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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战玄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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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什么事说的富丽堂皇,就会样样照办,常言啊既明其哲,君子保身就是这么说吧?我知道的不多所以啊,为了活命下跪,不丢人。”狐司虞揽着张寅之的肩膀,与他并行在前去校场的路上,笑着说。

    现在他们两个人焕然一新,都是换上了一身新衣,幸而宫家大小姐心细,为他准备了很多衣物,而且都是上好的布料,加上两人体格差不多,便统一都换好了新衣。

    而张寅之也为狐司虞梳理好了头发,穿好衣物。现在的狐司虞一身整洁,本就英俊,更显风流,肩抗鸢飞,另一只手搂着张寅之的肩膀,一路上侃侃而谈。

    盘龙玉柱上折射出熠熠生辉的阳光,照耀在狐司虞和张寅之的身上,那两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散发着新生的气息。

    而张寅之则从开始到现在,都十分抗拒踏出那个院子的大门,所以才被狐司虞一路搂着,看似两人关系和睦,但是实际上狐司虞一路上使这劲儿,用力的推着这个软弱的怂包前进,要不是这样,这个怂货便有多远躲多远,人若看他一眼,他就能哆嗦好几下。

    “走吧走吧,没有事。”狐司虞大大咧咧的,带着张寅之踏入内院,走过白玉一样的广场,在来往人异常的目光中走向前天的校场方向,但是很显然,来往的人流也是大多也是随着他们的身后,一同的向大校场的方向走去。

    能有新人挑战玄镜大长老,也是奇事啊。

    前天刚刚热闹过的大校场之上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只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言,高大的演武台上此时正站着那个衣着邋遢的玄镜,台下是无数翘首以盼的人,无论外门内门,他们都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高台之上的人,他们站的东拼西凑,东一对西一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执掌外门的长老的身份,更有甚知道他更多的东西的人,也都目光异样的看着台上。

    据此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多久没有站在这里了。

    内门弟子没有任何人张口议论,只是翘首以盼。

    甚至各位真传弟子,有些步入中年的人们,也都背着自己的长剑,安静的看着台上的人。

    而接下来更多的内院之人,也纷纷接踵而至,无论那人是地位多高的弟子还是长老,只要听说玄镜站在了高台之上,都跟着跑了过来。

    无论是从修炼中强行结束的张翰空,还是手持书卷从书院中快步跑过来的常旭万里,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高台,但是后者,更多的关注了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的狐司虞。

    “来来来……”狐司虞选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地方,将张寅之放下,看着他不停颤抖的身体,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怕,在这儿看着,等我把他揍一顿给你出气。”

    张寅之的目光随着众人落到台上的那个人身上,还未看到他的身影,他的身体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人群让他压抑的喘不过来气,这是他以前不曾有的感觉。在他的眼神第一次接触到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的时候,他真的在害怕,那个将他视作麻烦的人,能随便就把他的生命当做浮萍一般取走。

    而狐司虞却笑的很开心,看着张寅之在一旁颤抖,他便又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行。”张寅之伸手抓住狐司虞的手臂,即便他害怕的手都在颤抖,他还是说:“胡大哥,你……打不过他,会被他……”

    “放心好了。”狐司虞说着:“咱们两个做一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

    “我把他打飞,你站在这里看。”狐司虞认真的说着:“不许逃。”

    “我……”

    “知道嘛?”狐司虞推开他的手臂,然后背对着他走向了高台,在万众瞩目的眼神中,踏上了高台。

    “哦?”玄镜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收拾过的年轻人,浮华玉装,面容熠熠,张开嘴笑着,抗着长剑,虽然称不上什么君子如玉,但是几分纵酒诗狂,还是恰如其分的。

    “看来你倒是准备齐全。”

    “正式场合,总会要梳妆打扮一番。”狐司虞笑着,桀骜不驯:“不然怎么也不显得什么叫做重视。”

    “不过我现在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挑战我。”玄镜慵懒不改,慢吞吞的说着:“单纯为了那个小子出口气而已?那可就太不值了,你知不知道你我的……差距?”

