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战前夕
“陛下，您完全可以不用亲自过来的，这行军打仗的太危险了。”
郭嘉刚走，帐后一女子走出，正是女扮男装的唐姬，看向刘辩的眼神满是心疼。
这几天下来，唐姬也见到了打仗的危险，死人不过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
转头看着她，刘辩面露微笑，见唐姬担忧的眼神，拉住她的手说道。
“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嘛，将士们都在征战，朕独留洛阳是行不通的，这样也挺好的，大军在侧，心里安心。”
“倒是苦了你，嫁于帝皇家还跟着遭罪。”
说着，刘辩缓缓抱住了唐姬。正当发生什么时，他突然停下了。
“嗯？陛下，怎么了？”，唐姬满脸不解的问道。
刘辩默不作声，虽然他已经是真“刘辩”了，但前世没谈过恋爱没牵过女生手的他，一时也没办法适应过于亲密。
尴尬的气氛在大帐内蔓延，见唐姬泪水在眼中打转，刘辩感觉以军事搪塞过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唐姬，刘辩坐于帐中满脸苦笑。
一夜无话。
咚咚咚！！！
咚咚咚！！！
天才蒙蒙亮，鼓声就在军营中响起。沉寂的军营转眼沸腾，喊杀声不绝于耳。
“突然发现现代的九九六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刘辩在唐姬的服侍下穿戴着盔甲，听见外面此起彼伏的声音，忍不住的在心中感慨。
穿戴整齐后，嘱咐唐姬留在大帐之中，刘辩走到帐外。此时吕布，张辽等人早已候在外面，见他出来，连忙行礼。
“行了，军营不用如此多的礼数。奉先，将士们可曾用过食粮？”
“三军全部修整完毕，酒足饭饱。”
“集合所有将士，朕有话说。”
吕布听闻这话，应声离去。
见他离去，刘辩转身看向身旁的郭嘉。
“奉孝，说说吧，一夜过去了，潼关情况如何？”
郭嘉正在旁边打着哈欠，听刘辩问起，眼中精光四溢。
“皇上，潼关守关大将名为华雄，此人据说是西凉第一勇士，董卓麾下的头号大将，盛名之下无虚士，相比勇武不会差。”
“此外，董卓听李儒建议，从西凉本部调集了十万大军，潼关可为是再重兵把守，加上华雄，这攻城可不好打啊。”
“倒是他们的随军军师，听说是一个叫贾诩的人。臣未曾见过，也没有与其交过手，并不知道他的能力。据探子来报，此人是李儒亲自向董卓力荐的，相必不可小觑。”
郭嘉不徐不慢的说着他知道的情报，张辽高顺等几位将领也在来之前通过气，表情虽然凝重，但也不算太意外。
倒是刘辩这边，听闻潼关守卫有十万之数，心中不免一惊。
他也算是经历过几天古代战争的人，攻城战，在三国这个时期，那就是纯粹的拿人命去填，提着云梯就冲。
往往攻城战都是无比的血腥的，更何况是潼关这样的号称天险的关口。
“奉孝，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真要硬冲，恐怖咱们这二十万将士剩不下什么人了。”
虽然知道打仗不能妇人之仁，但是面对二十万将士的生死，刘辩也不免心中不定。
摇了摇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羽扇，郭嘉面色也稍作沉重。
“皇上，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咱们这边顶多也就占了个人和，对上潼关这样的地利，嘉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昨夜我有稍作试探，结果并不如意，想来对面也有能人，只能先攻城试试了。”
听到郭嘉的话，刘辩稍显沉默。
“文远，带路，去点将台。”
对着张辽吩咐了一句，刘辩在他的带领下边走边思考。
“投石车现在做恐怕来不及，箭塔的话，潼关又太高，恐怕效果也不理想，要是我自己修为更进一步的话，说不定可以凭借着修为强行破城了，只是先天大圆满的话，面对十万将士和华雄，根本不可能。”
心中想着各种可能，结果都不是很好，刘辩越发心思沉重。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点将台边。看着已经集合的大军，刘辩抛下心中所虑，漫步走上台。
“启奏皇上，臣吕布奉命集结大军完毕。”
