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迁居，完全掌控

    第二天一早，洛羽叫来了无人运输车，把自己并不多的物品都搬到了车上，确定好目的地后运输车先一步出发，三人则是乘轨道车前往。

    到达龙老说的地点后三人全都傻眼了，这栋房子不仅比原来的大不说，而且是仿旧历时的民居建成的，地上部分有上下两层，还有独立的院子和围墙。位置也已经是岛的最右边了，可以很清晰的看见海。附近的十几栋房子也没有住满，还有几栋是空着的，看终端提示运输车也马上就要到了。

    洛羽来到大门处识别了身份后门自动打开，三人走进院子里，走进再看这院子就更显得与众不同了，院子内部也是仿旧历的细节布置，把大小不一的石头磨平后铺的路，院子里也没有全被覆盖，还有露出的地皮，因为常年没人住还长了几棵杂草。

    走进屋内再看，内部的结构基本都是木制的，包括家具也都是旧历的款式，很多都是以前只能在影像上看到的。就连洛羽也是第一次知道龙老居然还有这样一间专属的居所，早年登岛以后就一直住在实验室，直到三年多以前龙老决定让洛羽暂时离开实验室去海鸣学园学习时才离开，平日里洛羽也基本没在岛上闲逛过。

    正新奇着，运输车也到了，三人合力把东西都搬进屋子里摆好，瞳说要去二楼布置三个人的卧室，让洛羽带着艾蕾亚整理楼下的东西。

    当艾蕾亚接近涅尔克朵拉结晶时，结晶明显的亮度更高了些，而艾蕾亚也被结晶吸引到了，转头看着洛羽刚刚放在柜子上的结晶，却刚好和洛羽的目光对上，洛羽问道：“怎么了？”艾蕾亚指着结晶道：“我感觉这块晶体好像能和我的溢出的念力共鸣。”

    一晚上的恶补显然是让艾蕾亚记住了很多知识，洛羽把结晶递给艾蕾亚让她好好感受一下，就在艾蕾亚接触到结晶的瞬间，原本只有几缕的白发又增多了，变成了金发少白发多的样子。洛羽紧张的看着，几分钟后艾蕾亚放下结晶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少爷，我什么都么感觉到。好像我的能力还接触不到这结晶的本质，但是我能断定它的能量很大，用在你说的那种概念型机甲的武器上应该会很合适。”

    洛羽满意的道：“能做到这样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不是合适做武器，这结晶本就是武器的核心。在早期东亚域人类大转移期间，东亚域的东海岸线至南海岸线，有三条防线，最后防线的守卫重炮‘涅尔克朵拉’的核心就是它。虽然可能是最后一个了……”

    艾蕾亚也遗憾的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知道涅尔克朵拉博士的事迹，以前的老院长给我们讲过，我很喜欢博士的故事，我觉得在当时的环境中博士作为女性真的很了不起，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现在终于有机会……少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洛羽自己都没注意到，在艾蕾亚说出这番话时自己居然流下了两行热泪，原来一直都有人记得母亲，也有人以她为目标的活着……难以言表的感情涌上心头。但洛羽还是擦了擦眼泪道：“没事，可能是没睡好。”

    艾蕾亚并没有相信，并且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突然艾蕾亚指着洛羽失神的道：“我记得老院长的故事里提到过，涅尔克朵拉博士的爱人是东亚人，姓洛……少爷……你……难道就是……”洛羽很惊讶艾蕾亚能猜到这一层，看着艾蕾亚些许期待的眼神，洛羽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道：“目前除了爷爷他们可就你知道，不许说出去，答应我。”

    艾蕾亚激动的不停点头说到：“那，你能给我讲讲博士的事迹吗？”洛羽神色一下就暗淡了下来道：“不是我不想说，艾蕾亚，我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从我记事起，就只见过他们一次，加起来不到半小时。当我再得知他们的消息时我已经在岛上了，那时的他们早已经不在了。”