    “差距?”狐司虞哈哈大笑:“你可曾见我我出手?还敢称为差距?”所有人都对他的大言不惭表示惊讶。

    “你出手?”玄镜觉得好笑:“你一丝灵气不存,天地不同心,你出手不过只是一介凡人尔,又能如何。”

    “你身上也没有仙气啊。”狐司虞说着:“却傲的不像话。”

    “我有我骄傲的资本。”玄镜说:“即便你有胜算又如何,胜了我,那个小子终究还是一介草包,架不住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听我一句劝,你还是趁早收手,不然一会儿,我可手下不留情了。”

    “我可不是说要胜你,我是要揍你,我要把你按在地上,打到不能动为止。”狐司虞扬起手中的鸢飞,高声宣布:“我要把你彻底打趴下。”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狐思虞身上,不敢置信。

    “哈哈哈,有趣。”玄镜放声大笑,扬声回应着:“来吧,拔剑吧。”

    “我才不拔。”狐司虞将手中的鸢飞收起,藏入纳戒之中,双手空空,对着玄镜大肆挑衅。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配你拔剑了?”玄镜冷冷一笑。

    “你那里配我用剑?”狐司虞高声宣布,狂放不羁。引得周围一阵哗声。

    “那好,你可不要后悔。”

    “花琼正在自动启动,为你实时检测身体异常,并反馈线索。”狐司虞的脑海中响着这个声音:“是否需要援助。”

    “否。”狐司虞说着:“唯独这件事上,你不能插手。”

    “了解,援助计划已被取消,希望你一切顺利。”这次,她倒是十分配合。

    众目睽睽之下,玄镜的身体宛如满弓拉弦的羽箭,带着猎猎风声就冲着狐司虞冲了过去,右手手指灵动,空中握拳,直冲狐司虞的胸膛。

    拳风阵阵,如虎低吟,动入风雷,势入山岳,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玄镜身上铺天盖地的压力,向着对面的年轻人压去。

    眼见狐司虞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所有人都摇摇头,长舒一口气,看来应该是一场实力悬殊的争斗,怕是这一拳,他都难以抗住,莫要再说后面的事。

    但是谁知狐司虞慌忙之中双手交叉,腿做弓步,居然直接顶上了他的拳头,而且没有发生众人想着的他会被打飞的情况,居然硬生生的抗住了玄镜的直拳。

    当然,抗住这一记直拳,也让他显得十分狼狈。

    只见狐司虞的身体在高台之上向后滑了一段距离,虽然拼尽全力的停住了,但是身上还是传出来几处清脆的响声,只是声音细微,应该没有多少人听见。台下的人只能看见玄镜脸上的惊讶,和狐司虞脸上的认真。

    他身上的骨头断了好几根,不止是自己的双臂,而这只是一拳……

    “你……”玄镜惊讶的看着这个一语不发的小子,他居然结结实实的挡下了一拳,即便是让他身上几处受损,但是他还是硬生生的抗住了。

    不过,就算如此,能这么硬生生抗住他一拳的人,可不多啊……

    “好心性。”玄镜出言赞赏着眼前的狐司虞,知道他不好受,但是却一声不发。

    “怎么样,你还要打嘛?我刚才只是一拳。”

    “来啊,谁怕你来着。”仿佛刚才响的不是他的身体,狐司虞依旧斗志昂扬。

    “正在反馈结果,检测到您的手臂骨骼……”

    “我知道,只要没有折断,小裂缝,还能用。”狐司虞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家伙厉害的很,不能来硬的了,得想办法玩点儿心眼了。”

    接下来的事情才是让台下的人感到惊讶,依旧是玄镜首先发难,身法迅捷,拳脚英气,武术路子大开大合,拳如雷霆,腿如万钧。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玄镜的动作,所用之身法纯熟,拳脚之锋利,皆是在场佼佼者而不能到达的境界。

