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31)
贺休是红到发紫, 也黑到发紫。
巡演结束后,所有人都觉得贺休跟tu的恩怨会告一段落,貔貅们都松了一口气, 求别作妖了,就凭这贺休这条件、出道热度, 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贺休没有回应貔貅们的祷告, 反而用事实证明, 他之前还是收敛了,他还能更跳。
贺休起诉江绕造谣
贺休自爆tu队内霸凌
贺休有抑郁倾向、暂停所有活动工作
一个接一下消息, 炸的大众的耳目都有些看不过来。
【卧槽,刺激啊。】
【造谣、队内霸凌也就算了……抑郁?娱乐圈怎么是个人都能抑郁。】
【我一直觉得贺休精神状态不对,娱乐圈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还没火就和队友撕逼,应该是真的。】
【我说贺休为什么跟队内不和,真的有霸凌?】
【要是真的,那我对以前骂贺休的话道歉。】
tu的热度很高,江绕三人的社交媒体账号几乎在一夜之间沦陷了,就连朝新余都被粉丝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
贺休的风评不好, 最开始, 网友们还是不信的, 但随着时间和热度的发酵,tu的几位队员都没做出回应。
朝新余都没有。
他们清一色的沉默就好像默认了一样。
tu几人都知道贺休说得不是在自己。
被队内霸凌、抑郁的不是从来贺休,是陈幺。
舆论就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当铺天盖地的恶评涌向他们的时候, 他们才发觉痛苦。
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所有人都是刀子扎在身上才知道痛。
朝新余从来没想过,他还有不敢看评论的一天, 他很想回应说自己没有霸凌。
但他小号的那句话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份子。
朝新余也意识到了贺休和陈幺的不同,他们让贺休难受,贺休绝不会放过他们,从巡演起,贺休就像头恶鬼朝他们走来,一步一步地壮大自己、蚕食他们。
陈幺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哪怕是到了今天,陈幺都没有在机场把他小号说的话说出来,无论世间待他如何,他始终温柔。
朝新余想,要是贺休顶得他的位置,他绝不可能再好好的教贺休,他想着想着,就有些嫉妒。
怎么可以有人这样——经历万千,初心不改。
无论陈幺再怎么荒唐,他灵魂里的炙热和美好仍然如初。
创海是想插手的,自家艺人闹得这么大,他们不能不管,但被季琳给劝住了,她说贺休比其他人更有价值。
公司高层秘密了开了场会,然后放任了事态的发展。
贺休从没脑子的白眼狼变成了队内霸凌的受害者,虽然公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们同情贺休。
但贺休就是能作,他风评有所好转,他又发疯了。
贺休公然抢起了其他几人的代言、推广工作机会,他虽然有黑点,都没什么大黑点,更别说他现在洗得还有点白了。
有成顶流的势头,条件还这么优越,合作方都欣然同意换了人。
贺休刚说完暂停工作,又频繁出现在大众的耳目里,这仰卧起坐速度快得真是让人很难对他保持同情,尤其是他真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抢,不说广告代言,他都客串到模特界去了。
一次两次,一直这样就过分了。
抑郁患者贺某某、仰卧起坐小达人……不得不说,贺休造梗能力挺强的。
还有人挺替贺休惋惜的,贺休要不是作妖作这么厉害,他至于处境这么尴尬吗?热度堪比顶流,但因为自身那些虽然不致命但确实挺膈应人的黑料,只能接到二三线的资源。
一把好牌打得稀烂。
贺休本人全然不在乎,他还就是狠,说抢就是抢,江绕和明臣上半年热度还挺高,下半年被挤兑的连工作都接不到。
他们之前沾了多少光,现在都得翻倍地吐出来。
云希还好,他外形和业务基本和贺休撞不到一起,但自从队内霸凌的消息传出来后,他的咖位也降了不少。
泡菜国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朝新余受得影响最大,明星最怕的就是人设崩塌。
他的人设就有点崩了,再经过tu的高峰期后就一直下滑,但他找贺休却不是因为自己。
朝新余:差不多也够了吧,你要逼江绕和明臣退圈吗?
贺休:不够(-)
贺休:怎么不能呢(-)
贺休:老师都退圈了,他们怕什么(-)
朝新余:……
朝新余:陈幺当初就没一点错吗?
贺休:和老师一起登顶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错了(-)
贺休:老师退圈,你们继续待在tu怎么不说他错了(-)
朝新余:tu是我们的,不是他一个人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待?
