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魂归
小蚁后和观测天的对话，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总之不能用正常的时间观念来去理解这段对白。
也因此，在小蚁后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她此时所处的环境中时，沙里的亡灵们不仅都爬上来了，还将仪式所需的阵型都排好了。
下一刻，天地间忽然一片寂静，似是只剩下了小蚁后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小蚁后张开了自己那三对蚁翼飞到了空中，有些好奇地按着自己的心脏处，对那即将到来的危机毫不关心。
这种感觉，这个声音也是人类特有的吗？纵然我意识不变……不变，不对，我的意识已经被这种身体改变好多了，是不是到时候我会更倾向于人而不习惯噬元蚁呢。
过了一会儿，下方正在祭拜的人散了，是真的散了，亡灵都化成了沙与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
当亡灵们彻底消散后，它们所摆出来的阵型核心位置静静地出现了一个人，那是名身穿灰袍，瘦骨如柴的老者，令人惊奇的是，他那耷拉着的眼皮下是一双分外清明的眸子，让人看一眼只觉得身心都被洗涤了。
小蚁后适时地回过神来，低下头静静地端凝着这位老者，或者说他那有着神奇的吸引力的眼睛。
就这样，双方互相看着，似是忘却了时间。
良久，小蚁后的头顶开始长出一对流光溢彩的倒刺，而下方那位老者呢，则是单手扶额使劲甩了甩脑袋。
“你不该这么直白地看着我，不然，你会失去一切的。现在我把它们还给你了，作为交换，能跟我说说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吗？”小蚁后温柔地笑了笑，竟融化了这老者那亘古极寒的心。
“为什么，我们可以对话？”待老者回过神来，他的眸子已不再清明，且走向了极端的浑浊。
“因为，我是‘无’。”
老者闻言闭上了眼睛，过了很久才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
“这个世界桎梏太多了，没有自由。”老者睁开了浑浊的双目，左手不知何时拿了一根残破“棍子”。
“这里没有桎梏，只有规则，大家都要遵循的规则，是明的。而外面的世界，绝大多数，是暗的，而你们好像管那东西，叫命运。”小蚁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何来自由之说呢，一个是凄美的死亡之舞，另一个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以为是。”
“我们，三观都不同，就不要说些容易引起争执的话题了吧。”
“好吧，敢问仙子芳名？”老者乐呵呵一笑。
“咦，仙子……如果按照这种世界观的话，称我为妖女更合适吧。”小蚁后挠了挠头，跟某蚁如出一辙。
“呃……”老者顿时语塞，随即无奈地解释道：“妖女……通常来说是贬义。”
“贬义？我本来就算是妖女那种吧，没错啊。故意把不是妖女的说成妖女才是贬义吧……也不对，仙子就是褒义喽，妖比仙要低一等吗？那你强行称一个妖女为仙子不也是贬义吗？诶，是有那种故意说自己是仙子的妖女吗？干嘛非得装成另一个啊？自认为自己低贱于是非得装成另一个……”小蚁后有点不能理解了。
“呃，那，您的芳名？”老者决定把话题拉回来。
“名，是最短的咒。”小蚁后把玩着头发，收敛了笑容。
“说起来，这个世界妖道仙道魔道什么的，发展的也都不错，而且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大道万千，殊途同归。所以……”小蚁后言下之意，就是劝这老头不要耍什么小心眼。
“好！好！好！好一个大道万千，殊途同归，那这道就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吧！看来，我是投错了胎啊！”这老头突然疯疯癫癫地连道了三个好字，情绪非常激动。
“不过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您的名字。”
“啥？你真的是疯了吧？话是这么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只要存在争执，就一定有他个高低贵贱，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小蚁后貌似每次只与他讨论一个话题呢。
“我就只是问一个名字啊，这话题不要每次都扯开啊，我也说了我就是单纯的想知道您的名字，所以您能不能再回复一下这个问题呢？”老头还是很期待的。
“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吧，说实话，亡灵是真的难缠，所以我对你接下来的死前挣扎很期待呢。”说罢，也不等那老头的反应，小蚁后，来骗，来偷袭，这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同志。
当然在她的观念里，是不存在什么胜之不武的，况且现在又不是切磋。
小蚁后具体干了什么呢？她直接在老者背后召唤出了一条粗壮的骨链，再猛然收回，直接将这老者刺穿了。