    就连常旭万里和张翰空这些身居首位的弟子们,也都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师兄的招数怪异,并非我逍遥门手法。”常旭万里惊讶的说着。

    “师兄年少之时游历四方,是我们所有弟子中眼界最广,武学最杂的人物,人常言道贪多嚼不烂,唯独师兄这般奇才,集多家招数之大成,并且皆是运用纯熟。”张翰空解释着:“莫要说是这个新人,只怕是我们,用功法法门向对师兄,他也有办法破解,而且,不运灵气。”

    可偏偏狐司虞这边居然有来有回,玄镜近他就退,玄镜攻,他就挡,一时之间极具观赏性,虽然玄镜攻势迅猛,但是狐司虞也都能挡住,只是看似下风,节节败退。

    而真实情况也只有玄镜清楚了。

    等他一记直拳冲狐司虞冲去,狐司虞却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但是双手却一上一下的搭在玄镜的手臂上,沿着玄镜不停前进的手,慢慢的向他的肩膀跑去。

    玄镜一愣,不知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狐司虞的双手忽然一合,像是终于等到自己猎物的鳄鱼一般,猛的一擒,接着一扯一拉,不知是什么手法,只听见清脆的骨骼响声从玄镜的肩膀上传了出来。然后双手极速的向下,衣服撕裂的声音响彻在高台上,玄镜的衣袖被撕开,手臂露了出来。但是狐司虞依旧在摸什么一样,只是手法极快,忽然又是一用力,又是一搓,玄镜的大臂肌肉便像分开一样,呈现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然后他再向下,一只手向他的手腕擒去,另一只手继续向下滑动。

    玄镜甚是惊讶,这个小子刚才在量自己的经络,分筋错骨,竟然毫不含糊,怪不得他刚才只守不攻,居然一直在观察他的身体。

    不由的他下一次出招,玄镜连忙伸出另一只手直冲狐司虞的面门,但是却被轻松躲过,一次不行,再出别招,但是都被狐司虞躲过,只是无论怎么出招,狐司虞就是不松开抓住自己的手,宛如附骨之蛆,贴着他的面,怎么也甩不掉。不多时,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狐司虞单手扣住,任玄镜用力,可是肩膀骨骼错位,手臂肌肉变形,都让他无法抽开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狐司虞单手在他手肘之上使力。

    “咔嚓咔嚓……”一寸寸响声从玄镜的手臂上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狐司虞的手法极快,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杰作。接着猛然往前踏出一步,一只手握拳向下,另一只手松开擒着他的手腕,整个人以侧面狠狠撞击玄镜门户大开的胸膛,只把他撞出多远。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台上,明明处于下风的狐司虞忽然反击,倒是玄镜被打出多远,而且一只手臂摇摇晃晃,严重变形,看来已经不受使唤了。

    “你……”玄镜吃惊的看着那个摆好架势一脸冷漠的狐司虞,自己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是能在他手下坚持如此之久,并予以反击,再能如此将自己挫伤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了。

    “怎么会……”张翰空看着狐司虞的身影,有些吃惊这个年轻人所做之事。

    “虽然只是招数上的应付,但是这个年轻人居然……”常旭万里则更是吃惊,一直不解的眼神,变得更加不解,向着狐司虞看去。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不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小子。”玄镜微微一笑,扶着自己脱臼的肩膀,仿佛不痛不痒一般,侃侃而谈:“能有如此手法,倒也好说,只是不敢正面迎击,只用旁门左道,可不是什么高手风范。”

    “高手?”狐司虞正色说道:“我可没说我是什么高手,而且,黑猫白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

    “呵。”玄镜微微一笑,抓着自己的手臂浑身用力,只听见咔嚓咔嚓之声连续响起,那一双变形的手,硬生生的被他挪位搬正。

    “分筋错骨,移经挪脉,你小子,有些路子。”

