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百姓粮庒
司衡从陆骁那拿到画像后，让曹大把司淸抓来审问。
司淸开始的时候还嘴硬不肯说实话，被司衡踢了两脚，什么都说了。
“都是嫂子做的，和我们三房没关系啊。”
他哭的惨兮兮的，希望能让兄长可怜一二，下手轻点。
“这是谁？”
曹大把画像展开。
司淸一眼就认出来了画像上的人，“我认识，他是嫂子的奶兄弟。”
司衡闭了闭眼，“将他绑起来。”
“大哥，大哥，我真没有欺负侄子啊。”
司淸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这趟出来能碰见大哥，他打死也不会接这趟差事。
这下好了，不仅好处没捞到，还将自己折了进去。
要是以前那些助纣为虐的事都被抖了出来，那他们三房死定了。
司衡狠辣的看了一眼司淸，“等回京之后，处置了王尘霜那个毒妇，我再收拾你们。”
他不在京城，一个个将他忘在了脑后。
很好，他要这些人重新记起来，他，司衡可不是个好人。
想起从司淸嘴里听到的事，再看看司星泽脸上还在的手掌印。
心硬如铁，从来没后悔过的司大将军，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陆骁将司星泽提了起来，扔到一边去。
“够了，赶紧走。”
臭小子，整天粘着他媳妇，快走的好。
司衡鹰眸一眯，身上气势大涨。
陆骁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顿时四周的空气一紧，旁边的人被两人气势压的喘不上气来。
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往二人中间一站。
“大将军时间不早，该启程了。”
随着他的话落，周围迫人的气势立即消散了。
司衡哼了一声，提起司星泽往马车走去。
“姐姐。”
司星泽不舍的大喊出声。
陈娇娇面带微笑的挥手和他告别。
“别再哭，以后还能再见。”
司衡就算安慰人，语气也是凶巴巴的莫得感情。
幸好司星泽早就不是原先的性子了，这会儿也不在乎父亲用什么语气和他说话。
自己整理好衣襟，“多谢父亲，星泽先上马车了。”
然后带着李三柱和小苹进了车厢。
看着儿子客套的样子，司衡心里颇不是滋味。
对那对夫妻依依不舍，对自己亲爹冷漠疏离的就像陌生人，区别对待的太明显了。
曹大在一旁安慰道：“将军之后多和大公子相处，大公子会原谅你的。”
“本将军需要他来原谅？”司衡斜眼看着曹大，“我没罚他就不错了。”
曹大噎了一下，将军能别嘴硬吗？
自那日从司淸嘴里听了司星泽的遭遇之后，将军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不少，对待大公子也有耐心了。
“哼，”司衡转身往自己的战马走去。
卫希抱着陈娇娇哭了好一会，眼睛肿的像桃子似的。
“嫂子，你一定要早点来京城寻我。”
“好，我会的。”
陆氏夫妇一直将公主的车马送到益州的官道上。
马怀素带着益州的大小官员前来恭送福荣公主。
直到看不到了车马的影子，一众送行的人才打道回府。
马怀素和陆骁并排走着。
“我已经按照侯爷的要求将百姓粮庒开起来了。”
陆骁和马怀素的合作除了那个实验基地，还有开粮种铺子，惠及百姓。
“行，我让李大牛先将一部分的粮种运过去。”
粮种铺子是按照限购的模式发售，每家每户只能购买固定量的种子。
由村里统一登记，统一购买。
若有囤积粮种者，一律收监。
“今年的种子还是太少了。”
今年益州接收了不少西北过来的难民，州府的压力大了不少。
“没办法，我能弄到的就那么多种子。”
陆骁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句，马怀素从来没问过他种子是哪里来的，但遮掩一二，为以后埋好伏笔还是有必要的。
马怀素看他一眼，不在意的笑笑，“还有一事你们要注意一点。”
他谨慎的放轻了音量，“天下粮庒已经盯上了你们。”
天下粮庒就是掌握在昌平长公主手里的内库，其中之一。
陆骁也沉了脸，，“怎么说？”
“让我牵个线。”
见面之后要谈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按长公主嚣张的性子来看，绝不是来谈生意的。
“牵什么线，让人直接来就是了。”
马怀素意外的看着陆骁。
陆骁的身份一直没公开，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昌平长公主的谋划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方人见面能有什么好事？
“侯爷何不先避避，待日后再作计较。”
马怀素想着陆骁根基尚浅，怕他对付不了长公主。
陆骁不答，心里自有一番思量。
正德帝这几年处处忍让，不就是顾忌着昌平长公主手上的内库和那道空白圣旨。
所谓内库，就是皇家的钱袋子，是卫家几百年积累下的财富。
先皇荒淫无道，亲小人远贤臣，养出了不少奸臣佞臣，和一群被养的胃口大开的皇室宗亲。
这些人从卫家的内库里吸了不少血，但就算这样，内库的财富也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昌平长公主把持着内库不松手，不知从里面捞了多少好处。
仗着自己皇家公主的身份，更是纵容手下欺男霸女，强占他人产业。
他和娇娇天生就站在昌平长公主的对立面，迟早是要找上门的。
“躲不掉。”
马怀素也知陆骁说的在理，昌平长公主就不是能轻易罢休的人。
但----
“这两年圣上拔除了不少长公主的羽翼，但先皇给长公主留下了不少的后手。侯爷还是不要轻敌的好。”
“恩，不会轻敌。”
最近几日，有新粮种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顷刻间就传遍了益州的大小村落。
粮种有限，马怀素只能选定几个村子先行购买，等到明年扩大种植面积之后再推广开来。
天还没亮，百姓粮庒门前的空地上就被提着麻袋的农户站满了。
这些都是被选上村子的代表，今天前来上交统计好的所需粮种数量。
“我在这先跟大家讲清楚，粮种买回去，只能种在自家的田地里。要是被我们发现有人私自将粮种转卖，那就等着进去吃牢饭吧。”
“我们晓得的，小哥。”
“对啊，我去陆侯爷庄子上做过工，这可是一亩能产六石粮的种子，谁那么傻卖给别人啊。”
负责登记的粮庒伙计，抬起右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互相监督，我家侯爷这样规定也是为着你们好，要是粮种没掌握在自己手上，挨穷受饿的还是你们。”
“好了，大家把名单交上来，等我们通知，就可以过来取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