这老头也没想到这看上去很是个人物的存在就这么偷袭了，不过他倒也没太在意这个伤势，毕竟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伤。
老者刚想继续说什么，但小蚁后接下来的攻击又到了。
无奈之下老者只能趁机脱身，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那根破棍子。
“亡灵国度！”
国度这种东西，你要论范围，那就很玄妙了，就拿帝皇级血族来说，她的国度范围是她所决定的某些“血”，而亡灵国度呢，则必定是整个世界的死尸，没错，开启这个国度后除了那些高位的或特殊的存在，其他的活人和死人都会逐渐变成活死人，当然，不仅仅是人这种生灵就是了。
而小蚁后的应对很简单，她早就删除了这个区域内时间的概念，所以呢，速率这些跟时间有关的东西，就得重新定义了。
所以，这位老者的国度究竟有没有“及时”扩散出去呢？
这里得表明一下，小蚁后只是删除了概念，进而影响到一些东西，而不是删除了存在，进而抹除了一些东西。
按理来说，不同世界间的争斗，只会被其共有的法则所影响，比如一个修真的世界和另一个连核武器都没造出来的科技世界争斗，那么，绝大多数拥有着排山倒海之力的大能乃至神仙们，只会被他们根本看不上的蝼蚁们拿着枪全部突突了（如果在他们世界法则下可以造出枪，而另一个世界根本就不能修炼的话）
（按照本书的设定来就好了，不要扯到其他设定里面。）
噬元蚁是什么？无啊，这玩意哪个世界敢说没有？那这世界也只能跟自己玩了，没有“无”这种法则，那它其他的法则基本都是自己独有的，不可能会与其他有“无”这种法则的世界产生任何瓜葛了。
“很多年前，我意外来到一个世界，却刚好赶上了那个世界的一次剧变，而在那个世界最后进行大清洗前，我侥幸逃脱，来到了这里。”
“当时这里就如现在，只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大沙漠，我啊，回不去，出不去，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就一直走着。”
“沿途我遇到了跟我差不多种族的‘人’，他们貌似是被莫名其妙传送到这片沙漠来的。”
“我救治了他们，他们也都决定跟着我走，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我们来到了这片绿洲，于是我用了自己的力量，帮他们建造了这个村子。”老者说到这停住了，他看到了小蚁后的脸上又重新出现了表情，那是在小孩子脸上出现的，渴望快点听到后面故事情节的表情。
“啊，怎么停了？你是怎么回去原来的世界的？算了算了，我不问，你快点讲，肯定也会讲到的吧，对了，你问我名字做什么？”小蚁后露出了迫不及待地表情，暂时停止了攻击。
“我……”老头心情很复杂，他此时那强烈的故事欲未消，之前询问名字时的欲望又被勾起，让他接下来有点不知所措。
“你乖乖的，不要乱动，让我创造一个我觉得安全的环境后，再给你讲好不好？”
“好啊好啊，那我们就继续打呗，等到你有了必死的绝望，就可以给我好好讲讲了吧。”小蚁后理解了他的意思。
“复苏吧！我的臣民们！”老者觉得眼前这位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脑子肯定有问题，根本就不能正常的进行交流，于是他立刻在自己的国度中，下达了一道命令。
各种各样的残躯骸骨开始出现在这个地方，沙子里爬出来的，天空中冲下来的，凭空出现的，应有尽有。
伴随着它们的出现，是肝胆俱裂的哀嚎，那直击灵魂的恐惧。
小蚁后看着这霎时间密密麻麻的一片，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怎么会这么多啊，你能不能收回去一点，我们慢慢打嘛。”
“放心，我的臣民们是无穷无尽不死不灭的，我们可以，慢慢打。”老者听到小蚁后的话后，发出了一阵怪笑。
“啊，原来你这么强啊，那现在这个环境你觉得满意了吗？可以继续给我讲故事了吗？”小蚁后吃惊地捂住了嘴巴，一双大眼眨啊眨。
“我，不是，你，我很弱吗？”老者有些语无伦次了，真的，侮辱性挺强的，小蚁后这段话。
“回答我一个问题呗？那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小蚁后又召唤出了几条骨链，不断地将靠近的亡灵们击飞，但见老者貌似不想跟自己说话了，于是想挑起新的话题。
“好啊，不过你先回答我最开始问你的那个。”老者示意亡灵们停止了行动，意味深长地看着小蚁后。
然后，他的眼神又开始迷离了。
“……”小蚁后冷哼一声，再次将老者的存在还了回去。
“都说了，不要那么直白地看着我，要看，只能是那种当我不存在的看，目光空洞一点，眼神迷离一点，知道吗？”
但是老者自己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毕竟他刚才差点“无”了啊，而他的记忆，是从他被“还”回来的时候再次启动的，因此他对小蚁后这再次述说的一段话依然莫名其妙。
“那我先回答咯，我没有名字。”小蚁后见四周的亡灵都停止了行动，于是召唤出了一个球状物坐在上面。
而那些骨链正是这个球状物的延伸。
噬元蚁吞噬掉的不同形态的元都会记录在自己族群的秘辛中，而蚁后们可以通过秘辛，将其他的元修剪成那样，换句话说，噬元蚁吞噬了什么，蚁后就可以凭空使用或创造什么。
而现在跟外面对接的时间线上，小丫头已经吃掉了牧歌，也因此，小蚁后现在使用了牧歌的能力，额，其实也不能这么解释。
