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铁血长老的过去
“你真的很像我还年轻的时候，我没有骗你，年轻的战士。”
铁血长老背着手似乎开始忆往昔，威严的气质多了几分沧桑。
“那时候的我很强，同龄人还在学习怎么战斗的时候我就已经能打败许多前辈，氏族的长老对我很重视，从不吝啬对我的夸赞。”
“后来甚至破格让我跟着他直接参与了战争，要知道那个年代的规矩是未得到认可的战士只能在天上看着。”
“我不负他的期望，独自一人就提回了王级科莫兽的头颅，于是长老带着创下无上战绩的我回到母星去面见了女皇。”
“那是我第一次回到母星，也是第一次见到女皇，她当时已经连任数届，击败了数不清的竞争者，但是明明是那么强大的领袖，为何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愁容。”
“我问了长老，长老一巴掌把我拍到了地上，说年轻人不要乱想，哪有什么哀愁，铁血战士无所畏惧。”
“女皇也很惊奇我的强大，说我将会是铁血历史上最顶尖的那一批战士，值得将我留在了母星接受特殊的训练。”
“追踪者、超刃、仲裁甚至是女皇的禁卫都对我倾囊相授，我乐此不疲的接受着所有知识经验，却从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受到这种优待。”
铁血长老忽然拉开了自己的胸甲，一道可怖的疤痕印在汪涛眼里，两块胸肌都因这道疤痕变成了四块，难以想象这是多么严重的伤。
“这是我自己造成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汪涛茫然的摇摇头，长老讲述的故事代入感很强，他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女皇和所有氏族的长老几年一次的会议，被我偷听到了，我们铁血族，是被人随意点拨出智慧被当做观察对象的存在！”
什么？
铁血历史是这样的？强悍得让宇宙胆寒的铁血战士是被当成实验品？
汪涛满脸惊讶，他没了解过铁血的历史，不知道这到底是本来如此还是有所改变的事。
不过什么文明这么野。
“冲进了会议大厅所有的领袖都看着我，我几乎失去了理智质问他们每一个人这是不是真的，女皇很遗憾的告诉我那是事实，并且只有成为长老及以上的阶级才能知晓这个情报。”
“有部分刚成为长老的强悍战士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精神崩溃了，女皇对我说，因为这种事情太让人绝望，足以把一个最强大的战士变成eta。”
“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被我偷听到这个消息的女皇也很无奈，族群看中强大的战士，因为他们最终将会是铁血反抗位置文明的中流砥柱！”
“反抗？”
汪涛联想到了自己。
“对，反抗，但和你不一样，铁血族群会舍生忘死的提升再提升！在宇宙各处狩猎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好战，大量族人在战斗中牺牲也绝不是因为我们天生就能安然接受死亡！”
“是领袖们有意培养着战士们的决心以此来为战争做准备。”
“消沉到最低点的我听了女皇的解释，然后我抢过一名禁卫的斧刃对着自己的胸膛来了一下！我那一下用尽了全力，那时的我就和现在的你一样，心存死志而又骗着自己要变强，我骗自己说要是我能不死我就会拿出所有去为未来的战争去拼！”
“女皇好像是放弃了我，又好像是知道了我的心思，任由半个斧面没入胸口已经失去意识的我站在原地，血液铺满整个房间也没管过我。”
汪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触碰铁血长老裸露的伤疤，那种程度的伤害怎么看都是必死，而他现在还能以长老的身份在这里劝导自己。
“没人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站了一天一夜，或许是斧刃太锋利切口平整，伤口初步愈合，被划开的心脏也因为比其它铁血密度更强而紧紧的粘合在一起！”
铁血长老没有避开大大方方的让汪涛触碰着疤痕，“我自己都没想过能活下来，毕竟我是想要直接死去的。”
“胸口上还插着斧刃我就走到了女皇面前，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想通，我有如此出众的力量，那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变得更强，而不是骗自己要变强，是强到能反抗把我们当做实验品的那些人。”
“别再骗自己了！你在地球上很出众对吗！为什么拥有进步的实力却心存死志做一个胆怯者！”
长老一手揪着汪涛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大声呵斥着汪涛的懦弱，暴殄天物。
他真的觉得汪涛和年轻的自己很像，像到此时提着的是年轻时的自己。
被长老吼得心神具震的汪涛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就软了下去。
一片黑暗虚无的空间中，汪涛的散发着微光身影浮现。
自从在金字塔的做出了一些猜测汪涛就有些畏惧这里，而此刻真正身处这里的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那种被操控的恐惧感丝毫不显。
轻呼一口气汪涛瞪着清明的双眼，“系统，不管你是怎样的存在有没有意识，把我当做小白鼠的行为我会永远记住，长老说的和我正在经历的不一样，但就算是死，我以后也只会倒在抹杀你的路上！”
依然是没有任何回应，下一秒汪涛努力回想之前从这片空间离开时心情剧烈波动的状态，意识骤然自主回归，睁开了双眼。
“我明白了长老，谢谢你。”
有那么一瞬似乎觉得长老也不是很丑，他咧着双颚放下汪涛，似乎很欣赏汪涛此时的坚定气势。
抽出背上装甲的布满划痕的短矛，铁血长老将它递在汪涛眼前，示意他接住。
真像女皇把它交给自己的那一天啊，这个人类值得这样做。
“战士从不屈服，汪涛，现在去你们人类的破冰船那边吧。”
汪涛接过短矛，噌的一声两头窜出延伸，挥舞了两下收起，跟在长老身后朝母舰更深处走去，边上刀疤和凯尔特探头探脑的也跟了上来。
铁血军队陆续到达各自的位置，母舰收起落脚架悬在空中，朝着风笛丸号方向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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