    “你不是自诩仙人嘛?我还以为这些对付凡人的手段对你不管用。”狐司虞笑着说:“你这不照样走经脉,运其气吗。”

    “我原本以为你府窍不通,灵息不存,既然你还有还手之力,也说明你有些门道。”玄镜握了握自己刚刚被弄好的手,对他微微一笑:“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

    “你要是觉得我只会分筋错骨,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狐司虞同样报以微笑,但是接下来,一股危险的气息直接扑面而来。那玄镜的身影宛若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一般的忽然冲到了他的面前。

    “九息撼山拳。”张翰空双眸微颤:“师兄他不是灵力尽失了?”

    “但是九息撼本就是外身功法,外门弟子同样可以学习,本就是遇强则强,遇弱则更强的霸道法门,信条以刚猛首要,至于灵力加持也就是锦上添花罢了,师兄他用这个法门,也是对的。”常旭万里同样惊讶:“不过,像师兄这般威力的九息撼山……怕是这个新人纵使武学奇才,应该挨不住一下。”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又让常旭万里大吃一惊。

    那个场上的狐司虞接住了这一拳,然后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滑动,只是滑动了一段距离,便落在地上,脚下不稳的向后走两步,就稳稳当当的站着了,居然毫发无伤?

    “这……”张翰空惊讶的看着安然无恙的狐司虞,有些不可思议,饶是他自己去接这一拳,不避其锋芒,也得出些力气,怎么狐司虞,一点儿事情也没有,难不成,玄镜放水了?

    “有些意思,你这卸力的法子跟谁学的?”玄镜看着狐司虞的模样,笑着说。

    这个小子还是在挨拳头的时候用了一些旁门左道,手上的手法极快,先敲了一下玄镜手臂薄弱之处,让他使不出全力,然后接着抗住这一下,将其余力气卸的悉数殆尽,到了最后居然毫发无损。

    只是动作幅度之大,居然倒飞出几丈远才将余力卸完。

    “我看你接下来怎么卸。”玄镜接着迅猛出击,并不准备让狐司虞多做休息。

    一记上勾拳,狐司虞双手架住他的手腕,虽然未触碰他的拳头,但是整个人还是直直的飞上空中,众人的眼神随他一同飞向天空,玄镜紧接而上,直接用力一蹦,跃入空中。

    “好漂亮的一招梯云纵。”常旭万里眼前一亮。

    “师兄他……”而张翰空,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灵力尽失的人,是如何做到这般程度的。

    接着,在所有的眼前,两人在空中大打出手,狐司虞到处借力卸力,保持自己空中不落的情况,不再一味格挡,也出手还击,只是空中不如在地面稳当,但是两人依旧打的有来有回。

    而玄镜则攻击更加迅猛,相比之前得攻击更加恐怖,拳如其名,九息撼山,连山都撼的动,莫要说面前的人了。

    可那明明的万钧之力,砸在狐司虞身上,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总能被他卸的干干净净,这让玄镜有些恼怒,以至于每一次出手都更加用力。

    当然,在用力,也是于事无补。

    就在两人胶着难分之际,忽然有人高声呼喊。

    仿佛有人向着湖面扔下一块巨石,溅起滔天巨浪。

    “陈弋,接剑!”那个站在最上边台阶上的一个黑袍老头,长的无比魁梧结实,一头银丝,唯独双鬓两道发黑,一双眼睛瞪的宛如铜铃,炯炯有神,手拿浮尘,只是一挥,他身旁弟子手中的长剑便离鞘飞出,直指天上激斗之人。

    狐司虞一个错身,连忙躲开这把不速之剑,玄镜瞅准时机,一拳砸下,狐司虞连忙格挡,但是为时已晚,硬生生的被他从空中砸下,身体宛如被千斤的大山锤下,一阵苦痛传遍他的五脏六腑,血气翻涌,然后便不受控制的向着高台砸去。

    一声巨响,狐司虞狠狠地砸在高台之上。

    一时间烟尘滚荡,遮挡住视线,所有人都替场上的狐司虞捏了一把汗。

    而玄镜则接住了那一把长剑,轻飘飘的落在场地之上。

    回头看着那个给自己扔剑的之人,却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胆敢冒犯我逍遥门界,杀无赦!”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会怒吼吼的喊着。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狐司虞,是刚刚拜入他们逍遥门下的人。

    “静守师叔……”常旭万里大呼不好:“他出关了?”