应该这样说才对：小蚁后现在是将自己变成了一种牧歌，噬元蚁，人类融合在一起的状态。
骨链是从牧歌的核心部位所延伸出来的，也因此现在小蚁后坐着的那个，就是她的核心。
看到这里，各位小伙伴肯定想起来了，噬元蚁的老邻居——巨龙，噬元蚁应该吃了挺多只巨龙了吧，小蚁后怎么不用龙族的力量呢？
为什么呢？原因有两点，一，她不想那么简单就结束这场闹剧，用龙族的力量还不如直接虚无吞噬，毕竟同为并列的种族，彼此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强弱之分；二，她不想被龙皇那个老东西凭此为借口缠上。
“好了，该我问问题了。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么多亡灵’是如何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吗？别跟我说你可以跨次元召唤，要真会这个的话，现在你面对的应该就是虚无天本尊了，而不是我这么个门外汉。”
“另外我分析过了，这里的亡灵们，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不是纯的本世界物种。”
“你那也算是回答？既然如此，我也给你个类似的答案好了，这些亡灵都是我之前埋在这里的，不过我不是把它们埋到了这里，而是把装着它们的位面埋到了这里，可惜这里的法则现在太过于牢固了，导致我这些年新收集到的有趣的东西没能带过来。”
小蚁后闻言感觉自己起鸡皮疙瘩了，毛骨悚然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呆滞了：“喂，这种东西你到底还有多少，这些，原来只是你很久以前埋在这个世界的……”
“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我的国度貌似一直卡在这个地方，无法进一步延伸，但是我还是要解释一下，它的覆盖范围……就是整个世界！”老者抬了抬自己眼皮，继而喃喃自语着：“我本以为，他们会与我的过去，一起埋葬在这里，可是我错了，好人，呵，不过是数量最多的那个受益集体罢了，坏人啊之所以为坏人，是因为他必须是个坏人。”
“诶，你刚刚是不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你这人思想有问题啊？真当我没听到你的问题吗？我不回答肯定是有原因啊，现在回答了你果然不满意啊，你那态度是不是还想给我起个名字啊？”小蚁后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一脸鄙视地看着对方。
当然她之前那个状态只是生理上的反应，或者说只是生理上有点怕了，而她心理上对此，除了觉得麻烦点，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给你起个名字也不是不行，我是有这个资格的，毕竟，我已经是一个世界的主人了。”老者开了个玩笑，示意亡灵们继续进攻。
“世界之主？也因此你明白了，有些事，或者说有些人，是真的不能挽回了，对吗？”小蚁后翻了个白眼，慵懒地用骨链阻挡着亡灵那悍不畏死地攻击。
“你，是知道了什么吗？为什么你，可以知道？”
“我有个后天的能力，它代表着已知，这个世界的已知，因此我的先天能力可以额外获得未知，这个世界的未知，也就是其他世界的东西……”
“当然，所谓的‘盲区’，这个能力，施展起来实在是太费神了。要不是你勾起了我的求知欲又突然不说了，我也不会用这个，可能会对我的世界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乃至大崩坏的能力。”
“只是为了你的求知欲就赌上了整个世界？”老者虚着眼睛抬起了木棍，现在还跟自己悠哉悠哉地闲聊，看来得给她来点压力了。
“别这么看我嘛，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留念，要不是因为我可以以它为基础学会类似于【盲区】这样的能力，我早就把它灭了。”
“喂，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你这突然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别忘了……”观测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了。
啧，果然你们圣天都是一丘之貉呢。你是想说那个呆子吗？随便你们怎么样都好，用了【盲区】我才知道，原来他对我隐瞒了这么多，不就是幼虫期误打误撞地救了我一下吗？我之后为他所做的那些，差不多都还清了吧？啊不，应该说是‘过头了’，多出来的就算是还利息好了。你作为观测天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对他的好感度究竟几何？
“啊，丫头，找姐姐有什么事吗？姐姐现在忙着呢。”
“……”
“总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变回噬元蚁就行了……”
“咳，您继续执行任务吧，我先撤了”观测天干咳了一声。
你们不会对这么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下手吧？喂？！
“您呼叫的对象不在服务区……”
