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知世家

    还是那一天，只不过时间来到了下午。

    昆凌在告别爷爷后，看了一眼李祭酒给的地址，发现他住在城北，昆凌心想“我得找个马车啊，要不然，走到那地方天都黑了。”原来国子监和昆凌家都在城南，中间隔了一座城。

    “马车，唉马车”昆凌看见前面疾驰的马车喊到。“客官您去哪？”“去谏议大夫府，到不到？”“客官，赶巧了，车上的那位也是去谏议大夫府的。”“车怎么停了，我还有急事，你能不能快点。”车上传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的声音。车夫听见后，急忙喊“快上车。”然后又回头对车内人喊道“客官，您坐稳，有个顺路的小年轻。”“快点吧。”

    马车上，那个中年人不解的问“小孩你去谏议大夫做什么？”昆凌气喘吁吁的回答道“国子监的祭酒给我介绍了个能入官场的计划，我能不去吗。”那个男人哦了一声，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昆凌”那个男人心里想到，“他姓昆能不能是北阳昆家的人，当今工部尚书昆灵天的孙子？”他小心翼翼地问昆凌“你家长辈叫什么，你知道吗？”昆凌疑惑了一下，心想“嗯～，这人是查户口吗？”不过还是告诉了他，没准以后还得和他共事“我不知道，我是一位老爷爷捡来的。”那个男人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喔了一声。

    突然外面的车夫喊道“客官，地方到了。”原来马车就在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驶到了谏议大夫府门口。“小兄弟，你先下，刚刚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昆凌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我也急着赶路，快下车吧。”

    在二人来的路上同时间的谏议大夫府里，梁子洲在焦急的等待二人，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封来自西南海边州郡的加急密报。密报里的内容是

    【尊敬梁谏议，我是一位派往盐城的御史刺史，来这里御史刺史为了巴结汤家在官场的关系，也就对这里发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希望您能帮助盐城的百姓。接下来我将把盐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您。盐城的帝国世家是汤家，汤家家主是朝中的户部尚书，汤方。汤家三兄弟分别是老大汤方，任户部尚书，今年四十岁。老二是汤成，任户部侍郎，今年三十九岁。老三是汤无唐，任户部员外郎，今年二十岁。他们汤家可以说是在盐城只手遮天，他们的家人在盐城仗着有新都的关系为祸乡里，无不在乎。当地知府因忌惮汤家三兄弟的势力，不敢去管这盐城汤家事，汤家在这里无恶不作，请您速派巡走来此调查，当地士绅已经赶往新都，望您救救盐城百姓。】

    这密报虽然是御史刺史的制式密报，但也写出了不少骇人听闻的事，梁子洲一边看一边回想起上朝时汤家三兄弟是欺上瞒下把户部郎中马天整的团团转的，可以说整个户部就一个郎中和一些下级官在干活。他们三兄弟在坐享其成，由小见大，这盐城汤家自然不可能是好人家。只可惜这汤氏三兄弟在朝堂上的关系错综复杂，想一下铲除也不太可能，但也不是不能。现在就差人来了。

    突然外面的一声“客官，地方到了。”吓梁子洲一激灵，他吩咐下人“去把人请进来。”下人刚打开门，正正好好那两人要敲门，下人说“家主等候多时了。”昆凌听见后赶紧就入会客厅，那个中年男人向下人道了声谢，也赶紧也跑过去了，但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坐在椅子上的梁子洲看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着国子监学生服的年轻人，那年轻人，头顶小冠，身着蓝衫，那蓝衫的领口、袖口为白布，白布上绣着金色的云纹。他激动的对着小年轻说“你就是李行知那个老匹夫推荐的人吗？是叫昆什么来着？”小年轻抱拳鞠躬说“学生昆凌，奉李祭酒之命来担任谏议巡走。”梁子洲用很欣赏的语气对他说“现在你就不是国子监的监生了，你现在就是谏议巡走，你过来坐下，你先把这个看了。”昆凌毕恭毕敬的过去双手接过梁子洲给的密报。

    在二人聊天时，那个中年男人过来在门槛前突然跪下对梁子洲说“大人您……”梁子洲撇了他一眼，虽身着棕色绸子衣但他那对上面人卑躬屈膝的样子还是暴露了他不是不是世家的人，在帝国极端的等级压制下，一般人过了两代就看不出来祖上是普通世家的人了。梁子洲漫不经心的说“来人，把他请去客房等候。”梁子洲的这个请字说的是很刻意的，仿佛是那种完全出于帝国大世家的带客礼仪，机械化，冷酷，没有人情味。门口的下人听到命令后，把他架了起来。他挣脱开那两人，指着梁子洲气愤中略带着哭腔的说“你难道没看过那封血淋淋的密报吗？难道你身为谏议大夫不为百姓办事吗？你难道不知道盐城百姓在受苦吗，你……”梁子洲听着他的话，不耐烦的说“够了，他舟车劳顿，把他带下去，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又转过语气略显仁慈的对那个男人说“我明天亲自去找你，你准备好一切就行。”那个男人异常无奈沮丧的答道“全意大人的。”

    那个男人走后，梁子洲转头对昆凌说道，“你看看今天时间不早了，好像要下雨了，我找人送你赶紧回家去吧。”昆凌刚刚经历那种完全出乎意料的事，略显的发懵。梁子洲见昆凌呆住了拿手摸了摸他的头，一边摸一边说“今天吓到你了，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个礼物，做个赔礼。”昆凌刚想问那个中年男人的事，梁子洲就说“一切明天谈。”

    昆凌就这样，下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到了黄昏就知道他现在是谏议巡走，加看了一封密报，其余什么事都没做就被打发回家了。

    晚上昆凌躺在床上想“帝国的底层百姓是什么样的。”想着想着，昆凌就睡着了。

    （天璇大陆历，天启帝国第一百年，元年元月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