贺休:那你们为什么又解散了?(-)
贺休:还不是连二代团都打不过(-)
贺休:一群带不起来的菜鸡(-)
贺休还发了一张鸡啄大白菜的动态图,可谓是阴阳怪气的鼻祖了。
朝新余:“……”
贺休:你们可以怪他,也不可以不帮他。
贺休:但不能上树拔梯,落井下石。
朝新余被怼了这么久,终于也忍不住发脾气了。
朝新余:那你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上树拔梯,落井下石。
贺休:我们当然没有区别(-)
朝新余没想到贺休回这么快,也没想到贺休能这么坦然,他怔了下,又看到贺休给他的最后一条留言。
这次贺休没再发微笑的表情了。
贺休:我又不是老师。
陈幺是陈幺。
他们都是俗人。
创海大厦。
季琳找贺休谈话。
她穿着干净利落的职业套装,表情严肃:“贺休,我们得谈谈。”
贺休在巡演结束又胡玩了半年。
没错,在她看来,贺休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就是在胡玩。
贺休对季琳还是有好感的,跟粉丝眼里的脾气直、性格火暴冷酷的小魔头不同,他待人处事进退有度,说话相当温和:“季姐你说。”
季琳看着贺休,认识一年多了,还是得感慨,有人的外表气度就是天赐,她很欣赏:“你对你的发展前景有什么规划吗?”
当然有。
贺休在等他对江绕他们步步紧逼的舆论反噬,等他名声再烂点,他就可以公布和陈幺的恋情了。
到时候挨骂的肯定是他。
老师顶多是生活作风有点问题,他呢?他黑料缠身,洗都没得洗,是人品、道德,还有脑子都有问题。
在贺休有意识地选择下,他的粉丝群体普遍有点“颜即正义、实力为王”的理念。
她们不关心贺休的言行,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很有自娱自乐的天赋,别家粉都怕自家本命塌房,貔貅们以贺休塌房为乐,唯恐天下不乱。
再说,铺垫也铺垫够了。
贺休在半年前就说过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他还亲自下场站过队,现在的风气比之前包容的多,喜欢同性不再是什么不能饶恕的污点。
他的超话里至今还有数量庞大的邪教粉在乘风破浪。
当然,不管再怎么准备,到时候肯定有动荡,但只要有热度、粉丝不至于反弹得太厉害,那就具备了复出的条件。
说到底,陈幺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要是有当红殚精竭虑、不惜代价地给他铺路。
他就还能起来。
七八年,追星的人都换过一茬了。
季琳又出声:“贺休?”
贺休回神:“季姐。”
季琳把严肃的表情一转,有些无奈:“你在想什么呢?”她也是在机场那次知道了陈幺和贺休的关系,“又在想陈幺?”
她们都知道,贺休喜欢陈幺,贺休很喜欢陈幺。
贺休倒没反驳,说起对未来有什么规划,他看向季琳:“有影方找上了朝新余?”
季琳看着一脸坦然的贺休:“……其他的也就算了,这次的影方导演是刘森,刘导。”
国内有两大导,号称雌雄双璧,擅长文艺片的刘导,和擅长商业片的张导。
要是张导还有可能因为流量因素换人,刘导不可能,他选角用人是圈内有名的严苛。圈里至今还有个“一狗失十亿的”趣闻,刘导有场戏里需要狗演员出镜,有个投资方刚好有个狗宝贝,投资方以为一说就能成,谁知道刘导给拒了。
投资方心想我就塞条狗进去,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他恼羞成怒,扬言要撤资,刘导还真就给撤了。
后来那片大爆,全球票房破了百亿,还顺便打破了影界文艺片赚不到钱的魔咒。
贺休知道。
他挺淡定的:“我觉得云屿这个角色挺适合老师的。”
“什么云屿?”
季琳突然反应过来了,难掩惊喜,“你也接到刘导的戏了?刘导是说要拍很久了……贺休。”
创海的王牌经纪人用一种欣赏的目光赞叹道,“你就应该属于这里。”
贺休就应该在娱乐圈。
小红靠捧,大火靠命,贺休的实力和运道都是上上乘。
贺休没说什么季琳就表示了理解,她说她尊重贺休的所有决定,没办法,贺休太让人惊喜了。
贺休走后,季琳去找了苏姚:“姚姚?”
苏姚正在摸鱼扣手机,贺休只要不工作必然会去找陈哥,她当这个电灯泡属实没什么意思:“季姐……”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人,顶着季琳拿好像要宰了她的眼神,她连忙改口,“小姑、小姑!”
季琳发现她这个侄女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跟贺休得有一年了吧。”
苏姚是贺休和陈幺cp粉最大的大姐头,她管理着上千的超话,没事就对着真人傻乐:“哎?这么久了?”