“你，看上去情绪不太对？”老者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小蚁后此时的表情，他至少也能知道小蚁后此时的心情。
然后老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蚁后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怀中，并抱着自己嘤嘤哭泣。
“他们都是坏人，都在欺负我，嘤嘤嘤……”
老者望着怀中哭泣的人儿，没由来的一阵心疼，刚想抱一下，自己的耳边又突然传来了小蚁后的声音。
“我知道，你喜欢我，那么，我给你个机会怎么样？呵呵。”
老者猛然一抬头，发现小蚁后依然躺在那个球上，自己刚才，是幻觉吗？
“你的‘心’拿到了哦。”小蚁后打断了老者的思绪，手上拿着一颗璀璨的宝石，那是塞在老者的烂木棍中的。
“死灵跟生灵一样，都是有‘心’的啊，这么看来，亡灵比之强了很多，只是不太‘灵活’而已。”
“还给我，这跟她没有关系！”
看着突然间癫狂的老者，小蚁后摸了摸下巴：“变得跟亡灵差不多了呢。那么，再试试这样吧。”
【治愈】
“啊！”老者突然发出了一阵怪叫，痛苦伴随着喜悦。
小蚁后所施展的能力，正是小丫头之前通过全视领域搜刮的到的，那是追求着生命美学所创造出来的能力，是生命的法则。
“你的本源与它发生了排斥啊，其实这招对亡灵也可以用，这样是叫做【净化】，对吗？”小蚁后看了一眼手中如同心脏跳动般不断闪烁着的宝石，随后又将它抛回给了老者。
“为什么？你刚刚可以，杀死我的。”
“那不是杀死，是治愈，也就是【净化】，哦，对生灵使用死的法则也是一种净化，诶，这么说的话，杀死也没有错，杀掉生灵，杀掉死灵……”小蚁后理了理思绪。
“生的法则？死的法则？生命吗？真的是，生命吗？”老者瞪大了眼睛，浑身激动地颤抖着。
“这个世界，有生命法则，你，会生命法则？原来，原来我所追求的是真的，如果，如果我在当时来到这个世界能发现这个的话，她也，不会……”想到这老者的眼神又黯淡下去，但又似解脱了一般洒然一笑。
“来吧，就用生命法则杀死我吧，届时这个世界的亡灵们都会因失去源泉而自毁，整个世界都会得到救赎。”
“我做不到，刚刚使用的那一下，已经是越界的行为，我的报应马上就到了。你们的世界肯定也有着生命法则，只是这种级别的能力，肯定会被所谓的世界意识牢牢地把控在那些极高位的存在身上，当然，他们高位不代表他们就一定打得过你或不能被你杀死。”
“而我们的生命法则，只有所谓的神帝才能使用。不过呢，在第七类魔监督之下的那些低位们，也可以使用，毕竟无伤大雅，但像我这种身份的就不行了……”
“呆子！”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小蚁后突然遭了个晴天霹雳，然后不顾一切地向着一个方向使用了虚无。
斩，斩真刃，圣天！我要一个交代！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被第七使用斩真刃！
看着一直都游刃有余的那个绝美的少女此时的情绪失控，老者的脑中闪过了一段自己还算年轻时的回忆，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之前她在我耳边说话，真的只是我的幻觉。
“不是幻觉哦。我说了，会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同意，我去你原来的那个世界。”小蚁后不知怎么地又出现在了老者身后，并抱住后者的双肩在其耳边低语。
“怎，怎么回事？”一丝冷汗可以从老者那如同卤蛋一样的头上流下。
“我删掉了这个区域时间的概念啊，所以不同时间段的我都可以存在于这个地方，你和你的亡灵们也一样哦。”
“你……”老者突然有了一种极度的窒息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在我删掉，天上那个我现在大喊的，那个‘斩真刃’后，对我的报应就全来了，有个叫第七的小姐姐解开了我的枷锁，导致我现在所做的都不小心过火了。”
“于是，这片区域都被我虚无化了，很快，迷失在虚无中我就会被虚无同化，也就是你们认知中的死亡，而且是非常彻底的那种。但是，我还不想死啊，所以只好来求你喽，只要你答应，想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哦。”
“只是，同意你来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对吧？这样，就可以救你了？”老者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这是自己的存在即将被消除的征兆。
“嗯嗯，是的呢。”小蚁后甜甜地笑了笑，“这可是救命之恩哦。”
“好……”
当老者刚说完这个字时，他的存在就被消除了，至此没有任何真实会知道他的存在，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曾经拼尽了自己的一切与命运抗争，他曾经所做的一切也都被修正了，真实，已经失去他了。
小蚁后也仅仅只是隐隐约约地记得有某个家伙同意让自己去某个世界，仅此而已。
言，也是很可怖的东西呢，哪怕一字也可以决定生死，甚至是一个世界的存亡。
看来拥有亡灵这个法则的世界也不是很多，诶嘿，找到了，在被虚无同化之前快点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