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利用
“打扰一下，我该去继续审问犯人了。”狂欢了一会儿，莎乐美起身打算继续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从罗素的口中撬出来放他出来的黑手。
“不用麻烦了，我们要直接处死他。”罗曼叫住了莎尔美，他现在不想知道是谁把罗素放出来的，只想处死这个家伙，再也不想节外生枝。
“但……。”莎乐美想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我们提倡共存的理念，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很讽刺。与敌人共存实在是太难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和他们共存，因为他们太邪恶了。
那些家伙以莉莉丝的名义行事来掩饰他们的残酷、贪婪和欲望。当然莉莉丝本身并不邪恶，《莉莉丝之书》第四章十九小节‘幸为人类之子，因其遭无尽长夜之驱逐，其生命犹如星火，转瞬即逝’……。”
为了能稳固自己的位置，吸血鬼当局的每一个当权者都是一个宗教学家，因为莉莉丝的旗号真的很好用，不管是回归主流派还是原教主义教派，两者都不反对这一点。
作为回归主流派的老大，守护者罗曼深谙其中的精髓，说话总是下意识的“打官腔”。
他几句话下来就决定了罗素的命运，今晚就处死他，并让莎乐美去做前期准备。
先给罗素来一剂精炼银，让他失去反抗能力。再给他来一个“爱戳”套餐，到时候罗曼只需要站的远远的按下遥控器就能让罗素·爱丁顿化成一滩“垃圾”，这样四散的汁水就不会弄脏他的新衣服。
“吾等宣誓效忠原血与始祖，初始，终点，永恒。上帝与莉莉丝，父与母，请庇护吾等，如吾等保全您，从今日直至死亡降临……。”
艾瑞克站在囚室外面冷冷看着自己的妹妹诺拉，他好不容易趁莎乐美去准备的时候从守护者那里求得了见妹妹一面的机会。
可来了好几分钟，诺拉却是把他当空气，跪在那里不停地祈祷，这让艾瑞克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哀嚎声。
“啊——！”
“这是对血族的侮辱，你们无权这样做，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一阵凄惨的嚎叫声由最深处传了出来，直接打断了艾瑞克的思绪。片刻后骂骂咧咧的罗素·爱丁顿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他眼睛血红，不时紧咬嘴唇，忍受着痛苦。
这种感觉艾瑞克曾经体验过，注射精炼银的痛他永远忘不了，那种生不如死的噬骨之痛能让一般的吸血鬼崩溃。因为银的压制，被注射精炼银的吸血鬼会失去恢复之力，只能硬抗那种痛苦。
如果是平时，那艾瑞克一定很乐意见到罗素的狼狈样，说不定还会上去嘲讽两句。可惜他现在没心情，诺拉太让他窝火了，他真不知道要如何交流。
“罗曼宣布今晚对罗素用刑。”
就在艾瑞克思考如何让诺拉开口的时候，跟在罗素后面扭着腰的莎乐美停在了艾瑞克身旁，弯腰看着囚室里面的诺拉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他们今晚要处死他？”刚刚还一脸虔诚祈祷的诺拉听到莎乐美的话颤抖着问艾瑞克。
“你终于注意到我了？”艾瑞克强忍着怒火，打算再讽刺妹妹几句，却见她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尽是狂热和激动，连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终于开始了，过了那么久，终于开始了！”
“什么事？”艾瑞克心中一突，有了不祥的预感。
“‘神之计划’，由她显现！”
“感谢您，莉莉丝！”
“感谢您，超越死亡的尊者！”
眼睁睁看着妹妹诺拉变成狂教徒，艾瑞克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紧紧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件事。
“你知道罗素先前在哪儿吗，是你救他出来的吗？”
“不是！这是奇迹，全在她的计划之中，她是对的，她一直都是对的！”
不是她？真的不是她吗？艾瑞克不是很相信诺拉说的话，尤其是她的表现很不对劲。
看着诺拉越来越狂热，艾瑞克的心越来越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
“以父与母之的名义！”
“以老子的名义！”
“神与莉莉丝……！”
“你自以为比原教旨派强到哪里去？你假借莉莉丝之名，为了权力而杀戮，正如他们对人类的杀戮。你们都他妈是伪君子。这里只有我最诚实，我渴望人类鲜血，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圣经上说的，就是因为老子喜欢，其乐无穷，让我兴奋！”
罗素这个家伙根本没有一点犯人的自觉，被压着跪在守护者罗曼面前还是不老实，直接口吐芬芳，罗曼说一句他就说一堆，丝毫不顾忌旁边那些当权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说完了吗？”罗曼轻轻拍了拍罗素的发顶，朝莎乐美示意了一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遥控器。
“你这自以为是，假装公正的混蛋，七百年前文艺复兴时就是这副嘴脸，直到今天还是这副德行，全都是因为你自负！”
“全都是为了秩序，而非混乱——！”罗曼忍无可忍，一声怒吼震得所有在场的人瑟瑟发抖，就连罗素也被震住了，他朝旁边偏了偏头，躲开了喷射而来的口水。
“是为了宽容，而非残酷！”罗曼弯腰贴近罗素咬牙切齿地说，逼得罗素的脑袋不停往后仰。
“是为了平衡，是为了和平！”罗曼不停地强调说服罗素，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他越说语气就越坚定。他是正义的，也必须是正义的。
罗曼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罗曼身后靠到会议桌边上，他冷冷看了罗素一眼，举起遥控器对准罗素偏头按下了启动按钮。
就在罗曼偏头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罗素瞬间暴起，他挣脱身后的银手镯出现在罗曼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按到了会议桌上。
“和平你妈个！”罗素握住袖子中滑下的木锥对准罗曼的心口扎了下去。
罗曼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加热的蜡像，变形融化，爆成了一滩粘稠物。
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其他当权者反应不过来，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守护者罗曼已经成了一堆“垃圾”。
“一级警戒！”反应最快的当权者一声怒吼触动了警报。
“一级警戒启动！”随着电子音响起，所有照明设备同时关闭，明亮的大厅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我们又对上了，艾瑞克！”就是灯光熄灭的瞬间，所有当权者趴到了地上，罗素则化作一串残影出现在艾瑞克身前将他按倒在地。
“艾瑞克——！”
“怎么回事？”
“杀了他——！”
“不，别杀他——！”
“他必须接受审判。”
强光闪烁，让人睁不开眼，声音交错，听不清是谁在说话，整个会议大厅变得混乱，直到戴着夜视仪的护卫队持枪闯入。
“哈哈哈！”待一切平静，灯光恢复后，比尔看到了高举双手被银网罩住的罗素，这个家伙一点也不反抗，像个疯子一样狂笑不止。
比尔转了一圈才发现了埃瑞克，他被高高挂在了柱子上一动不动。罗素将他出场时戴的银手镯拉成一条线套住艾瑞克的脖子将他挂了起来。
“艾瑞克？”比尔忙上前两步。
“这里的景色真不错！”
还好，这个家伙还会开玩笑，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比尔也知道他们很快就有事了。
他们这段时间所经历是事是别人设好的一个局，就等着他们两人钻进来，现在出了事，他们这两个罪魁祸首肯定逃不掉。
罗素毕竟是他们带进来的，有人利用他们把能杀死罗曼的人带入了这里，那个人肯定就隐藏在高层中，而且接下来很可能会对他们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