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暗流涌动
“没人相信你们能抓住罗素·爱丁顿，没想到你们真的做到了。”将军将比尔和艾瑞克两人带上了车，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高兴到饶过我们的命吗？”比尔笑着打趣。
“莉莉丝才知道，只有莉莉丝无所不知。”将军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莉莉丝去死吧！”见将军离开后，艾瑞克恨恨地吐槽。
莉莉丝才知道？艾瑞克对此嗤之以鼻，他很看不惯这些整天把宗教挂在嘴边的家伙，这些虚伪的家伙打着回归主流的口号，却高喊着原教主义者的信仰莉莉丝，真是有够讽刺的。
主流派的吸血鬼整天把与人为善挂在嘴上，但这些家伙骨子里却一个比一个凶残和霸道，帕克将军就是这样的人。
苏琪和埃尔希德因为比尔和艾瑞克的遮掩逃过了一劫，两人被抹除记忆后浑浑噩噩地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但那些被救出来的人类，包括道格在内全部成为了将军的口粮，因为这些人见过了抓捕他们的那个吸血鬼，还知道了罗素的存在。
将军不想浪费精力来催眠他们，他赶时间，所以他选择解决掉这些麻烦的家伙，将真相永远埋葬。
帕克将军是这样告诉副官的，但真正的原因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是早就计划好的，都是为了“神之计划”。
何为“神之计划”，在吸血鬼这个群体中，能被称为神的只一个，那就是莉莉丝。吸血鬼圣经中记载，上帝是吸血鬼，莉莉丝由上帝之形而创造，但上帝毕竟是要脸的，他不可能这些黑暗中的爬虫毁掉自己的名声，所以他不承认也不否定。
莉莉丝早在五千多年前就死了，只留下了一小瓶血液，“神之计划”当然不可能是由她亲自制定的。这个计划不过是有人打着她的旗号发动的政变。
诺拉，帕克将军和某些隐藏在暗中的阴谋家想夺取罗曼的位置，但他们因为一些原因不想或是不敢亲自动手，所以放出了罗素这个疯狂的恐怖份子，利用他来把罗曼拉下马。
作为事件的主角，守护者罗曼至今仍然被蒙在鼓里，因为他太自信了，自信自己能掌握一切，他几乎把所有政事都扔给了其他当权者，他自己只是总览全局。
就连艾瑞克的妹妹诺拉，这个被确认为原教旨派的重要人物，她的审判事宜罗曼也很少插手。
就因为罗曼的大肆放权滋长了某些人的野心，致使他们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而罗曼也即将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
抓获了罗素，比尔和艾瑞克立了大功，守护者罗曼看到了两人的诚意和他们的“忠心”，两人从犯人一跃变成了功臣。
对待忠诚的有功之人，罗曼绝对不会吝啬，他让人摘除了两人身上的“爱戳”装置，还邀请他们参加了当权者的狂欢，庆祝当局即将除去罗素·爱丁顿这个大麻烦。
比尔和艾瑞克两人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了正在举杯欢庆的几个当权者，除了罗曼，诺拉和那个小男孩，其他的决策者都在这里。
“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们活捉了那个老变态，我算是服了你们了！”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当权者罗莎琳人老心不老，朝比尔两人挤了挤眼，让两人心中一阵恶寒。
“有没有查出是谁把那个老变态把罗素从地下挖出来的？”艾瑞克不想破坏重获自由的好心情，直接转移了这个老大妈的话题。
“莎乐美一直在拷问他，但……。”一位当权者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正在弯腰“倒酒”的“老妖精”。
“他的嘴有点紧，很快会有结果的。不过现在呢，我们还是先来庆祝一下吧。”
莎乐美一边笑着回答，一边将刚倒好的“红酒”递给了比尔两人，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很容易勾动人心，她的恶名又让人胆寒，在坐的无人不知这个蛇蝎美人的光荣事迹。
“我能和盖恩斯伯法官说几句话吗？”
