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确认身份
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说短不短说近不近，在一个呼吸内那拳头大小的物体已经距离林航不足五米之距了。
躲不开了，那就切了他！
【心流】
眼中的世界迅速变慢，林航这才看清那袭向自己的东西不过是个小小的苹果而已。
在林航的视角中，他以一个极缓慢的速度举起右手，指尖的木刀以富有韵律的节奏舞动着。
手指完美的感受着木刀反馈而来的触感，刀刃切开空气的畅快，和刀背感受到的风流阻力。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刀是手掌延伸出去的器官的奇妙触感。
“唰——”伴随着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林航退出心流。
那苹果被木刀给切开，切开的苹果贴着他的身体飞向了身后。
那是……木刀吗？
烟雾中一双眼睛正若有所思的盯着林航，斯摩格不过是顺手解决了一场街头斗殴的小混乱，与林航的相遇完全就是偶然。
正好相遇，而自己又隐藏在了烟雾里，斯摩格不由的生出了一丝试探的想法，于是便发生了上边的事情。
普普通通的木刀，没有特别亮眼的刀法，速度……很快！快到自己都差点没留意到那一刀是怎么挥出来的。
斯摩格暗自做出了判断。
白烟向中心收拢，斯摩格的身影慢慢显现了出来。被白烟吞没的平民完好无损，而斗殴的两方人已经统统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交代了赶来的海军士兵清理现场后，斯摩格走到了林航面前，就此次事件来看，林航是唯一一个差点被“误伤”的无辜者。
“不错的刀法，你没事吧。”斯摩格当然清楚林航有无受伤，他不过是试图找个由头来试探男子的底细罢了。
林航耸了耸肩，“那就要看有事和没事的界限在哪了，如果说无病无痛不愁吃穿是没事的话，那我肯定是有事了。但如果说没受伤就是没事的话，那就当我没事吧。”林航抬起头看向斯摩格的眼睛，斯摩格真的很高，他需要尽量仰头才能与之对视。“不得不说，海军大人的准头很差呢，或者说……其实是准头很不错？”
林航已经感受到了斯摩格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关注，他很奇怪，自己虽然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长相也和罗格镇的土著有所区别。
可这是海贼王的世界啊，这世界有数不清的人种和国家，甚至有鱼人族那种外观上与人类有巨大出入的种族，相比之下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被留意到的地方吧。
“你不是东海人，你来自哪，是怎么来到这个城市的，你们的船在什么时候停留过罗格镇，或者说你们没有停留，只有你来到了这个城市呢。”
斯摩格没有理会林航带着点讽刺和疑惑的话语，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你使用的货币不是任何一个世界政府承认的国家发行过的货币，你到底是谁？”
斯摩格的眼神很是锐利，好像一把尖刀在眼前男子的身体之上游走着，好似要将其开膛破肚一口吞下。
货币？什么货币？我刚刚给了武器店老板一个银币的事就已经被斯摩格掌握了？还是说……是那个赔偿给不知名好心人的那枚金币？
不对，上次见面斯摩格明显是不认识我的，他肯定不是那天晚上的好心人，所以他是怎么知道货币的事情的……
在这几分钟里，林航的大脑飞速旋转，这么几天有规律的生活作息中好像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突然他想起了路克前几天所说的海军派人来码头上找人，现在看来海军当时在找的人很有可能真的是自己！
我做了什么被海军注意到了？码头搬货……不对。鱼市杀鱼……不对。巷子中收拾流氓……也不对。小黑屋死战……对！就是这个了！
如果说自己有可能做了什么事进入了海军的视野，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被自己死斗所破坏的屋子了，所以斯摩格才会知道自己留下的那枚金币！对，就是这个。
但是自己已经做出了赔偿了啊，从武器店老板的反应来看，这些贵金属都是可以正常流通的啊，那枚金币应该可以补偿房主的损失了吧……
林航越想越乱，因为他不知道海军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在斯摩格身上完全看不出来他的意图。
沉默了片刻后，林航只能耸耸肩苦笑。
“无论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我只知道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国家，非常遥远，我甚至……完全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果然是你，终于找到你了！
得到了林航的回答后，斯摩格这几天的烦闷好似一下子就被释放掉了一般，格外的轻松。
林航没有留意到斯摩格身上的变化，还在解释道：“很多东西我已经记不清了，无论你信不信，这些就是我现在唯一记得的东西。”林航指了指自己的头，满脸无奈。
斯摩格满脸的阴沉，也看不清是喜是怒，只是凝神望着眼前的男人。
一艘来自遥远国度的船只遇到了极端恶劣的天气，从伟大的航道逆溯向四海海域，那暴怒的大海好似要给那些放弃者最严厉的处罚，狂暴的巨浪吞噬了那苦苦支撑的小船。
而船上的一个战斗员，或者是旅行家？
在海上经历了数日的漂流后，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可大海是怜悯的，它给予了那些胆小鬼们最可怖的惩罚，却还是给这个男人留下了一丝生机。
在海浪的驱使下，男子来到了罗格镇，又因为多日的漂泊和海浪的颠簸，使其记忆力错乱，记不住以往事情。
不得不说斯摩格的想象力是很强的，仅凭林航的三言几语，在十数秒沉默中他就想出了一个貌似合理的故事。
斯摩格下令收队，直到离开也没再理会林航，说到底林航虽然古怪，但他不是罪犯，斯摩格本身就没有什么立场来针对林航。
而林航也没再追问斯摩格，以他现在的黑户身份，在海军这种官方机构面前对话存在天然劣势，二者匆匆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