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宗正王爷的生死劫
萧戒一边打球,一边笑道:“常兄何必那么谨慎!我又不是轻易逗弄人的人!再说,你那妹子也不算小了,是时候说个人家了不是?”
“京中谁不知道戒兄风流倜傥,藏娇无数?”常少游一语戳破,“我妹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你几句话就容易把她勾了去。她又被娇惯坏了,没准到时候自己就把自己气坏了。”
萧戒张口结舌,他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后骂道:“谁这么多嘴多舌!”马儿吃痛,一下子蹿了出去,萧戒这回没抢到球,被常少游一杆子打进了球门。
眼见萧戒奔向了常亦卿,常少游也无心打球了。场上,唯有信宜郡主还在与萧戎二人苦苦厮杀。安王爷看得又是紧张又是咬牙:“哈,他们俩欺负我闺女一个!”
皇上望着处处护着贺双卿的萧戎,忍不住感慨道:“想当年朕也曾这样打过马球。”
安王爷顿时明白皇上在想什么了。当年帝后情意甚笃,奈何天不假年,皇后一病薨了。自此皇上再未立后。
安王爷忙转移话题:“哎呀呀,皇兄,臣弟看不下去了!萧戒那小子太不中用!臣弟得去帮帮我闺女!”
安王妃在一旁劝道:“你都多大个人了,皇上面前还胡闹!”
皇上哈哈大笑道:“就让他去嘛!当年老五的马球也是一绝!”
安王妃只得随着他了。当下一场开始时,安王爷骑了一匹雪白的宝马,对萧戒喊道:“臭小子,下去吧!闺女,为父帮你!”
信宜郡主大喜,她拍马奔向了自己的父亲。萧戎对安王爷大笑道:“王叔,您能行嘛!”
“你别看本王现在胖了,想当年本王打的不比你差!”
常少游看了看常亦卿,常亦卿霸气地一挥球杆:“便是安王爷,臣女也不会手软的!”
信宜郡主也罕见的笑道:“我父王的马球,曾经是京城一绝!”
安王爷大笑道:“小丫头,你尽管打!你们都是哈,能打赢本王,本王另外赏你们彩头!”
随着铜锣一响,安王爷便似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他看球极准,马术极高,三下五除二便与萧戎形成了对峙局面。
当球飞出去的时候,常亦卿与信宜郡主齐齐去抢球,哪知道信宜郡主的马突然滑了一下,她险些摔下马去,亏得常少游适时地伸出了球杆,信宜郡主本能地一把抓住,常少游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她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对常少游道:“谢谢。”常少游只点了一下头,便去帮自己妹妹了。贺双卿与常亦卿你追我赶,不亦乐乎,突然,安王爷摆脱萧戎的纠缠,直奔到她们面前,将球狠狠地打进了门!
“好!”
皇上大喜,他拍腿站了起来。常亦卿无奈地看向了常少游:“王爷的球技太厉害了。”
“别灰心!”常少游安慰她道,“便是赢不了,也要玩得开心!”
信宜郡主对父亲简直五体投地:“父王,您真厉害!”
安王爷也是洋洋自得:“那你看看,你父王是宝刀未老!”
萧戎和贺双卿对视一眼,互相笑了起来。唯有安王妃表现得有些焦虑,她很怕王爷受伤。
两场球下来,安王爷很快把比分追了上来。当他又一杆子把球打进门后,安王爷脸色红红的,他勒马欢呼起来:“又进了!”
信宜郡主也颇为欢喜,就在这时,安王爷突然脸色一变,一头栽下了马。
“父王!”
信宜郡主吓坏了,她忙掉转了马头。贺双卿离得最近,她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忙一把勒住了马,直接跑到王爷身边。
只见安王爷嘴唇青紫,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气。贺双卿一眼看出来了:这是喘症。
这时,萧戎等人也赶来了,信宜郡主一把抱住安王爷的胳膊:“父王您怎么了?父王!”
“别摇晃他!”贺双卿冷静地吩咐道,“萧戎,你把王爷扶起来。郡主,你抱住王爷的脑袋,小妹,你随时准备清理他的口鼻。大哥,把王爷的衣裳解开!”
除了萧戎,众人皆愣住了,贺双卿喝道:“快呀!”
众人连忙脱衣服的脱衣服,抱脑袋的抱脑袋。贺双卿将耳朵紧紧地贴着王爷□□的后背,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便拔出头上的一丈青,对着安王爷的几个穴位刺了下去,随后她狠狠地一拍王爷的后背,对着他的耳朵大喝一声:“哈!”
只听“噗”的一声,一大口痰被喷了出来,贺双卿又刺了王爷的几个穴位,又是几大口痰被咳了出来。安王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捂着胸口叹道:“可憋死本王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安王妃也匆匆跑了下来。
“王爷!”
“我没事!”安王爷擦了擦嘴角,苦笑一声道:“唉,不得不服老啊!”
贺双卿仔细地为王爷把了把脉,方才舒展了眉毛:“没事了,不过还得调养调养。王爷,您是今日吃太多厚味,又太过兴奋,才积了痰。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做了。”
安王妃浑身发抖,她一把抓住贺双卿的手,含泪道一声谢谢,便和信宜郡主扶着王爷离开了。安王爷一走,萧戎一把将贺双卿从地上扶了起来:“你怎么样?”
“我很好。”贺双卿喃喃道,“不过刚才耗了些心神,有些累。”
“走吧!”
一众人回到了座位上。安王爷病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宴会跟着就散了。贺双卿随了母亲和哥哥,刚要上马车,信宜郡主在身后喊住了她。
“贺姑娘,请等一下!”
贺双卿回过了头:“郡主!”
“叫我萧乐清就好。”萧乐清走到了她的面前,“今天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父王只怕……”
“快别说这个。”贺双卿忙说道,“是王爷自己的福气,我不过是小小的帮了个忙。”
萧乐清拉着她走到了旁边:“你有所不知,两年前父王曾经犯过同样的毛病,当时差点不行了。是太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过来,后来又足足养了一个月。本以为好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又犯了。”
萧乐清顿了顿:“之前我还那样误会你,你却能不计前嫌救我父王。我……”
“嗨,我本来就是一个郎中,这都是应该的。”贺双卿正色道,“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配个膏药,不说全治好,但发病时用上一剂,保证不会再这么凶险。”
萧乐清大喜:“若能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贺双卿拿过萧乐清的帕子,从袖子里掏出小毛笔,刷刷刷地开起了方子:“这个汤药吃半个月。下面这个是膏药,发病时在喉咙处和后心处贴上,保管稳稳地把痰顺出来。切记,以后再不可以让王爷大喜大悲,饮食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