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观战
顾凡被苏梦拉着跑了好一阵，忍不住开口道：“师姐，我们这是去看谁啊？”
“去沐瑶的擂台，我可是下了血本和陆离打赌沐瑶能赢，快点快点，晚了说不定就结束了。”说着苏梦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二人径直穿过几个擂台，越往中间人群便越是拥挤，顾凡跟着苏梦又跑了一会，终于看到视野前方一座擂台下，乌泱泱人影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麻烦了，这么一小会儿就没位置了。”苏梦张望了会，发现外围根本看不清擂台的样子。
二人在人群中兜兜转转，顾凡惊奇道：“原本以为我比试时，人已经够多了，想不到这里竟然如此夸张。”
苏梦嘻嘻一笑道：“沐瑶的名气，私下早就在各殿传开了，若不是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对外又有你师父镇着，恐怕每天慕名来拜访的人，都能把玉霄殿的门槛踏平了。”
“以白师姐的天赋，她确实担得起，不过师姐你和陆师兄打赌，岂不是说白师姐第一轮的对手就很强么？”
苏梦点头道：“沐瑶第一轮便遇上了洛云谷的弟子，胜负尚未可知，至于赌约，这是我和陆离历来的传统了，他眼馋我身上的符咒阵法，我图他景霄殿的身份帮我做事情罢了。”
正在二人谈话间，几个景霄殿的弟子却是挤了进来，为首的打量了下面前两人道：“请问是苏师姐么？”
苏梦回头打量着对方，疑道：“正是，你们找我何事？”
那景霄殿弟子恭敬道：“陆师兄嘱咐我们，若是见到师姐，便让你去擂台旁的长老席等他。”
“我还在纳闷陆离跑哪去了，没想到在长老那里。”苏梦说完也不理那个弟子，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下，拉着顾凡往里挤去。
几个景霄殿弟子愣了愣，片刻后终于有人开口道：“老大，跟在苏梦旁的那小子是谁啊，有点眼熟。”
“好像听陆师兄提起过，是玉霄殿的顾凡，听说刚刚击败了张威。”
“什么！不是说他是个没天赋的废物么，怎么会”那弟子心中大为惊骇，虽说聚源境以下，实力差别不会太过巨大，但是被人跨境界击败，尤其还不是天才，任谁也不能接受的吧。
为首的人不耐道：“好了好了，别提张威扫人兴致了，忘记我们是来看擂台的么？”
“师兄别装了，什么看擂台，在场的有谁不是为了一睹白沐瑶的美貌而来，记得我刚入山的时候见过她一面，沉鱼落雁莫过如此，哎呀可惜刚才没和顾凡客套一下，好让他日后帮我美言几句”
顾凡二人又穿过一段距离后，视野忽然开阔起来，只见席间黑衣长老的身后，陆离正双手环抱于胸，饶有兴致的看着擂台。
见到顾凡二人挤了进来，他上前笑道：“你们终于来了，比赛还有一会才开始。”
苏梦应了一声道：“你这家伙，不是最爱待在房顶上看嘛，怎么跑这里来了。”
陆离嘿嘿一笑道：“这里不是离得近嘛，我可以更好的观摩洛云谷弟子的招式习惯，说不定哪一场自己遇到了，就不会慌乱出错。”
顾凡听了不禁点点头，对陆离的说法表示认同，想到此前他就是不了解对手的底细，才吃了闷亏，若不是自己运气好，第一轮可就危险了。
只有苏梦白了陆离一眼道：“顾师弟别信他的，什么有备无患，这家伙就是来看美女的，房顶上的角度哪有这里好。”
闻言顾凡狐疑的望了陆离一眼，又想起了那本《百川奇录》，不禁怀疑当时若是多翻几页，说不定还能看见白沐瑶的画像。
“咳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个俗人，不然和无相宗那些和尚有什么区别。”陆离有些尴尬的无视了顾凡目光。
“猥琐！”
“无耻”
顾凡二人没有说话，却都在心底狠狠的骂了一句。
便在这时，吵闹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皆不约地望向一处。
顾凡慢了半拍，却只见到白沐瑶不知何时站在了擂台上，与平日不同的是，她今日着了一身淡蓝色仙裙，更衬得肤白胜雪，双眸深处清澈如水，自有一番傲若冰霜的气质。
就连顾凡也不禁被擂台上的人影深深的吸引住了，回想自己初见白沐瑶时，不过一十三岁的毛头少年，可如今再看，顾凡的心里又多了某种懵懂的感觉。
慢慢的人群沸腾起来，白沐瑶对四周的嘈杂声视若无睹，忽然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下转过头，却不经意间对上了顾凡的目光。
顾凡心中一惊，连忙将目光移开，这心虚的模样让白沐瑶一愣，看着本应该还在比试的顾凡出现在这里，还以为他已经被人淘汰了，只是容不得她多想，洛云谷的弟子已经走上了擂台。
“顾师弟你看，那个洛云谷的弟子叫高铭，是个棘手的家伙呢，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陆离正想给顾凡解说一番，一转头正好看见他面色微红的样子，颇不自在。
“啊？没有没有，可能比试马上开始了，这里人多我有点热又紧张，为什么说高铭棘手啊？”顾凡慌张的解释着，却引得一旁的苏梦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陆离倒是接着解释道：“洛云谷修炼的功法为纯阳罡气，和我们的真气差不多，却至正至刚，擅于正面硬拼，虽说如此，但洛云谷最让人拿不准的，是你永远不知道这帮人会掏出什么样的法宝，这也是我押高铭的原因。”
不过说着说着，他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看着顾凡道：“话说起来，你们谁知道沐瑶用的是什么法器啊？”
顾凡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入山这几年来，我见到白师姐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从没听说她去神霄殿领过法器，但是怎么也应该比我的好吧。”
“那还真是奇怪。”陆离自顾自的说着，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倒吸一口冷气，转过头看着苏梦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莫师叔把那玩意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