    艾蕾亚歉意的低下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洛羽摸了摸艾蕾亚的头道：“没什么的，十几年过来我都习惯了，而且我知道我的父母是为了人类的生存而献身的，那我并不会悲伤，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正这时瞳从二楼下来，一边走着一边问到：“你们两个整理完了没？羽，艾蕾亚还没有换洗的衣服呢，我准备上午带她去买，你呢？要不要一起去。”

    洛羽看了看时间道：“稍等会吧，爷爷说今天艾蕾亚的新终端就能到，等换上了再去。”话音刚落，外面门铃的声音响起，洛羽看着门外的人笑了：“看，刚说完就来了。”

    按下开关，大门打开，走进来一位白发少女。来的正是安鸫，但是神色很凝重，刚一进屋就盯着艾蕾亚，半晌才说了一句：“我准备和艾蕾亚单独谈点事，大概要半小时左右。你们两个能先出去待会吗？”

    安鸫开口了二人只得照做，瞳说要去海边看看就拉着洛羽出去了，看着二人离开大门关好，安鸫抓住艾蕾亚的手腕轻车熟路的找到升降台来到地下避难室，中途一言不发，艾蕾亚不禁紧张起来，看得出洛羽对眼前的这位是言听计从，那她凝重的拉着自己到这里做什么。

    走下升降台，安鸫拉着艾蕾亚到中间位置停下来，转身看着她道：“你似乎在恐惧我？”艾蕾亚低着头没有否认，安鸫揉了揉额头道：“好吧，我也不是故意吓你的，但是接下来的事必须把他们俩支开。”说着安鸫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注射针管和一颗紫色的胶体。

    凝视着艾蕾亚，安鸫开口道：“你的能力并不受你支配，对吧？其实你能控制的只有很少一部分，现在有两条路。一是选择相信我，我的药能帮你完全支配这个能力并发挥到极致，但是有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虽然可能只有几分钟，但对你而言会是像经历了几十年的折磨，并且那时的你意识控制不了身体，暴涨的念力可能会暴走，让你失去控制。”

    艾蕾亚抿抿嘴唇问：“那第二条路呢？”

    安鸫收起针管和胶体，从另一个兜里拿出了一张金色的卡牌和一个崭新的终端道：“二是当我前面的话都没说，收好终端和身份卡，普普通通的去海鸣学园学习驾驶机甲，未来运气好能保全自己，退休后可以做教员留在这岛上度过余生，也能选择去行政中心申请去某个地下城市做个小官员。运气不好那就是保护不了别人，自己也战死。”

    沉默了一会儿艾蕾亚问到：“如果我选第一条，未来我能保护好那两个人吗？”安鸫当然知道艾蕾亚说的是谁，回答道：“当然可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能力都会远超于他们，保护他们的基础不就是要比他们更强吗？”

    艾蕾亚抬起头看着安鸫：“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念力暴走了，谁能压制住我？”

    安鸫没有回答，而是从腰上的包中摸出了十几根笔芯粗的钢针，随手撒在地上，艾蕾亚注意看着，安鸫的长发无风自动，一眨眼十几根钢针都飘了起来，环绕着安鸫飞着，然后安鸫一伸手，钢针都回到了手上。

    握住钢针安鸫说到：“原本的发色变成白发是我们强念者的特点之一，就像你本来是淡金色的，现在能力解放的不完全，所以才有了这种双色头发。当然，我给你展示也是想告诉你，如果真的严重到压制不住了，在你变得不可收拾前我会负起责任杀了你。怎么样，你选哪一条？”

    艾蕾亚笑了，看着安鸫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第一条，但我有个请求，如果我真的到了像你说的那一步，请别刺我的心脏好吗？”

    安鸫答应了，没问理由，再次拿出针管和胶体道：“把这个胶含在嘴里，注射完药剂就吞下去，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艾蕾亚接过胶体含住，闭上了眼睛，安鸫把药剂注射完就退到了几米开外在终端上按了几下，屋子内瞬间被淡蓝色的能量护罩布满，紧紧的盯着艾蕾亚，安鸫握紧的手也紧张的发潮了。

