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约会后，便是约战
结束了一晚的约会，林航送达斯琪回海军大院，一路上的人慢慢变少，直至只剩林航和达斯琪两人。
“你你闭上眼睛。”
达斯琪见四下无人，终于是鼓足了勇气。
而林航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该不会是我的天啊我还没做好准备呢！我今天出门前刷牙了吗，会不会有口气啊，等会要伸舌头吗不行，不能这么急色，看情况吧，她伸我也伸
见林航呆滞在原地，达斯琪又重复了一遍。
“林航，你闭上眼睛。”
林航立马照做，为了配合达斯琪的身高他还微微俯身凑到了达斯琪面前。
林航期待的香甜软糯并没有出现，就在他闭上眼睛不多时，一层冰凉质地的硬物覆盖在了他的脸上。
他立马睁开眼睛，原来是女孩给他戴上了一张面具。
林航取下面具拿在手中，这是一张纯白色的面具，没有任何五官，带上之人好似无面的鬼神般，无法被人看穿真实的内心。
“你啊，脾气太不收敛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这样不好，所以我就想送你一个礼物~”
达斯琪有点戏谑的看着林航，眼里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从林航手里拿过面具，戴在了林航头顶。
“你好像很失望一样哦，你想到什么了~”
说完达斯琪很自然的把手塞回了林航的手心之中，然而下一刻，林航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将达斯琪拉到自己脸前，用额头抵着达斯琪的额头，两人从未像现在一般这么靠近过。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林航的声音很轻，但是两人距离太近，就好似林航伏在自己耳边讲一般，男子有温度的鼻息落在了少女唇瓣，达斯琪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心跳剧烈跳动。
“想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你也闭上眼睛。”
男人背光而立，整张脸蛋都藏进了阴影里，完全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而且现在的达斯琪根本无法思考太多，林航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两人都紧张的手心出汗。
达斯琪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因为太紧张，眼睫毛和嘴唇都在不住的微微颤动。
林航松开了握着达斯琪的手，将另一只手里的花束慢慢放下，有股微弱不可见的力控制着花束微微悬浮在其脚边。
双手穿过达斯琪的碎发，掠过那发烫的耳根，这轻微的触碰让达斯琪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可林航的双手并未停留，而是绕到了达斯琪的后颈处。
“好了，可以睁开了。”
少女做好准备迎接的事物同样没有到来，睁开眼是林航意味深长的微笑，胸前挂着一个小布袋，这就是林航让达斯琪闭上眼睛后送出的礼物。
达斯琪轻轻捏了捏布袋，小小的布袋上绣着很是精美的纹路，里面装了一张纸质的东西。
“这是护身符，听我故乡的人说可灵验了，有神灵保佑呢。”
这也是句大实话，确实是和神灵换来的符咒，交易之神也是神嘛。
达斯琪不停地摩挲着胸前的吊饰，完全不掩饰其内心的喜欢。
林航牵起达斯琪的手，两人走往海军大院。
“或者”林航在半途中又开口道。
“或者你再闭上眼给我一次机会？”
达斯琪羞恼的想将手抽离出来，却被林航紧紧握住。
“哈，开玩笑开玩笑。”
林航握着少女的柔荑，两人相互交换着彼此的温度，互相感受着对方胸腔的共鸣。
在两人默契的沉默中，海军大院已经就在眼前了。
林航终于是放开了少女的手，将手中的花束递给了达斯琪。
达斯琪接过花好像想说些什么，脸蛋肉眼可见的迅速泛红，小嘴张合了数次终究还是没将话说出来。
互道了再见后，林航在海军大院门口站着，看着达斯琪一步一回头的走进大院深处。
就在这时，白色的烟雾团在林航身边凝聚，烟雾中传出斯摩格的声音。
“不进去坐坐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林航看都懒得看一眼，转身就走。
“免了，你们海军的门槛，我可没资格踩上去。”
“你不必对海军抱有这么重的成见，如你所见，海军中会有一些败类人渣，但也会有像达斯琪一般怀揣着热情的好海军，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说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这种说教的话，等你打败了我再说吧，现在说来多无谓。”
“你如此厌恶海军的某些作为，为何不加入海军，从内部改变那些下游处烂掉的根部呢？”
“那你为什么不去改变呢？是不想吗？眼不见为净？还是你也和他们一般，蛇鼠一窝？”
林航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话语却带有莫大的攻击性，斯摩格化作的烟雾猛地像一颗气球涨起，可一时间又想不到足以反驳林航的话语。
“斯摩格，在一场犯罪面前，可能存在有旁观者这一角色吗？除了施暴者和受害者，所有视而不见的旁观，都让你成为了暴力本身。”
林航的声音愈发变冷，抽离着文字中所有的温度。
“海军不，世界政府，从根本上就是谬误的东西，用正义之名来自欺欺人，不觉得可笑吗？”
“闭嘴！”
烟雾化作白蛇席卷向林航，可如今的林航已不再是一年前的那个他了，腰间的长刀连着刀鞘拿在手中，可锋利的刀风却轻松的破开了斯摩格的烟雾。
“林航，我无意为海军争辩什么，可你刚刚所说的话，不能再别人面前说起！”
被砍碎的烟雾包围住林航，却没有再发起异动。
“这片大海，比你想象的还要庞大，海军中多的是强的乱七八糟的怪物。如果你还想在这片大海上好好的活下去，刚刚的话，你不能再说了。”
斯摩格的声音异常严肃，而且说的极其小声，只有被烟雾裹挟的林航才能听见。
林航嗤笑一声，手中带鞘长刀转动，周身亮起一片刀光，从烟雾中硬生生破开了一条通往外面的路，随即整个人化作一缕白光从烟雾中闪过，再见人影时已经离开了斯摩格的包围圈了。
“斯摩格，这片大海有多大，我比你更了解。”
林航刚刚显现的身形又逐渐模糊了起来，一缕白光向远处飘去，可声音却好似一缕线落入了斯摩格的耳朵里。
“明天傍晚前，罗格镇正东方向的海边，用拳头来讲这些大道理吧。”
约好了对决的时间，白光也已经消失在了远方的居民楼房里。
原本已经回去了的达斯琪从幽暗的大院中走了出来，一脸为难的看着斯摩格。
斯摩格看了她一眼，无所谓的说道：“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他受伤？还是担心他真的把海军的尊严踩在脚下？”
达斯琪想开口，可斯摩格一挥手打断了达斯琪想说的话。
“那个男人所见，并非如他表现般的浅薄，不必担心和求情。以他的度量，定然不会做的太过分，或者说，你觉得我的度量不如那小子？”
白烟慢慢散开，斯摩格根本不在乎达斯琪想说些什么，明日一战他定会全力出手，想来林航也不会有留手的可能，林航和斯摩格从来没像今天一般针锋相对，而想要解开两人心中的芥蒂，一次相互间都不留手的战斗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