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各方势力
周大寒实在是震怒到了顶点。
玛德,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界对付苟爹和队长的儿子?
他们为祖国隐姓埋名,负重前行,居然有人敢欺负他们的家人?
当初一起许下同仇敌忾,同生共死的誓言还历历在目!
虽然已经不能再并肩作战,但曾经的战友情仍旧坚不可摧!
若问有人要伤害战友的家人怎么办?
周大寒枪中的子弹,就是他唯一的答案!
周大寒每踏出一步,都会激起一阵尘土,而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刀疤脸身上。
无论是从现场情形,还是作战经验来看,这个刀疤脸一定是为首之人。
刀疤脸欲哭无泪,神情惊恐万分。
这尊杀神比之前那个要杀自己的学生,还恐怕十倍,百倍!
“大寒,冷静点!”
“余航已经送去抢救了。”
“你现在是治安署署长,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胡闹!”
苟天勇制止住周大寒。
并非是他不想解决眼前的杂碎,而是不值得为了这杂碎将战友搭进去。
“冷静?队长的儿子都要被人杀了你让我冷静?”
“苟天勇!”
“你忘了当初队长是怎么把你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了吗?”
周大寒双眼通红,厉声质问道。
他一想到曾经的队长,想到队长为他们的牺牲和付出,情绪就不由自控。
“啪!”
“如果是队长在这里,也不会同意你的做法!”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胡同,治安署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但也只是看着自己的老大挨揍,不敢上前。
他们能看出来,这两人关系并不一般。
苟天勇能够接受别人对他的一切诋毁和谩骂,但唯独不能说他忘了队长!
两人的情绪都逐渐平复下来,看着对方陷入了沉默。
但形势已不复方才那般剑拔弩张。
良久。
“大寒,你来这里是谁报的警?”
“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付两个学生, 背后必有其他人指示。”
苟天勇问道,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信息。
“我也记不太清了,对方说自己是宁高的校长,好像叫,叫……”
周大寒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但这个人的名字实在是印象不深。
“叫丁如冬!”
“嘿呀,周署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不远处,丁如冬肥胖的身体从人群中挤出来,嘴角挂着标志性的油腻笑容。
旁边还有陶沙及其随行的一干人等。
当时,丁如冬和陶沙收到苟天勇发来的位置信息后,第一时间便往这边赶。
但在丁如冬的有心拖沓下,还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丁如冬得知特派员大费周章要找余航后,就知道自己让儿子去对付余航肯定是闯祸了。
于是他偷偷地报了警,让治安署的人先赶到现场。
如果儿子还没来得及动手,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特派员带走余航就行。
一旦儿子下了狠手,那自己到现场后就要察言观色,一定要极力甩脱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至于自己的好大儿,反正牢饭就是他的家常便饭,囚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
他在里边待过很多年,也不怕再进去待几年。
“周署长,苟老哥,哈哈哈,两位都好久不见啊!”
“我听说情况以后心急如焚,紧赶慢赶还是落后你们一步。”
“这位就是特派员陶沙,不知道余航和苟破山人在哪里啊?”
丁如冬实在滑头。
三句话不仅拉近了在场几人的关系,还把自己塑造成老好人的形象,并用特派员的名头来打听情况。
陶沙对这个丁如冬着实看不上眼,办事能力不行,人际关系研究地挺透。
“二位,我是神科院直属特派员陶沙。”
“有些事情想要和余航同学了解一下,事关重大,还请配合!”
陶沙并不关心这群人互相间的牵扯和心机,他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余航!
苟天勇和周大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之前苟天勇并不知道这位特派员是神科院直属。
要知道那里可是神州学术界的中心,多少教授学者挤破头都进不去。
而今却专门派人来找余航?
一个高三的学生能有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呢?
“陶特派员,我署接到群众报警,这里发生恶性斗殴事件。”
“而余航是事件的主要的当事人之一,所以目前不方便让他接触外人。”
“等事件调查清楚后,您自然可以将他接走了解情况。”
周大寒看出了苟天勇的顾虑,也清楚在对方目的不明的情况下,让余航和神科院接触不知是福是祸。
队长的儿子,这次他拼死都要保护!
几人互相虚与委蛇,而刀疤脸则在一旁瑟瑟发抖。
无论这几人最终的商讨如何,刀疤脸的下场都一定很难看。
期间他不止一次将目光投向丁如冬,希望父亲能捞自己一把。
但是丁如冬眼神决绝,不掺杂一丝亲情,竟装作好像和儿子不认识一样。
苟和周二人轮番询问陶沙要见余航的目的。
但陶沙就是咬死不松口,一问就是“绝密,请配合”。
二人自然不信。
“绝密”的级别已经到了影响国家根本的层面,余航怎么会牵扯如此之深。
于是周大寒也一口一个“调查,请配合”,就是拦着不让见余航。
陶沙已经得知余航受伤严重,甚至可以说命悬一线。
这样的情况下,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但丁如冬却乐得见陶沙吃瘪,并且时不时还会说两句风凉话。
“特派员,人家也有难处啊!”
“周署长秉公处理,我辈楷模!”
“苟老哥爱子心切,余航和苟破山同学痊愈前我们绝不打扰!”
……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又有几辆墨绿色越野车开着大灯,缓缓驶进这条胡同。
这些车棱角分明,颜色朴素,却给人庄严肃穆,气势磅礴之感。
发动机发出“嗡嗡嗡嗡”的低沉音波,像是饿虎捕食前的呜咽。
车门打开,一双双黄牛棕色头层反绒革的作战靴出现在众人面前。
车上下来的人皆是1米8多的男子,面容冷峻,全身的迷彩衣有些破旧。
车队最前方,一个戴着墨镜,肌肉精炼,太阳穴高高鼓起的大汉喝声问道。
“谁是余航?”
一时间,这条小小的胡同内汇聚了多方势力,少说有一两百人在此。
真是好不热闹!
人与人之间摩肩擦踵,难寻立足之地,有严肃立正的,有双手抱头的,有被按在墙上的,还有被手铐反锁的。
车辆更是数不胜数,有刀疤脸等人的摩托车,苟天勇等人的面包皮卡,周大寒等人的治安署车辆,以及现在开来的绿色越野车。
而所有人马来此的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余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