人告诉我，做事要以绝后患，所以对我有敌意的都杀死。
直到我走出第三座小镇才发现，似乎所有人都对我有杀意！
我一路横行，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踪迹，来的人越来越多，我已经是踏着人族的血路前行了。
我不想这样，可是无法阻止他们前仆后继的杀来。
有人自称侠士来为民除害，我不明白明明我仅仅只是自卫！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这件事情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世界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这么注重钱财？
明明那些穿着华丽的人很普通，为什么他们能驱使那么多强大的人为他服务？
我不明白百万亿是多少？
我也不明白百万亿能干什么？
我更不明白百万亿，对那些普通的人族有多大的吸引力！
就这样我一路踏过，所至之地皆为敌人，所过之域皆为鬼域，所有人族畏我，惧我，想要杀我！
从一开始的悬赏，到后面慢慢变成了亡族灭种的危机。
他们谣言说我要灭人族，甚至编了一大串的故事来构造我的形象。
所有人看见我，都自然而然的开口说道“魔鬼”！
慢慢的青山变为沼泽，绿水变为血潭，飞鸟尽诛，虫兽蝉鸣皆寂。
我似乎化为了死亡的代名词，慢慢那些青山绿水，飞禽走兽都是他们战斗时弄死的，为什么都怪罪在我头上。
我有点愤怒，明明都是人族为什么要这样坑害我！
我不服，开始赌气，见一个杀一个，你们说我是魔鬼那就做一个真正的魔鬼。
所见之人，眼带杀意者，死！
我一路横行屠戮，似乎真的变成他们所说的魔鬼了。
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是个人！我本能的挥出刀去！
叮！
我醒了，我摇了摇自己那昏昏沉沉的脑袋，眼前依旧是尸山血海，并没有什么人，刚刚的人影只是幻像。
我看着手握的刀，那碎刀已经完全碎开了，只剩下一个刀把。
似乎它也在劝我放下屠刀？放过苍生？请求我成神挽救世间生灵？
我什么时候拿起它的？
我看着刀把凝神了…
似乎是很久以前？
我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居住着一种被称为魔的人族。
明明都是人族，为什么他们被称为魔？
我初次到了那里，我很快的发现他们依旧对我有敌意。
是的敌意，并不是杀意！
很奇怪，只有少数的人对我露出了杀意，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我想知道这个地方，因为他们的敌意并不是单独对我释放的，而是对所有人！
他们似乎排斥除了自己以为的所有人！似乎都很小心，或者说活着就要小心！
我看见大街上有人直接生死相向，所有人对此都漠不关心，似乎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我也没有多管闲事，因为说不定等会儿就有人会动手杀我。
我继续抬步往前走，他们没有动手，我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并不想杀人，哪怕我杀了那么多人。
我离开了，随后又辗转了数个城镇，但是我往后看去的时候，似乎我身后的城镇都覆灭了？
后来打听得知是被人族，冠以正义使者的名义覆灭了。
人族的正邪之战似乎爆发了，我路过一个个村庄城镇，大多空无一人。
少许几个人房屋有人，也是准备撤离，人族真的是复杂，我明明就是人族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我继续一路前行，慢慢的快要远离魔人的地盘了，一路安全。
可是最后离开的边界却发生着战争，人魔大战，我尽量隐藏着身形，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人族依旧探测到了我，我只好再次出手覆灭了来追我的人族。
似乎因为我的实力太过出众，影响到了他们，人族派遣了大量的人来杀我。
魔人似乎也发现了不同，也派人来杀我，我就很不明白，为什么魔人也要杀我？
我抓住一个魔人问。
“你们魔人为什么要追杀我？我好像并没有招惹你们！”
“哼，你能够轻易的覆灭人族那些人，那么也肯定能轻易覆灭我们，我们要防患于未然，虽然你没有杀我们的人，但是你只有死了我们才能安心！”
自此人魔大战发生了偏移，所有人族都开始追杀我。
一时间谣言是真正的四起，满世界都是吹嘘我的魔鬼形象。
他们说我逆天，他们说我以杀证道，他们说我要灭了众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前路何行？我已知定是尸骸随足。
我还未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四面八方似乎都已经铺满了那虚无的尸骸。
只待他们到来让那些虚无的变成实物！
我远离魔人和人族的聚集地，我向南方前行，那里是大海，那里人烟罕至，那里没有战争！
终于我踏着遍地尸骸来到了大海，我一步步迈入海洋，那淡蓝的海水洗涤着我身上的血污，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是一种救赎，那是一种解脱，那是一种心灵的慰籍！
我在海边杀退来犯的魔人和人族，随手拿了一把刀，用来防身，防止在大海遇到敌人却没有武器。
但是事实似乎并没有向我预料的方向发展，我身上洗去的血污似乎吸引了一些生物的到来。
鲨鱼！
他们成群结队的扑过来，因为我在向大海深处前行，我越杀越多。
到了后面鲨鱼中有意识的也出来了，渐渐的周围的生灵都沸腾了。
我朦胧间听见，它们有意识的海洋生物聚会，只不过为什么他们中间有两个人族？
通过气息不难发现一个人族一个魔人。
事情很显然的向着我不想见的方向发展，周围死亡的种族越来越多。
我向大海深处而来，希望慰籍我这满是鲜血的心灵，可是我却给大海带来了杀戮。