    咽下胶体化成的液体，艾蕾亚紧闭着眼等着安鸫说的痛感袭来，可真的来了时艾蕾亚就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明明全身都像被扯开被碾碎却没办法叫出声音来，突然脑中传来了一些声音，充斥着负面的情绪，不停的重复着‘杀’与‘死’这两个字眼。

    艾蕾亚的身体出现条件反射般的轻微抽搐，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和安鸫一样的白色，一道道念力波动像潮汐般扩散开来，突然艾蕾亚睁开变得血红的双眼，猛地冲向安鸫，安鸫早有防备，击中精神用念力防御着艾蕾亚的攻击，可艾蕾亚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是越打越凶。

    就在安鸫觉得艾蕾亚要挺不住了，刚刚甩出飞针，艾蕾亚像是定身了一般突然一动不动了，安鸫大喜，收起飞针继续观察着，不到五分钟，艾蕾亚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最后趴倒在地上，白发也变回了淡金色，并且之前已经变白的头发也一起都回归了淡金色，艾蕾亚悠悠醒来，安鸫走过来扶住她问到：“感觉怎么样？”

    艾蕾亚猛地扑进安鸫怀里哭了出来，抽泣着说到：“我成功了，但是真的好疼啊……”安鸫抱紧艾蕾亚，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几分钟过去了，艾蕾亚平静了下来道：“谢谢你安鸫姐姐，这下我知道了这能力到底该怎么用了。”

    安鸫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看’到了我的想法了吧？”艾蕾亚点头道：“嗯，是的，我本以为……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原来你只是装成严肃的样子，其实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的。”

    安鸫扶着艾蕾亚站起来道：“好了，这下没事了，能力你已经能完全掌控和发挥了，也不用担心被反噬，从此没有大的副作用了。但是你还是要注意，在力量猛然用到枯竭时要好好休息，不然还是会对你的大脑造成伤害的，要控制好情绪，在过度的愤怒或绝望时你可能会短暂的控制不住自己杀伐的欲……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上去吧，他俩快回来了。”

    刚要走进升降台，安鸫道：“哎呀，差点忘了。”拉住艾蕾亚，安鸫又掏出终端，给艾蕾亚换上新的，把身份卡放到艾蕾亚的手上说到：“想必你是见过洛羽那张卡的，作用可大可小，只是个身份的证明，这张是特意为你做的，和洛羽是同级别的，以后当你能自己驾驶机甲外出做任务时遇到那些仗势欺人的财阀什么的就亮这卡，他要是怂了道歉了你还不解气就抽他，要是见到这卡了还继续刁难你你就弄死他，不会有人敢找你寻仇的，不管什么时候有这张卡你就是对的。”

    艾蕾亚本不想要这张自己的身份卡，但是安鸫说了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为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艾蕾亚才战战兢兢的收下金卡，经安鸫这么说了一番，艾蕾亚大概明白了这张金色的卡意味着多大的权力和象征，这不是自己现在能承受的住的重量……

    二人回到地表一层的客厅，安鸫继续给艾蕾亚说着一些注意事项，时间不大，瞳和洛羽就回来了，刚进客厅瞳一眼就注意到了艾蕾亚的头发问到：“艾蕾亚，你的头发……？”

    艾蕾亚笑嘻嘻的回答道：“是安鸫姐姐带来的药，我吃了后头发就恢复了，而且还是甜味的。”赞赏的看了看艾蕾亚，安鸫起身走到洛羽身边，洛羽会意的张开双臂抱住安鸫。

    把头埋在洛羽颈间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放开，歉意的看着瞳，然后同样的动作对瞳也来了一遍，只是再放开之前在瞳耳边轻语道：“又要拜托你了，过段时间他的新机体就完成了，那时我们会再见面的。”瞳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安鸫放开瞳后告辞离开。

    屋里，瞳仔细检查了着艾蕾亚的头发，确认没问题后才拉着二人出门。乘上轨道车，直奔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