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 章 报复
穆景华上苗山,俞思弦没去送,只是站在寝殿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直到人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目光。
“传出消息,主上昏迷不醒,请苗医速来少主殿。”俞思弦说道。
“是!”穆前回道。
俞思弦转身回了寝殿,快速梳发换了衣裳,从铜镜中看到自己无神眸子,该提起精神去处置大牢里的人了。
苗沁站在少主殿外,见到人出来,直接迎上去,“王后,我准备好了。”
俞思弦点点头,带着苗沁直奔苗宫大殿。
西蜀和大商的人早早落了座,等着看戏。
“人带上来了?”俞思弦的声音从殿外传入殿内。
“还未曾。”
“等着我去请吗?”俞思弦冷肃地语气说道。
“这就去。”苗宫的一位大臣回道。
俞思弦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上,面色凝重,眉间隐约能看出她此刻的怒意。
李子昂本想解释,昨日之事与他无关,奈何这人丝毫不给辩解的机会,见都不见他。
俞思弦从大殿走过,冷厉地声音说道;“今日请诸位使臣来,是想让大家做个见证,蓬莱昨日对苗疆做的丑事。”
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坐在苗疆王的位置上,举止优雅得体,还理了理衣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抬眸的瞬间都散发着逼人的贵气。
好似与生俱来就该是王后。
李沐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忽然想起两人在皇寺求签,她摇到的凤签。
天命如此,她就该是一国之后。
不禁在想,若在看到凤签的当时,对李怀瑾谋反,也许她就不会死了,就该是自己的皇后。
侍卫押送着三人出现在大殿上,苏乐繁还是昨日那身衣服,蓬莱的女子没了面纱的遮挡,宛如一只受惊的白兔。
苏乐繁即使狼狈,还是昂着头,把不屈的神色展现的淋漓尽致。
李子昂摸了摸下巴,不掩饰的打量着苏乐繁。
“珩王是想为知己辩解上几句。”俞思弦清澈的眸子平淡的看向他。
李子昂摇摇头,“不是,王后误会了。”
叶禹皱着眉头,昨日听到宋楚说了些,觉得蓬莱这些人真是半分规矩都没有。
苏乐繁想了一夜,想好了对策,咬死不承认,她为梯田引水,在百姓的眼里是个心善姑娘。
肯定会有人为她出声。
梁纪谌怜悯殿上那个被捆手的小白兔,刚想说话被打了脑袋。
梁纪泽压低声音,“你敢乱说话,我把你丢出梁氏族谱。”
梁纪谌瞬间闭嘴,无能为力的看着美人,站在中间受人审判。
“你们谁先说?”俞思弦冷漠无情地声音从上方传入耳中。
苏乐繁抿唇不语,第一个开口很难摆脱嫌疑。
俞思弦给穆前一个眼神。
穆前沉声宣读三人犯下的罪证,“侍女阿姿受苏乐繁收买,在王后洗漱的水中下迷药。这是阿姿所述,你可认罪!”
侍女阿姿磕头,害怕的说道;“奴认罪。”
穆前继续说道;“苏乐繁用阿姿姊妹威胁,让侍女在水里下迷药,又伙同蓬莱女臣给主上喝蓬莱禁药,致主上昏迷不醒,心思之歹毒。”
苏乐繁猛地抬起头,水盈盈的柳叶眼,不甘心地看着高坐上的俞思弦。
“我不认,我未让人给王后下药,也未联合蓬莱女臣,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我。”
俞思弦冷漠地看着她继续编。
“这位侍女我并不认识,她的姊妹是谁我也并不知,她是王后的人,想指任谁陷害谁,都是王后的一句话。”苏乐繁说道。
宋楚淡淡地说道;“昨日本公子在偏殿外,正巧碰见你和蓬莱女臣秘密交谈,再后来蓬莱女臣让她身后的侍女随你一起走入偏殿。”
苏乐繁立即反驳,“昨日主上宣我入殿,正巧碰上蓬莱女臣,她便让侍女随我一起入偏殿。”
俞思弦勾唇笑了起来,知道苏乐繁能言善辩,不准备点让她无翻身的证据,怎么能堵住她的嘴呢。
“苗沁进来。”
苗沁在殿外深吸一口,大步走了进去。
“民女参见王后。”苗沁跪在苏乐繁旁边沉声说道。
苏乐繁怒目圆睁,这人不是应该在地里种地吗?何时跑到苗宫来了。
苗沁养了几日的皮肤白了些,也胖了一点,凹陷的脸颊有了肉,秀发梳了上去,初现曾经的模样。
“王后,昨日宴席结束后,民女碰见她在水井边,鬼鬼祟祟的递给侍女一瓶药,然后朝着偏殿的方向离开。”苗沁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我跟在侍女身后,在草丛捡到的。”
苏乐繁指尖掐入掌心中,两年前就该直让她残废,也不至于两年后让她在这报复自己。
叶禹严肃地说道;“谎话话连篇,放在军中打个三十棍。”
苏乐繁被将军的气场惊住,到嘴边的话愣是憋了回去,掌心的疼痛让提醒自己要冷静。
“苏乐繁昨日本后进入偏殿,被蓬莱的人拦在门外,进入殿内不见蓬莱使臣,只见你和这个蓬莱侍女,你又为何在见到我之后,脱下外衣半靠在主上身边。”
俞思弦想起她那副挑衅的嘴脸,觉得她不死都不行。
“主上强迫于我,王后见此景要赖在民女身上,我又如何辩解。”苏乐繁说着委屈的落下泪来。
苗沁仿佛看到了两年前,她对哥哥也是这一招。
“王后,她两年前来苗疆,为了留在苗疆对我兄长也是这般,甚至为了把我赶出家门,用同一种药给我下药,送到了别人床上,后来怂恿兄长将我五十两卖给了现在孩子爹。”
“她心思深沉,得到苗家的帮助取代我原本的位置,在绣坊站稳脚跟之后她便翻脸不认人,把我一家弄的家破人亡。”
苗沁在众人面前自揭开了伤疤,眼眶通红,恨意滔天的盯着苏乐繁。
“你胡说,是你不知廉耻要跟别人走,与我何干。”苏乐繁快速说道。
“那人在门外,当初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敢对峙?你才是不知廉耻,爬上我兄长的床,又爬向主城苗家家主的床,昨日还想爬上主上的床。”
“你这样的人最该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