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杀计划
“你的谢,我收下了。”
白媣语气不咸不淡地答道。
我收到谢意了,你可以走了吧?
思雍公子倒是想走,可目的还没达成,走不了啊。
于是,思雍公子脸颊微红,整个人很别扭地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都做好准备,让宫珃吃点豆腐了。
这样才能更好套出自己想知道的讯息。
白媣被思雍公子的主动尬到了,将头扭向一边,却看到床上的念泽对自己抛了个媚眼,不禁一笑。
头也不回地对思雍公子说:“不方便。”
思雍公子一副被噎到的模样,眼神不由自主斜进屋内,问道:“有人?”
会是谁?
季雅还是青墨?
从性子上来看,这二人是最有可能的了。
果然都是些不检点的人!
宫珃也是个急色之人,表面上假正经,实际上却是不等入夜,便将人唤入了屋内。
白媣看到思雍公子不断晃动的瞳孔,面上却一副镇定的模样,只在心中感慨:还是太年轻。
虽然棋艺精湛,但终究缺乏实战经验,这么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我站累了,我就要进去!”
思雍公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直接推门冲了进来。
可是屋内却只有宫珃一人,而且还面带不悦之色看着自己。
“没人?”思雍公子喃喃自语地问道。
“你一个侍君,怎的一副捉奸的模样冲进本殿的屋内?
是本殿之前太惯着你了,以至于你如今这么不分尊卑!”
白媣知道念泽肯定将自己隐藏得很好,丝毫不必担心。
不过思雍公子的态度实在令自己厌烦,宫珃惯着,她可不惯着。
“你……是你让我不必行礼,也不用拘束,还说让我把这儿当家一样的!”
思雍公子像只炸毛的吉娃娃似的,原地跳脚反抗。
“那在这个家里,也有家法!
本殿乃是一家之长,今罚你禁足三日,无事莫要再来扰本殿清净!”
白媣说完就甩给了他一个背影,再不看这人。
思雍公子好似被天雷劈顶,不敢相信自己的地位被一下降到了这种地步,一时忘了来时的目的,气得拂袖离去。
可他也没有乖乖听话回去禁足,而是跑到季雅公子和青墨公子的小院发了一通脾气,弄得那二人一脸莫名其妙。
然后才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小院,让小侍将院门紧闭,再不见人。
他走时,伺候在宫珃院子外头的下人是看到了的。
于是,“思雍公子妒心太重,扰乱后宅”的消息,又在府内传了开来。
刚回府的容喜,进门就听到下人们都在说这个事儿,担心宫珃被气到,匆匆去了她的院子。
关心地询问:“殿下,听闻那思雍公子来您这儿闹了一场,您可还好?
要不我去端碗您喜欢的甜汤来,您消消气?”
白媣一听有甜汤,立马就乐呵了,把缩在角落的念泽抛到了一边。
“甜汤让下人去端,我有事问你。”说着还把人请进了屋。
与思雍公子来时的待遇天差地别。
容喜见皇长女没有明显的怒意,应该没有大碍,就跟了进来。
他以为宫珃要跟自己问与容丞相聊了些什么,却没想到——
“昨天让你给买的礼物,也有那思雍公子一份?”
居然问的是这个?
“不是殿下说每位夫侍都有礼物吗?”容喜反问道。
难道自己意会错了?
白媣一愣,好像她是有说过。
不过当时她下意识忽略了那思雍公子,只记得一起喝茶吃饭的这五人了。
结果这个乌龙还是自己闹出来的。
“的确是我说的,不过我当时根本没记起这人;
他刚刚突然说来给我道谢,还闯进屋中,惹了我的不悦,我把他赶回去禁足了。”
白媣给容喜简单解释了下方才发生的事。
“原来如此,此等小事,不劳殿下挂心了。”
容喜这样安慰道,心中却有了一番计较。
这次他跟皇长女一同入宫面对了这样的事,也是难得的契机。
在他人眼中,正是他受宠的表现,他需得把住这次机会。
再加上母上大人背后的谋划,以后那正宫的位置,就非他莫属了!
容喜想着趁势多刷刷存在感,主动开口:“其实我来找殿下不止为了这事,主要还是宫里的事。”
见对方没有制止,便顾自往下说:“母上大人与我说了一些事,让我提醒殿下早做提防;
如有必要,丞相府也可调人,来助殿下一臂之力,或护殿下安危。”
他压低声音,凑近了说:“据暗线密报,申府在筹谋要暗杀殿下,日子就在皇贵夫忌辰那日;
二皇子那头得了消息,准备作壁上观。”
他说话时,鼻息都喷到了白媣脸上。
见皇长女没有抗拒自己的靠近,容喜心中有些雀跃。
暗中观察的念泽看出容喜的小心思,都想直接把人打晕,拖到某个没人知道的角落,好好收拾一顿。
但白媣根本就没有想太多,她心思都在正事上。
关于容喜所说的内部消息,后面这句倒是新鲜,连女皇都没有告诉她。
不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
还是暗线的能耐比不上丞相府的呢?
“丞相可有将详细的计划探听出来?”
白媣不知道丞相的势力范围到了何种地步,试探性地问了下。
容喜摇了摇头,“没有。
若是知晓,那母上大人就能直接安排瓦解他们的计划,也不会让我转达这番话了。”
对于这话,白媣并没有全信。
她不相信的对象不是容喜,而是容丞相。
也许容丞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才选择不说更深的东西。
提议调人过来,可以保护自己的儿子安全,同时卖个好给皇长女,一箭双雕。
“我知道了,替我向容丞相转达谢意;
至于人手,在忌辰那日悄悄加入队伍中即可;
现在调人过来,那便太过明显了。”白媣这样对容喜道。
虽然容丞相看着是站在自己这边,可是今日这消息传递太快,且女皇与容丞相都有各自的隐瞒,她都不能全信。
唯一可以全然相信的,只有念泽。
想到这,白媣微微侧了身,看向躲在某个角落里的人,眼中露出丝丝柔意。
容喜感觉到皇长女周身气场变得温柔,以为那份温和是对自己展露的,跟着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他低下头,略带点羞涩地道:“殿下,我……今晚……可以……留在殿下房中吗?”
说完还捂住自己羞红的脸。
实在是机会难得,他若能先其他人一步上了皇长女的榻,那地位可就是稳扎稳打的了。
最好能趁机使皇长女受孕,他稳坐了皇长孙生父之位,他的孩子就是嫡系继承人。
待以后皇长女登基为帝,那正宫皇夫的地位,便跑不了了。
这也是容丞相一直叮嘱的另一件事。
白媣听完,面色一下纠结在了一起。
直接将人推出了门,道了句“好好休息”,表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