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感变化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情/欲控制的呼吸。
夜色朦胧，光影昏暗。
空气中都夹杂着炙热。
欲/望被程肖毅握在手心中，每一次的动作都能引起他精神上的颤栗。
但是没有人阻止一切的进行。
可能是当时头脑还不太清楚，也可能是太舒服让他沉迷。
第一次，浑身酥软提不起一点力气。
眼角含泪，面色殷红，喉咙中压抑着喘息。
最后的残局留给程肖毅处理。
他无助的勾住程肖毅的双肩。
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程肖毅的体型差距有多大。
呼吸急促，抚过那人精致的锁骨。
程肖毅的变化，在他怀里呆着的楚瑜自然感受的最清楚。
本来楚瑜也想帮忙，不过还是被程肖毅拒绝。
身体消耗太大，他很快就睡了过去，只是隐隐能感觉到，不知过了多久，带着一身水汽的程肖毅才回来。
夜晚总是能将人的欲望无限放大，消磨羞耻心。
睡得太过安逸，以至于第二天彻底清醒的楚瑜只觉得没脸见程肖毅。
那一刻他都恨不得自己马上失忆。
事情变化的太突然。
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一丝光线都禁止进入，自欺欺人的回避。
不过纠结似乎也只是他一个人，程肖毅对他的态度没有一丝变化。
甚至为了打消他的羞耻，还开导他说是兄弟间的互帮互助。
那一刻他真的不知道高兴一多些，还是失望更多一些。
不过自那以后，楚瑜再也没让程肖毅帮他，亲密行为更是少得可怜，之后的一个星期他都乖乖的睡回自己的床铺。
其实他本身性子就比较冷，那天也不过是个意外。
但好像也就是从那时候起。
他就已经把程肖毅划分在自己的范围内，大肆地侵入程肖毅的生活，占据他的时间。
吃饭睡觉上学，楚瑜无时无刻不在程肖毅的身边。
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关系有多要好。
最好做到楚瑜不在程肖毅身边时，大家都会觉得奇怪的地步。
就连吴起都开玩笑说楚瑜像是程肖毅的童养媳，走哪跟哪，像连体婴儿一般亲密。
可是自己做了这么多，程肖毅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没有变化。
虽然外人看来他们已经亲密到没有界限。
但是只有楚瑜自己心里明白，程肖毅对自己并没有像自己对他那般的情感，这让他一度感到挫败。
不过就在刚刚。
楚瑜的薄唇微勾，程肖毅刚才忍不住吻了自己一下。
虽然只是轻轻的触碰，但那也不是错觉。
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一道手机铃声唤回了楚瑜的思绪。
手机屏幕亮起，是楚霄贺发来的消息。
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不过似乎也在意料之中，楚文熙都已出现，想来他们也是忍不住了。
楚霄贺：
——小瑜，明天回来一趟，爸爸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肖毅有时间的话，你带他一起来也行。
楚霄贺还不知道程哥已经分化成了alpha，不然肯定是一副命令的口吻让自己带程哥回去。
程哥这几年是越来越受吴爷爷喜爱。
楚霄贺多么迫不及待想把程哥拉近自己的阵营，为他可怜的继承权添砖加瓦。
楚霄贺还不明白，以他私生子的身份，要不是曾经有妈妈的助力。
别说是楚家的继承权，就是楚家的祖宅，想必爷爷也不会同意他进的。
楚瑜对自己爸爸没有一点敬重之意。
即便楚瑜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是他还是忘不了妈妈在别墅里苦等楚霄贺的模样。
可能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记忆里的妈妈非常温柔，她带有omega所以美好的部分，美艳动人，家世优渥。
唯一的不足就是喜欢上了楚霄贺。
执着的深爱着一个人，编织出无数个谎言来骗自己。
身为董家的手上明珠却如此恋爱脑，甚至不惜脱离自己的家族也要投入一个渣男的怀抱。
楚瑜对自己母亲的情感很复杂，爱恨交织着。
他隐隐知道母亲的死跟自己有关，甚至自己不能说话更是因为这件事情，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当时发生了什么？母亲一直深爱着的人在哪里？他自己又是这么活下来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他寻不到。
【叮黑化值波动35％…37％…40％，黑化值为40％，情感指数61。】
坐在饮水机前面壁思过的程肖毅被突然出现的小团子吓了一跳。