是不是我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呆滞在大海中央，手上的屠刀依旧毫无意识的挥出。
那些没有意识的海洋生物被有意识的操控着，我不知道杀了多少海洋生物，只知道周围的海水都已经变得粘稠不堪。
为什么我已经躲到海里面来了，还要追杀我？这一刻我对人族痛恨至极！
都是因为他们，我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一度想要杀回去覆灭人族，可是思考再三放弃了。
我一路向南，直到遇见了冰川，我攀上了冰川，厚厚的冰川似乎也阻止了那无休止的杀戮。
我踏上冰霜，在上面留下一条鲜血足迹！
向着冰川深处前进。
我远离众生，这样应该就能减少杀戮了吧，我是这样想的。
可是事情似乎不是这样发展的。
我在这冰川上安稳的居住了一年，第二年我感受到了有生灵踏上了冰川！
第二个月就有大量的生物在我居住的外面徘徊，我真的是很累了，但是我还是知道我该走了。
我继续向南前行，可是后面的生物却是穷追不舍，数次发生大战。
这次大战中，似乎又出现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种族，他们被人称为为精灵族，妖族…
我很不解，但是从他们口中呼喊着‘为了正义！’我知道肯定是之前的谣言又起了作用。
我一路逃窜，或者说一路杀戮，想要去一个远离所有生灵的地方，可是他们穷追不舍，而且数量越发的变多。
我只能一路向南行，随着时间推移，人数不减反增，冰雪似乎也变得少了起来。
不过一路的杀戮，我并没有注意这些，因为红色已经成为我的世界的主旋律，我不知道多久没清洗了。
世界在我的眼中已经只有血红色了，似乎那五彩斑斓的缤纷，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躲了起来。
一路南行，追杀的生灵愈发的变多，种族也变得比之前更多，他们似乎也随着我南下而变得愈发急促。
我不知道他们紧张感，为什么随我南下而加深。
我也不想知道，也没时间去思考，只能沿着一个方向杀过去！
不知道杀了多久，我再次见到海洋，再次杀到冰川，再次来到冰川深处。
我的前行的道路被一个人挡住了！
是的他自称自己是护道者，他说我影响到了世界的正常发展，想要杀了我！
我看着他神策莫名的招式，我很不理解，我刀刚碰到他，他就不见了。
我将周身的火焰覆盖在刀刃上，在四周划出火海，那鲜血的污渍，随着火焰升腾出漆黑的浓烟，似乎验证着他们血液中的肮脏。
随着火焰的出现，我明显感觉到冰川在融化，而且速度很快，我感觉着自己正在快速的接近海平面。
不过因为我在和护道者战斗，所以并没有太关系，对方也是，这已经是一场生死之战，而且似乎我不及对方。
周围还有一些生灵，在不断的游走想要趁机补刀。
我该怎么办？
这南川的天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血红，这天也说我有血光之灾吗？
难道这天就这么努定是我的血光之灾，而不是这个世界的血光之灾吗？
我如是这样的想着。
血光满天时，可能并不是你们说要诛杀的魔鬼灭亡，而是你们这些众生，随着你们的神明一起寂灭！
火焰这一刻无限滔天，向上想要烧穿天壁，向下似乎想要世界化为岩浆。
大量水汽升腾，我似乎朦朦胧胧的看见有个身影在其中闪烁，我直接提起手中的刀斩向他！
咔…
一种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传来，我知道光靠这把刀，似乎伤不了眼前这似乎神明的生物！
我凝聚着我的火焰，化为火球，化为火光，化为火粉！
我将我的道凝聚，揉凝成粉末，然后散布在刀上，这一刻我感受不到，自己与生俱来的火焰了。
我感受不到那在自己身体内，流淌的热量了。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知道我该拼命了，眼前这个敌人是神明！
保持冷静，在一次碰撞&39;后，拉开距离，观察着在蒸汽中腾空闪烁的身影。
左手凝空一抓，右手用力的挥舞手中的刀，我眼中罕见的露出凌厉的杀意！
是的，直到这一刻我才露出杀意！
在我挥出这一刀，落在这个神明的身上时，我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难以置信的眼神，手上屠刀在碰触他一瞬间，爆发出轰天的火光，火焰瞬间四散，向着这个世界其他地方落去。
那些火焰凌空飞涨，化为一个个火球，似乎漫天火球清洗人间一样！
神罚天降！
或者说魔鬼荡灭人间！
轰隆！
一道道的爆炸声传来，一道道冲击波侵袭着这个世界，一次次海水被荡开，露出那下面的土地，然后再一次覆盖。
似乎所有的火焰都化为了爆炸的力量，因为我最后所要的是力量，不是火焰，所以最后这四散的火焰似乎也化为了爆炸的力量一样。
没有火焰四散，只有爆炸的力量到处游荡，鲜红的血液彻底染红了这个世界。
没有了挺拔的山峰了，只有那无垠的海水，我一度以为，再多鲜血都会在海洋的稀释下，变得淡不可见。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海洋也稀释不了众生的血液，这是众生在哀嚎，大海在承受着他们的哀嚎，但是那鲜红的颜色就表明着他们永不原谅！
我缓缓回过神来。
啊！
一声惨叫声传来，那是世界意志在哀嚎，它要毁灭了。
我呆呆的坐在这骸骨坐的小山上，漂浮在这血红色的海洋中，看着满目疮痍的世界，为什么天上的星星都是红色的？
这一刻我知道了，原来是血水反射出来的红！
我讨厌神明，因为他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因为他没有阻止这个世界恶行！
我在试图逃脱着自己的罪责，整个世界仅剩下我一人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在此刻想要逃脱自己的罪责。
我大声的对着天空咆哮着，宣泄着自己的压抑的情绪。
“为什么都死了！这一切不是我的错！”
“不是！”