吕布眼见刘辩登上点将台，忙上前来复命，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二十万将士全部单膝跪下。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吼声响起云霄，愣是把数十里的潼关守军吓醒。
看着眼前的大军，刘辩心中豪情万丈。
“奉先，辛苦了，入列！”
“臣，遵旨！”
说罢，吕布转身走到队伍正前方站立。
运起先天修为，刘辩身上属于诸天大帝经的威压渐渐弥漫开来。
“将士们，朕感谢大家为大汉做出的贡献，再次先谢过各位。”
说罢，对着大军微微弯腰以示感谢，随后继续说道。
“近几日，大家昼夜不分，连日征战，本已疲乏，朕应当让大家休息休息。但是逆贼董卓断我后路，坚清壁野，导致我大军粮草告急。朕只能麻烦大家，再挺一挺了。”
“眼前不远处，就是凉州的门户，潼关，攻进去，西凉就不足挂齿了。但是，朕不想欺骗大家。”
这话一出，大军前方的丁原，吕布，郭嘉和张辽他们全都色变，这种话说出来，还是在这个时候，对军心打击太大了。
吕布等人刚想阻止，刘辩话音已然响起。
“将士们，潼关守军十万，有号称西凉第一勇士的华雄镇守，强攻会死伤惨重。并且，二十万大军，不一定可以攻下来。”
哗！！！
将军们傻眼了，士兵们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刘辩会这么说。方阵都出现了些许的混乱，如果不是各位将军镇压，可能会起哗变。
虽说，刘辩给了很好的保障和奖励，但是，悍不畏死和送死还是有区别的。
见眼前的景象，刘辩也不意外。
“将士们，朕知道，肯定有人心里不满，明知这种情况为什么还要让大家去送死。”
“在这里，朕想说，朕可以等，大汉等不了。朕能放弃，我大汉不行。这次，是关乎大汉生死存亡的一次战争。赢了，大汉就能一扫天下，说了，国破家亡。”
“朕也是人，也会害怕死亡。但是，大汉生死存亡就在眼前，朕无法退，也不能退。之前，朕曾说过，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如果，这次朕退了，那以后整个关中都会落入逆贼的手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因为潼关在那，放个十万大军就无人敢攻。”
“这种事，朕决不允许。如果连自己的百姓都保护不好，朕当这个皇帝有何意义。所以，朕要攻。在这里，朕向大家保证，一旦开战，朕做为先锋军随部队攻城，将士们不退，朕绝不后退，哪怕是死。”
“将士们，人固有一死，为大汉，为百姓，朕肯定大家助朕一臂之力。让天下的反贼们都看看，什么叫做大汉铁骑，什么叫大汉军威。朕要告诉他们，攻下凉州，下一个就是他们，不论是谁，不论他在哪里，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
沸腾了，二十万大军被刘辩的话语彻底点燃，大家也不傻，知道原本刘辩可以什么都不说，让他们糊里糊涂的去死。
但是，刘辩讲了，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人都被他的真诚所震撼和感动了。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吼声连绵不绝，就这样响彻在这片天地之中，有的人因为将死，想大声嘶吼来取消心中对死亡的恐惧。有的人则是热血沸腾，以为发泄。
等待片刻，刘辩再次开口。
“朕命令，吕布为先登大将，张辽为三军指挥，郭嘉辅佐。丁原立中军为大将军，擂鼓助威，守卫大汉军旗。”
“此次攻城，率先登上城头者，封侯，可世袭。其余奖赏一律翻倍！”
“诸君，生与死，荣华富贵就看今朝了，可敢随朕踏碎潼关！！”
“杀！！！”
“踏碎潼关！！！”
每个人都在振臂高呼。
“众将听令，率领各部兵马，即刻出发！”
说罢，刘辩走下点将台，直奔自己的战马而去。
“陷阵营！”
“先锋军！”
“并州铁骑！！”
“出发！！！”
众将迅速带领各自大军朝潼关而去，争先恐后，吕布做为亲封先登，更是一马当先，杀气腾腾。
刘辩这边，提起方天画戟，刚准备出发。唐姬，郭嘉和丁原全部跪地阻拦。
“皇上，御驾亲征还不够吗？攻城无比凶险，您不能去。”
唐姬率先开口，满目泪光，紧紧的跪在刘辩前方。
“是啊，皇上，臣郭嘉保证，必下潼关还请皇上坐镇中军！”
郭嘉也是跪拜在地，铿锵有力的说道。
“皇上，臣去吧，相必将士们也不会说什么，您不能去，要是有什么，臣无法面对天下所有人。”
这是丁原，跪在地上，脸色决然。
一个爱妻，两位大臣，就这个硬生生的跪在了刘辩前进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