她抓头发,蠢蠢道,“好像是。”
季琳看着苏姚:“贺休以后就交给你带的吧。”
“啊?”
苏姚忽然翻起,鲤鱼打挺般地拉着季琳的衣角,“小姑你说什么?让我带贺哥?我不行啊,我就会吃喝玩乐跑跑腿。”
季琳拍拍苏姚的脑袋:“这就够了。”
贺休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从不理会别人的指手画脚,苏姚正好合适。
苏姚跟被雷劈似的:“我就当了一年多的助理,贺哥这么红了,我当他的经纪人?你确认?”
“行了。”
季琳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么省心不用管就能火的艺人,你以为你要不是我侄女,我能转给你?”
“收收你这懒散样,不然我抽死你。”
苏姚:“……”
她才毕业一年多,她还是个孩子,话说,她是贺哥经纪人了,她能给贺哥和陈哥接双男主剧吗?
最好是有刺激戏的。
卧槽,不能想,不敢想,鼻血要流出来了,嗷嗷嗷嗷。
贺休开车回家。
回陈幺家。
贺休跟陈幺交往了一年,一天落陈幺家里几样东西,现在差不多把整个家落进去了。
他除了在外面工作,就是在陈幺家里。
差不多算同居了。
贺休现在成名了,不怎么往公司跑了,也就季琳今天有事找他。
贺休到家了陈幺还在睡,昨晚他们玩得有点晚了。
临近中午十二点,太阳爬得很高了,贺休走之前把窗帘拉开了条缝,那条缝现在正好照在陈幺脸上。
他不喜欢枕枕头,喜欢窝在枕头边,兴许是嫌光有些刺眼,他用胳膊圈着额头和眼睛,碎发在耳边蓬着,没遮住的下半张脸泛着红润的潮意。
可能是贺休看得有点久了,也可能是陈幺睡够了,窝着脑袋睡的人要醒了,挪开臂弯,发梢微微颤动。
陈幺在睫毛掀开的瞬间感受到了一个人温热的掌心。
“老师。”
贺休还是这么叫陈幺。
陈幺脑子还不太清醒,缓了下才道:“贺休。”
贺休这才把掌心挪开,他挡着窗帘缝隙渗透进来刺眼的光,微微移开视线,声音又有点不自然:“是我。”
老师不喜欢穿衣服睡。
……漂亮的肩颈线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
陈幺适应了下才掀开眼帘,他推开被子,白皙脊椎线上有相当清晰的红痕,有人在与他背对的时候亲吻他的脊椎线,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他嗓音有些沙,带着不明显的欲色:“几点了?”
贺休把手背在后面捏掌心:“要十二点了。”
陈幺下床,小腿肚抽搐了下差点没跌倒。
操、淦啊。
他能劈叉但不能一直劈啊,真特么快裂开了,他去看贺休,眼眸美丽,鲜红唇瓣异常的色气:“贺休。”
优雅的老师不能说脏话,但能拐弯抹角的骂一下小畜生,“春天过了。”
贺休没反应过来。
现在快六月,春天是过了,年轻男生低着头,他只要和陈幺独处就会心跳加速,更何况老师身上还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就好像是被他标记了一样,贺休捏手指,耳畔发红:“春天是过了。”
陈幺的动作滞了下,有些想笑,他也确实笑了:“贺休。”
贺休抬头。
陈幺在笑,他头发长了些,鼻尖直挺,总是很疏离的眼眸微弯,有些破碎的唇角笑意轻柔:“笨不笨呐。”
贺休还是没反应过来:“啊?”
陈幺没再继续说。
贺休很想问,但还是没问。
这是老师在跟他玩,这是他们的小秘密,这个认知让他感觉很甜蜜。
午后。
陈幺吃饱了就往沙发上一瘫。
贺休来了后就包揽了他生活的大部分需求,做饭、拖地、洗碗,浇绿萝和高质量的性生活。
系统:“吃完饭,起来运动一下。”
“不嘛。”
陈幺理直气壮,“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吃完就会犯困是天理,懂吗?”
系统:“……”
它叹气,“你的肚子都长肉了。”
“怎么会?”
陈幺可是有腹肌的,他撩开衣服下摆,然后立马换上了一副惊恐脸,“卧槽!”
他的小腹柔软了许多,本来清晰的马甲线几乎要消失了,他难以置信,“我的腹肌呢!我辣么大的八块腹肌呢!”
浑水摸鱼,胡说八道,
系统看着陈幺眼都不眨地给自己的腹肌翻了倍:“……”陈幺身体线条偏窄瘦,很有少年感,并不怎么夸张,他原来就只有四块腹肌,但它没有拆穿陈幺,而是道,“起来锻炼一下吧,天天在家里都躺废了。”
“这能是我的错吗?”
