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色诱
如果是原主宫珃在这,也许还真的会心疼一下这位美男子,然后呵斥自家侧夫的蛮横无理。
可此刻在这的是白媣,这招就直接无效了。
白媣只是看了眼来人,就继续低头看棋局了,还催促道:“轮到你了。”
崇渊公子配合地收回目光,继续下棋。
见状,季雅公子继续弹琴,青墨公子继续看书,李谦继续递糕点。
只有容喜还死瞪着这个不速之客。
容喜微微放低了声音,警告般的说:“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哥儿,都别想勾搭我们殿下!”
说完拂袖转身,无视了申建德和他的小侍。
申建德的小侍是个有眼力见的,主子没示意,他便尽量隐去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主子给了暗示,赶紧开口道:“少爷,你便是再喜欢人家姑娘,也得克制着些;
这么上赶着让人家的夫侍羞辱,家里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申建德配合着将头低了下去,肩膀微动,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可过了好半天,也没等到人来安慰,演戏的主仆俩都有些尴尬了。
申建德暗暗掐了小侍一把。
小侍识趣地开口道:“少爷莫要伤心,缘分之事乃是上天注定,并非某些人出手阻拦便能断了这份缘的;
咱们暂且回去,有缘之人自会再相见!”
容喜听到这暗有所指的话,一个用力,就把手中的糕点捏了个粉碎。
糕点碎屑洒落在棋盘上,把专注棋局的二人弄得一愣。
“殿下,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容喜慌乱地想要将糕点碎屑从棋盘中捡出来,却平添了更多麻烦。
他的衣袖在不注意的时候将棋子位置都挪乱了,可他却不知道。
等到最后,发现自己捣乱了这棋局,容喜气得就想瞪那惹自己不快的罪魁祸首,可是连那主仆二人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好了,别忙活了,大家一起收拾下,回府吧。”
白媣感觉风中带着湿意,预感可能要下雨了,准备起身回去。
“殿下,都是我的错,扰了您的兴致!”
容喜面上可怜兮兮地认错,心中却想着,要找到那个不速之客,好好教训一番。
“没事儿,不过就是出来消遣下;
现在玩儿够了,就回去吧。”白媣轻描淡写地道。
见她面上没有明显的不悦之色,其他人都依言收拾了起来。
一行人回到府里时,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
容喜特意等其他夫侍都回了房,才绕路去了思雍公子的小院儿。
看到那狼狈倒在雨中的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白媣让下人将门窗关紧后,正准备闭目入眠,却似乎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比起狂风击打窗框的声音,这敲门声显得极其微弱。
不过白媣听觉灵敏,还是察觉到了。
她不知道外头是谁,但这么大雨天,还来找她,可能有什么事。
想到这处,只好起身披了件挡风衣,去看看来者何人。
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只着里衣的小美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浑身淋得湿嗒嗒的,让人心疼极了。
白媣虽然不喜欢跟这个臭脾气的思雍公子打交道,但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还苛待人家,赶紧让人进了屋,递了块新布巾,给他擦干用。
思雍公子看着这块崭新的布巾,愣愣地坐在那里。
白媣见他发呆,解释道:“这块我没用过,你放心吧。”
思雍公子这才像回过神了似的,开始动作缓慢地给自己擦头发。
他喃喃低语道:“果真是不喜欢我了……”
那今夜这一出还有什么意义?
曾经的宫珃,就连看到他的衣角沾湿,都会蹲下身为他擦干;
今日却独留他一人在府中,受尽折辱,而她带着其他夫侍出去风花雪月。
甚至现在自己都几乎不着一物了,她也不多看一眼。
思雍公子说不出这种失落是关于什么。
失去宫珃的宠爱?还是任务的失败?抑或都有。
“我这儿没有男子的衣物,你先套上这个吧。”
白媣翻箱倒柜了一番,找出一套宽松的骑马装,放在了一边。
然后很自觉地走到了屏风外头,表示绝对不看。
思雍公子脱下渗水的上衣和鞋袜,透过屏风,看到外头那朦胧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就抱了上去。
还凑近她耳边,呢喃私语道:“你不要我吗?”
白媣只觉带着寒意的炽热胸膛贴了过来,然后就被禁锢在了一个怀抱里。
还没等她细想,那双手又松了开,还伴随着有人倒地的闷声。
白媣扭头要去看,却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双眼。
只听念泽哄小孩似的说:“乖媣媣,别看这些不该看的,不然容易伤眼睛的~”
白媣无奈一笑,对他道:“果体沙滩我都见过,这算什么?”
说着就要把那只大掌给挪开。
大掌的确顺利挪开了,倒在地上的思雍公子已经被盖上了外披。
念泽这个坏心眼儿的,把人家的脸都给一并盖上了。
外披是白色的,伴随着外头的风吹雷响,还真有点命案现场的味道。
“你这是做什么啊?”白媣指指地上的人,问念泽。
念泽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当然是防止媣媣跟这个世界的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啊!~”
他前面灌了那么多醋,都还没来得及算账呢!
这个什么思雍公子,居然还搞夜袭!
还湿身诱惑?
他保证,他绝不是担心白媣会被诱惑,只是醋坛子正好踢翻了而已……
“你想多了,我都知道的。”
白媣总觉得念泽的笑意里还带了点别的,但她没有多问。
“刚刚他都脱了衣服这样抱你了,我也没见你反抗啊~”
念泽说着就学思雍公子那样,从背后来了个环抱。
白媣突然觉得脸上好像在发烫。
是因为这个怀抱太温暖了吗?
不同于思雍公子那带着湿气的抱,而是带着点燥热的感觉。
甚至就连头顶上因说话而喷出的热气都格外炙热,让她一时有些无措。
下意识里,白媣很明确地告诉自己,这不是这具躯体的温度,而是来自于念泽独有的灵魂的温度。
“媣媣?媣媣?”念泽见怀里的人没动静了,唤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