他表情一怔，怎么出来了一趟，楚瑜的黑化值又升高。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团子又开始播报。
【叮黑化值波动40％…36％…45％…31％，黑化值为31％，情感指数65。】
……
这反复横条还带节奏呢？
程肖毅怀疑的看着形态逐渐充实的小团子。
【你这么久没出来，是去卡bug了？】
【系统是不会出现bug的。】
小团子进化史第一步，勇敢反驳，绝不背锅。
硬气了，但是不多，至少程肖毅没有感觉到。
程肖毅也顾不上纠结刚才的意乱情迷，起身不忘把给楚瑜到的水拿上。
也不知道何事引起楚瑜情绪的波动，总不至于是自己离开造成的吧。
握着门把手，轻轻转动，入眼便是楚瑜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肖毅走过去摸了摸楚瑜的头发“怎么了？不开心？”
他缓缓蹲下身与楚瑜对视。
楚瑜的眼睛很漂亮，仿佛盛有星河。
他不忍这双眼眸沾染尘埃幽怨。
楚瑜也恢复了平时的柔弱，他摇了摇头，把手机递给程肖毅，让他看楚霄贺发来的消息。
程肖毅肯定会跟自己回去的。
果然，程肖毅眉头紧蹙，神情中带着厌恶。
但这不是对楚瑜的。
他自然知道楚霄贺说的重要事情，但是这么正大光明的膈应楚瑜的行为真的让他很愤怒。
“别怕，到时候我陪你去。”程肖毅捏了捏楚瑜的后颈安抚道。
白皙的脸上勾起一抹微笑，楚瑜伸手搂住程肖毅的脖子，在他的颈部蹭了蹭。
alpha特有的红色印记刻在程肖毅的锁骨处，殷红中带着些许色/气。
楚瑜埋在程肖毅的怀里，感受着醇厚的红酒香。
程肖毅对自己太好了，好的让他不舍得松手。
现在也好，未来也罢，程肖毅要一直对他好下去。
黑白相间的双眸中闪过一道暗光，红唇微启，落在那抹殷红上，犬齿闭合，楚瑜毫不犹豫咬了上去。
刺痛来的猝不及防，程肖毅猛地收紧手臂，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alpha的腺体没有omega的那么脆弱，很难咬破，但是也不影响会疼啊。
程肖毅空出一只手捏住楚瑜的脸扯了扯“属小狗的吧，不开心就咬我？”
程肖毅并没有推开楚瑜，虽然疼，但是还在忍受范围内。
谁让楚瑜心情不好，想咋啃就啃吧，反正他皮厚，还没分化的楚瑜又咬不坏他。
楚瑜咬了很久才留下一个印子。
不过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感觉就像是自己给程哥盖了个章。
程哥反应迟钝没关系，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他等得起。
温馨优雅的别墅已经更改了它以往的模样。
原本绽放着百合花的园艺现在被艳丽的蔷薇所覆盖。
处处都彰显的奢靡且低俗，张扬的表现着自己的各个角落。
格式风格的家具风景全都溶在了一起，如大杂烩般实在难为人的双眼。
这里程肖毅只住了几个晚上，但是确实承载着楚瑜全部童年回忆的地方，只可惜一切都不复存在。
身边的楚瑜面上并没有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漠然。
他不在意这周边的环境有多大变化，一个被外人沾染的空间，他实在不想多呆。
程肖毅和楚瑜来的并不算晚。
原本楚文熙在学校的时候邀请楚瑜同他一起坐车回去，不过被楚瑜拒绝。
程肖毅在家里等楚瑜回来再一起去。
吴起怕楚瑜受欺负，还死活要跟过来，不过在韩亦彦的暴力镇压下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刚走进别墅，就能听见一家人开心交谈的声音。
男人沉稳的声音包容着女人的娇嗔，清朗的少年音时不时附和两声，真是好不温馨。
程肖毅握住楚瑜的说，无声的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咦，爸爸，哥哥……啊不，楚瑜同学回来了。”
楚文熙抬眼便看见了走进来的两个人。
楚瑜身边的人他没有见过，但应该是爸爸经常提到的程肖毅吧，没想到这人这么好看还有型。
楚文熙偷偷的打量着程肖毅，目光触及到两人牵着的手，表情莫名。
程肖毅的事情他也听爸爸说过，但终归也不过是个孤儿。
难不成楚瑜喜欢程肖毅？
要是自己能把程肖毅抢过来，楚瑜会不会被气死。
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楚文熙眼里满是算计。
“叫什么楚瑜，叫哥哥。”
楚霄贺笑着说道“小瑜你们来了，肖毅也长的这么高，来来来，快坐下。”
“冉芝拿两副碗筷过来，怨我，工作太忙，好久都没见你们了。”说罢他摆手让身边的女人去厨房拿东西。
这个女omega程肖毅和楚瑜都认识。
原本她是楚霄贺身边的女秘书，不过现在倒是成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