    所有逍遥门下的人,唯独他这个师叔是个例外,油盐不进不说,还总是分不出青红皂白,而且他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暴躁,仿佛一直在生气,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先打一顿再说,至于到底谁对谁错,在他那里都无所谓。

    所以常旭万里生怕他这个师叔再插手,到时候,还真的就不好办了。

    “师父……”同样为狐司虞揪心的张寅之,也呆呆的出神,说出了昨天才开始的称呼。

    从他的胡大哥和这个欺负他的人登上高台的第一刻起,他的心中就涌动着无数的情绪,无论是替胡大哥感到担忧害怕,还是替自己感到感动和开心,那个在自己心中仿佛塌陷的天空,正在胡大哥的帮助下有了第一道颜色。

    紧接着战斗之中,他的眼睛随着狐司虞的动而动,在和玄镜的斗争中,随着他们慢慢的愈来愈激烈,愈来愈占上风。

    慢慢的自己双腿不会颤抖,人群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小,自己的双拳也慢慢的紧握,看着高高飞起的胡大哥,心中也一阵升腾。

    胡大哥说的对,不许逃。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把飞剑,却差点让他吓得叫出声来。

    当然,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个像是不懂规矩就出手的老头儿。

    慢慢的烟尘散去,露出狐司虞依旧站着的身影,所有人的担忧,也随之长舒一口气。

    “胡大哥……”张寅之的双拳紧握,眼眶中饱含热泪。

    “哼……”狐司虞紧闭着嘴,严肃的表情仿佛无事,伸出手,对着玄镜勾了勾手指。

    玄镜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见状一愣,双眼微眯,宛如毒蛇吐信一般紧紧的盯着这个不知尊重的小子,默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那般宵小竟然敢来我逍遥门闹事。”背靠门户的静守大吼大叫,背后的建筑上挂了一个匾额,正在他的头顶,马上面用烫金的大字写着:“悟心堂。”

    “我去劝劝师叔。”常旭万里连忙跑了过去,生怕这个脾气暴躁刚出关的师叔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哪有人找事还在练武台上打的有来有回?

    怕只是自己的这个师叔在山洞里呆傻了。

    玄镜却没有表态,举起剑便向着狐司虞直挺挺的刺去,而狐司虞却依旧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动不动。

    “姓张的!看好了!”一声大喊,从狐司虞口中高呼而出,喊得张寅之的身体为之一振。

    接着,在所有人的眼中,这个长剑被狐司虞一个侧身躲开,然后双手合住,正好在剑身两侧,却没有夹住剑身,而是一前一后,猛地一用力,一柄上好的精钢长剑,应声而断,一段三截,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狐司虞猛地抬起自己的手肘,直击玄镜胸膛,另一只手化拳做掌,拍向玄镜的小腹。

    玄镜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高高的飞起。特别是在张寅之饱含热泪的眼神中,那个高高飞起的身影仿佛象征着什么一样,让他得心也高高的飞起,看着眼前站着笔挺的狐司虞,让他只觉得无比激动。

    他的心中响起比青铜钟更加响彻云霄的声音,开始无比憧憬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向往这份强大,不是身体上,更是心灵上。

    随着玄镜的重重摔下,他的心中终于豁然开朗,那种仿佛一锤定音的激动,有人为他重新撑起一片辽阔的天空,使得他的鲜血再次沸腾。

    而此刻的场上,唯独只剩下那个站着的人,在所有人眼中,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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