陈幺撇嘴,tu明显已经正式成为了过去,他不可能再复出了,“我又没什么事要做,除了躺着还能干什么。”
陈幺现在基本没有社交,他没什么朋友,连父母都跟他断绝了亲子关系。
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一无所有了。
陈幺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就想着放弃一切了,只是tu是他的羁绊和牵挂罢了。
现在这个牵挂变成了贺休。
贺休很好,对他也很好,他不再感到痛苦,他开始觉得幸福,但,还是少了什么。
他对这个世界有些无所适从。
他认为的只是他认为的,他所追求的也只能是一直追求的。
他向往自由向往爱,他觉得友谊是珍贵的,他和他的队友们真的要好过,他们说过大家一起走,一直不会变。
陈幺一直觉得是这样的,即使被他们冷待,他还是有些幼稚觉得他们只是生气了。
他觉得他们不是要故意伤害他的,毕竟他们那么要好过。
不是的。
他们就是想那么做。
陈幺不是很理解,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美好而灿烂的,爱情,友情、世界应该是光明璀璨的。
可不是的。
都不是的。
爱情让陈幺绝望,友情让他痛苦,父母之爱更是无根浮水,陈幺是天才的时候,他父母爱他。
他喜欢同性,影响了家族声誉,他们就再也不肯接受他了。
“老师?”
陈幺从沉思中被唤醒,他去看贺休,在家里,贺休穿得很休闲,棉t、运动裤。
他非常英俊,黑发有些凌乱,他的五官凌厉,看上去并不温和,但那对深色眼眸此刻都是温柔的爱意。
贺休朝他走,他感觉大海山川在朝他奔涌而来,他的心脏因此而颤动,他的唇瓣动了下:“贺休。”
陈幺在沙发上,贺休自然地坐在了陈幺脚边沙发下的地毯上,他盘起腿,跟个小狗似乎地仰望着陈幺:“老师,看,我觉得这个剧本不错。”
陈幺瞥了眼。
《岛》。
原剧情里贺休的成名作,也是他日后光鲜履历里的代表作之一,贺休从tu出道,成就歌影视三栖天王不到三年。
刘导已经为这影片筹划十多年,他一直没敢拍,直到今年,他看到了贺休和朝新余。
两位年轻朝气、带着无与伦比的少年气的年轻人。
朝新余毕竟在娱乐圈沉淀久,他身上的少年气差点,但他气质跟影里的主角之一云屿很符合。
云屿,无拘无缚,无忧无虑的海岛少年,自由、烂漫、野性、灿烂。
贺休翻开剧本,指着云屿:“他很适合老师。”
陈幺一直不知道贺休的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他看向贺休:“嗯?”
他身上并没有云屿的气息。
陈幺的色彩一直是清冷而悲伤,带着很明显的堕落感。
贺休又有些紧张了:“我没查过老师,我就是好奇过tu,我搜tu的时候看到了老师刚出道时的海报。”
跟云屿很像,自由、野性、灿烂。
他觉得老师一直没变过,无论如何,老师始终温柔明媚。
陈幺沉默了下,他其实一直觉得贺休知道的,知道他狼狈的时候做得荒唐事,他的睫毛很长,那对眼珠很淡:“你没见过吗?”
他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道,“我的床照。”
贺休没见过,他还问:“什么床照?”
他怎么会见过老师的床照?
这种东西这么会被发出来?
谁干的?
贺休冒出了一个强烈的意愿,那就是去学习一下满清十大酷刑。
陈幺现在已经能看出一些贺休的心思了,他弯腰,去捧贺休的脸:“贺休。”
贺休暂时压下那些心思:“老师。”
陈幺看着贺休:“你知道吗?”
贺休不知道。
但陈幺告诉他了:“我好高兴。”
那些床照爆出来的时候,陈幺都想跪下求他们了,求他们不要看,不要传播。
他是受害者,他就是谈了个恋爱,但没人在意这究竟这是不是他的错。
疯狂地传播转载,直到充斥着整个互联网,现在大部分都被删了,但肯定还有。
没人知道他的绝望,应该也没人在乎。
陈幺贴着贺休:“……贺休。”
贺休被陈幺很亲昵地贴着,他仰着头,用后背发力,躯体因为紧张微微绷着:“老师?”
陈幺的泪水有些滚烫。
贺休被砸到了,他沉默了下,去抱陈幺的肩:“没关系。”
年轻男生窝在陈幺颈窝蹭了蹭,他声音年轻,好像在撒娇,“我是老师的小狗。”
“小狗永远都不会做让老师不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