艾瑞克刚恢复“自由身”他很想见一见自己的妹妹，他要问一问她是否真的和罗素的事情有关，她出现的那么凑巧真的是来救自己和比尔的吗？
他无比确信自己从未告诉过她和罗素有关的事情，虽然诺拉是他的妹妹，她们还有共同的创造者格瑞克，但始终牢记妹妹是当权者的事实。
艾瑞克这话一出口让正在欢庆的几人脸色变了变，几人想到了不久前刚被罗曼处决的杜鲁法官都沉默不语，最终还是莎乐美开口回答。
“盖恩斯伯法官在你们离开期间对她原教旨派倾向供认不讳。”
艾瑞克和比尔不由的一顿，刚获自由的喜悦瞬间没了，两人脸色有一点难看。
“我该回去了，希望能审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莎乐美见气氛不对，打算继续自己的工作。
“小心点，他是我见过最强大的吸血鬼。”艾瑞克提醒了一句，他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莎乐美的胸前，那里有一枚精致的蝙蝠项链。
“已经注射过精炼银了，他无法动弹，再次祝贺你们，也感谢你们的努力，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
“这是我们的职责。”比尔客气地回答。
“天真！”听到莎乐美离开的脚步声，艾瑞克偏头低声对比尔说，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嘲讽。
“小伙子们，你们在这里啊！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会作为擒获罗素·爱丁顿的英雄载入史册，干得好，干得漂亮。”
洪亮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守护者罗曼推门而入，他右手举着一个古朴的大肚酒瓶子向比尔两人打招呼，左手挽着刚离开的莎乐美。
他今天换了一件天蓝色的短袖t恤，没有了往日里那种高高在上，断人生死的冷漠，像个友善的邻家大叔。
一阵虚伪的客套后，罗曼和几人分享了他的珍藏，来自十八世纪奥地利血友病患者的高级古董血。
“你们抓来了一个患有精神病的恐怖分子，他是人类和吸血鬼和平共处的最大威胁。你们的行为拯救了许多生命，不仅仅是人类，还有吸血鬼，因此我代表人类和吸血鬼感谢你们！干杯！”
既然是酒会，那怎么可能会缺少领导发言的环节，罗曼这个老狐狸绝口不提奖励，先给比尔两人戴上一摞高帽子，把两人高高的架起来。
“守护者，诚实的说，我们只是引导你找到了罗素罢了。”
一千多年了，艾瑞克还是那个我行我素的维京大汉，根本不管对面的是不是最高领导，直接嘲讽了回去，他没有身居高位，活得也没有守护者罗曼年长，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
“不！不！不！你们做的正是我想要的，我现在知道了你们站在我这边，你们相信吸血鬼和人类可以共存？”
罗曼假装没听懂艾瑞克的话，他一点也不生气，微笑看着两人。他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却是比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更可怕。
“真心诚意！”比尔笑着回答。
“的确有人类让我感到想要保护他们，那是以前。”见罗曼盯着自己不放，艾瑞克缓缓回答，他的性格决定他行为和处事风格。艾瑞克不像比尔，他始终成不了一个合格的政客。
“这样吗？你真的相信原教旨主义那些道德观念吗？奴役，折磨，虐杀那些用死亡换取我们生存的人类，真的吗？”罗曼脸上的笑容不减，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气氛慢慢凝固。
“我从来没有什么信仰，但只要人类的事情对我个人没有影响，我便是和平主义者。”艾瑞克说完龇牙露出了一个滑稽的笑脸。
“哈哈哈——！”
“你就是太自负了，这才不承认自己有别的信仰。”罗曼将自己的身子前倾靠近艾瑞克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罗曼说艾瑞克自负，但他何尝不是呢，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一切规则由他书写，因为他足够强，唯一能和他比肩的罗素·爱丁顿即将伏诛，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