似乎刚刚的咆哮让我最后一点精力泄去，我瘫软的坐在地上，默默低语。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如果我一开始就被杀死，一开始就不反抗会怎么样？”
“谁能来救救我？救救这个世界！哪怕是神明也好啊！”
我低声的说着，语气中透露着无尽的无助，我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在慢慢崩溃。
可是我依旧不愿去做那虚伪的神明，神明不愿意造福众生，他们凭什么称为神明！
神明若不能阻止这一切的毁灭，他们凭什么当那个神明！
我的内心不断的这样试图为自己开脱着。
哈哈…
哈哈哈…
嘴角控制不住的大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精神正在慢慢的崩溃，自己在一点点的癫狂。
我尽力去控制自己，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越控制笑的越发大声，猖狂，无能，无奈，肆无忌惮！
累了，不动了，躺在尸山上，喃喃自语。
“我仅仅想要活下去，我有什么错？”
“…”
“我放弃凡人的身份，自愿晋级神明！希望有神明帮我恢复一切，恢复到原来的起点！”
我看着满天璀璨的星空，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咔！
天空出现一道裂缝，一道身影走了出来，他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听见我的话了一般，对我笑了笑。
我缓缓闭上了疲惫的双眼，意识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中。
最后沉睡前朦朦胧胧的听见一句话。
“道友，需要我的帮助吗？”
我感觉自己在自己的意识内不断下沉，周围全是之前的场景划过，我看见自己灭了兽人族。
我看着自己手起刀落，那形象似乎与魔并无两样，或许我真的是魔吧。
我思考着是不是自己的错误，我反复的看了几遍之后，总结了自己的错误。
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多强大，并且以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世界之平凡之事。
这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自主的上升到了神明的角度，来评判我之前的一切！
世间自有其尺度，每个种族的发展本身就不同，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而应该带入进去。
用他们的角度去衡量，一开始覆灭的村落，以人为食，是因为他们是兽人族，本来就是什么都吃。
而且各种族都不和谐，所以这些都是正常出现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世界意志都未出手，而是去沉睡了。
这一切都是自然发展的道路，我用自己的标准，评判他们有错，是站在了人族的角度，可是我力量却早已经达到了神明。
本该超脱的神，留滞在了人间却误以为自己是凡人，这本该就是个错误。
这也是为什么导致后面一连串错误的发生。
后面超脱世间的力量，让众生感觉到了畏惧，他们并不是因为人族的几句话而动手。
而是因为他们都清楚，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轻松覆灭任何一族，如果不能掌控，那么只能选择杀死！
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全部种族联合追杀，因为这种打破平衡的力量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护道者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
可是偏偏还是发生了，护道者一般是引领神明层次的离开，可是自己却是凡人的生命层次拥有神明的规则，这本身就不合理。
而且身为凡人的我，也无法被护道者引领离开，所以只能选择覆灭，至于什么交谈，完全是无稽之谈！
当时都杀红眼了，谁还能停下来听你掰扯。
所以最后导致了一连串的悲剧发生。
我缓缓睁开双眼，我知道当我睁开双眼这一刻，我就是神明了！
世界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了，青山绿水，万千种族，世界意识回来了，护道者站在我前面和另一个道友正在洽谈。
我知道就是眼前这位道友恢复了一切，因为我接收到的信息已经了解了一切。
“季道友，谢谢了！”
我向着季寒食轻轻的拜了下去，表示感谢。
“没事，路过而已，见此地有异常，过来看看能有什么帮的上的。”
“不管如何，还是该谢谢道友，这一切都归咎于我，没有对自己力量的清晰认知！”
“其实，我也有错，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你的力量已经超脱凡俗之流。”
护道者这时候也是开口自责道。
“好了，两位道友，自责就到此为止吧，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们自责呢，我想要交流一下道，而且这位道友也似乎要离开了。”
我听着季寒食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话。
“好的，我都已经了解了，我会离开的，经过这次事件，我也是不敢停留了。”
“其实道友不必如此，只要收敛好自己的道，其实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回来看看，毕竟终究是自己的家嘛！”
护道者似乎看出我还有些愧疚，所以开口安慰着。
“行了，两位废话不多说，请吧！”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