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灵武大会
此时的玉安堂中，不时传出众人的嬉闹声。
逢此盛会，平日少见的白沐瑶也终于露面，莫怀笙看着门下一众弟子，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
聂星河左盼右望，见顾凡还未出现，又望了一眼莫怀笙，道：“师父，小师弟准是闭关忘记了时辰，我去看看吧。”
莫怀笙瞪了瞪他，哼了一声道：“慌什么，他若不去，说不定那几个老家伙还少嘲笑我几句。”
说到这里，莫怀笙又板着一张脸，回想过往，昔日白虹殿的情景历历在目，那几个不安好心的家伙，说不定已经在等着看他笑话了。
正在这时，顾凡慌慌张张的跑进了玉安堂，他张了张嘴以为来迟，看着席间众人，心道一声完了。
莫怀笙正要开口，目光却越过顾凡，停在他身后的苏梦身上，笑道：“你这丫头，是不是最近吃了醒神丹，终于想起来看你莫师叔了。”
苏梦嘻嘻一笑，上前拍了拍莫怀笙的肩膀道：“莫师叔说笑了，这不是赶上大会在即，掌门给我放了几天假，不知多年不见，师叔近来可好？”
“哼，平日里教导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解解闷罢了。”莫怀笙看了看座下徒弟，又接着说道：“不过掌门师兄可真舍得啊，此番让你上场比试，只怕洛云谷那几个年轻弟子要吃些苦头了。”
顾凡望着上面两人，还不清楚苏梦身份的他，轻轻拍了下身旁云航，好奇道：“云师兄，苏师姐和师父好像很熟啊。”
“你不知道么，苏梦可是几位首座的掌上明珠啊。”云航转头，见顾凡稀里糊涂的样子，这才向他解释起苏梦的身份，随后又朝顾凡比着手势道：
“苏梦可是几个首座亲自传艺的弟子，不过对我们玉霄更加熟络，只是因为因为”
云航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偷偷瞟了一眼座上二人，这才悄悄靠近顾凡耳边，轻声道：“因为苏梦和大师兄曾是道侣，后来老大叛逃后，苏梦虽和老大恩断义绝，但是玉霄峰的一草一木对她来说仍有不同的意义。”
“啊，原来是这样。”顾凡心中感慨，不禁失声，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朝二人望来。
沉默了一会后，云航略微尴尬的说道：“我在给小师弟传授一些大会的注意事宜，你们继续。”
莫怀笙点了点头，道：“时辰也差不多了。”
说罢他心念一动唤出破魔仙剑，只见他单手引动剑诀，仙剑瞬间大了数倍，他看了看身后的弟子们，随即道：“走吧。”一束黑光从剑身闪过，载着众人破空而上，朝着紫阳殿的方向飞去。
顾凡站在仙剑上，见玉霄殿的轮廓愈来愈远，脚下只剩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沧月山，不由想起当初自己刚拜师时，差点被仙剑晃晕了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顾及这绝美景色。
“不愧是万山祖地。”少年一声感慨，他自幼生在芦苇村，听得最多的便是关于修仙者的故事，偶有看见飞过的沧月山弟子，一想到他们逐日而行，此间逍遥自在，又不受寻常病痛之苦，顾凡便好生羡慕。
这飞天遁地，何尝不是每个少年曾有过的幻想，想到此处，顾凡耳边忽然传出破空之声，只见仙剑猛然加速，飞出了玉霄殿的领域，霎时云海扑面，浓浓的白雾阻挡了众人视线。
顾凡左右张望，从那浓雾中，却听得附近鹤鸣九皋，瀑布水流哗哗作响，视野之下那些近处花草树木，金殿楼阁时隐时现。
也不知飞了多久，一行人终于穿过云海，只见远处屹立着一座直冲苍穹的七色仙山，从那之中隐隐有大道之音响起，上有仙阁林立，层林尽染，自下又有紫气冲天环抱。
聂星河拍了拍顾凡道：“紫阳殿由掌门青玄真人执掌，位靠沧月山后面，凡大小盛会皆在此举办，紫为祥瑞，阳通明光，积阳为天，有万物生晖之意，虽然远了些，但每次来还是忍不住感慨一番。”
顾凡低头朝山下望去，目光所及处人头攒动，各峰参赛弟子随石阶鱼贯而行，越是接近紫阳殿，人影越是密集。
顾凡侧过身子，看着聂星河，好奇问道：“聂师兄，他们为何过来要徒步奔走山道？”
聂星河看了眼莫怀笙，有些尴尬道：“唔，举办此等盛会时，除了首座长老以外，师门都是禁止御空的，别的几峰动辄千人之众，几位师叔自然是懒得照顾的，我们这几个人嘛当然就不一样了。”
伴随着一个巨大的广场出现，莫怀笙终于携众人御剑而下，落到了人群之中，顿时引得附近其他弟子纷纷侧目。
“你们看，玉霄殿的人也来了，有他们兜底，我们就算成绩不好，也不至于太难看吧。”
“他们这一天天养尊处优的，待遇可真好啊，我一早从景霄殿赶来，几个山头差点没给我跑死。”
二人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一个声音嬉笑道：“你们两个新来的，说话这么大声不要命了，没看见莫真人还在那里么。”
两个新来的小弟子转头，见说话者一身八卦玄纹道袍，眉目俊秀，不是景霄殿陆离又是何人。
“啊，陆师兄说的是。”几名还在议论纷纷的弟子，在见到莫怀笙后，无不噤若寒蝉，毕竟其盛名在外，常有耳闻。
陆离淡淡一笑，随后朝着玉霄众人的方向走去，对着莫怀笙施礼道：“小侄拜见师叔。”
莫怀笙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小子平日看起来游手好闲的，如今也是聚源后期了，想必你老爹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莫师叔过誉了，小侄只不过是早修炼了几年，占了先行的便宜罢了。”
莫怀笙看了眼陆离，话锋一转道：“先前你静芸师叔那边的事，不是你透露的消息吧。”
“啊？这绝对没有。”陆离吓了一跳连忙否认，生怕莫怀笙又要讹人。
莫怀笙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怕什么，我不是说了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况且静芸她早晚会知道的。”
说着他又转身看着一众弟子道：“我要去与掌门等人商议大会细节，你们在这等着。”说罢莫怀笙身上青光一闪，径直朝着紫阳大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