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第九份曾经
白梓很是担心的问他，双眼里闪着炙热的光。
“脸红……”后头传来复咏康诧异的声音，他的视线似乎也悄悄往这瞄来。
“咳。”聿夜铭又是一声干咳，恶狠狠的瞪着她，用手指着稍远些的位置，“站过去些。”
“啊？”她看着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委屈的说，“中间这都够站三个人了，还过去，我怕你又不见……”
“你！”他慌张的打断了她的话，这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的话都如此不知羞！
聿夜铭又重复一遍：“后退一步！”
“噢。”她叹了口气，但乖乖的往后退了。
见她退后，聿夜铭这才呼出一口气。
这女子是个奇人，靠的太近会让人不舒服，这个距离刚刚好。
聿夜铭正让自己的燥热缓下来，那女子却又开口了：“这几日你去了哪？怎么不来悠心湖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如今瞧见你安然无恙我才放心，以后别再一声不吭消失不见。”
什么跟什么？她是怎么回事？为何说出的话总让人如此……如此……
他不想理她了，几乎是逃走般离开。
但他却忘了那女子是个神人，一路小跑跟在了他后头：“少少，你怎么了？你今日怪怪的。”
“……”
“是真的生病了吗？所以才没来？”
他受不了了。
聿夜铭猛的停下脚步。
那女子一个收力不稳，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背脊上，等他转过头时，白梓的额头上果然又现出一片红晕。
……还真是豆腐脑。
“以后不会去了。”
她边揉着脑袋边问：“为何啊？”
“你也不用了。”
“为何啊？”
“……不想见到你。”
白梓的动作停了停，终于扬起头看他，又问了一句：“为何啊？”
这一仰头，她额头上的红晕便看的更真切了，那红晕让他心烦，是啊，能为何？理由只有一个——“觉得你烦。”
“少少……我不明白。”
她这么蠢，如若不说清楚些，她确实是很难明白的。
聿夜铭吸了口气，直视着她的双瞳：“你太吵，很烦。”
白梓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她时仿佛要被她吸入一般，那好看的眼睛轻微晃动：“我……我不知道，抱歉，我是不想你一个人闷闷的，所以才……”
“与你无关。”
聿夜铭的拳头稍稍收紧。
他说出这句话时，白梓的身子好像僵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瞧见她不笑的眼睛。
果真是丑的。
她本就不好看，不笑起来更丑。
所以他不喜欢她。
“以后别再靠近我。”
该说的也都说了，聿夜铭与她擦肩而过，想着她差不多该放弃了吧？
“少少。”
但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那女子竟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她的声音低低的，像小猫一样可怜，“我会在悠心湖等你，以后也会少说些话让你不那么心烦，你，若是心情好些了，便再去看看。”
……傻子。
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傻的人。
但这些话，他是不会相信的。
“呵。”有谁能保证永远陪在谁的身边？世上并无痴心绝对，他不相信任何人，“我有心上人了。”
那女子的手轻轻一抖，而后慢慢从他的衣袖滑落。
他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她的神情，也不想看到，只知道她的小手不停的抖着。
但那又如何？与他无关。
聿夜铭觉得自己像逃跑一样从她身边走掉，他大步大步走着，那女子终是没有跟上来了。
不知为何，没听见她的声音，他似乎烦躁的想杀人。
“这几日不太平？”
他知道复咏康一直跟在身后，于是边走边问。
复咏康是愣了一会才回答：“啊，是，是的。”
“派些人在悠心湖守着，若瞧见独自闲逛的姑娘，便将她们安全送回家。”
“啊？嗯，啊？”
复咏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用感叹词表达心情”，他的声音十分震惊，甚至问道，“王爷您……要，要保护姑娘？”
何为保护？
聿夜铭的脚步猛然停下，冷飕飕的眼神瞪向复咏康：“近日不安全，不过是为了让百姓……”
话说到一半时，他的视线正好瞄到了后头。
街道上人群拥挤，虽然离的远，但他仍然瞧见了远处的女子。
她，竟然还站在那？
白梓默默的站在原地，那双眼似是望着他这个方向，她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距离太远，所以他瞧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天气渐冷了，她没事穿这么少做何？
方才说的话她听不明白吗？怎得还赖在那不走？
果然是个狗皮膏药。
算了，天冷，过去让她进屋内休息也好，仅此而已……
他的脚步往她的方向迈去，但才刚迈一步，动作便瞬间滞住。
聿夜铭的瞳孔猛然紧缩，目光死死的定在那个方向。
一个男子靠近了白梓，低头与她说着什么，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
他认得那男的，不正是南宫澈那老头的儿子吗？
南宫耀。
呵，那女的何时搭上了南宫耀？
真是不自量力。
也不知二人在说什么，南宫耀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了她身上。
聿夜铭的双手蓦然握紧，浑身散发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看不出，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过，她与谁如何，又与他何干？
他绝不会在意这些。
聿夜铭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再一次转身，离开这喧闹的地方。
他怎可能为了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女子动气？她爱怎样便随她去。
他也乐的清净。
＊ ＊ ＊
“啪！”
庭院内，聿夜铭正与复咏康练剑。
许是他内力太过深厚，二人的剑在相撞的那一刻，竟都断成了两半。
聿夜铭手持断剑，气息平稳。
然而对面的复咏康却频频喘气，他拿着断剑走了过来：“王，王爷。”他边喘气边说，“一大清早，您，您已斩段五把剑了，今日是心情不佳吗？”
心情不佳？怎么可能？
他武艺超群，斩断剑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