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鞭笞2
正德帝册封的圣旨上的确没有提到陈娇娇。
秦黄氏说她名不正言不顺也没错。
但是陈娇娇会在乎这个？
又一鞭挥出，直接将秦黄氏小腿抽得鲜血淋漓。
秦黄氏痛呼一声，直接栽倒在地。
陈娇娇：“这一鞭，抽你目无法纪，藐视皇室。”
秦娇娘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指甲刺进肉里也毫无所觉。
“啪。”
“这一鞭，抽你年老眼瞎，看不清坐在你面前的到底是哪位公主。”
秦黄氏的身前衣襟被抽得破开，秦婉月赶紧将母亲搂在怀里。
陈娇娇已经收了力道，第二鞭秦黄氏并没有受伤。
但这两鞭将皇女教姑的骄傲抽得碎了一地。
陈娇娇将鞭子扔还给红星。
讥诮地看着双眼紧闭，面如金纸，躺在女儿怀里不肯睁眼的妇人。
“公主仁慈，不与你们多做计较，但这不是你们造次的借口。”她环视一圈如鹌鹑一般的众人，“你们的身份再尊贵，也只是皇上的子民，希望谨记自己的身份，懂得怎样为人臣，要再敢拿手指指着公主，下次就不是两鞭这么简单的事了。”
陈娇娇的目光又重新落回秦黄氏的身上，“你现在只是侍郎之妻，那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谨记自己的身份，再敢逾越一步，直接将你的腿砍了。”
卫希崇拜地看着陈娇娇。
还没回京的时候，他们常常受人欺凌，母妃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只能心痛让她忍耐。
回京之后，依然受皇室宗亲的挟持，连一个小小的王爷庶女都敢在背后嘲笑她是个短命鬼。
那个秦筠，不过是没落国公府的三小姐，敢借着长公主的势当着母妃的面含沙射影的骂母妃。
她不理解，以前被人欺辱不能还手，为什么现在回京之后还要过这样的日子。
母妃只笑着和她说，父皇一人孤身奋战，我们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挥着鞭子站在她的身前，将欺负她的人打趴下了。
“说起昌平长公主，本公主倒是想问问秦夫人，长公主在府里养了108房的面首，天天和这些面首淫乐，这也是你教的吗？长公主的夫家，二房为强娶良籍女子为妾，将人一家五口都折磨致死，这也是你教的？”
卫希淡淡看着跪伏一地的秦家人，“你口口声声说着公主脸面，皇室体统，那你教导出来的昌平长公主为什么这么不知廉耻，道德败坏呢？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的教导出了问题？”
杀人诛心，秦黄氏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最骄傲的就是，先皇时期，宫里的皇女都归她教导，人人都要恭敬喊她一声黄教姑。
就算之后嫁进秦家，她依然是令人尊敬的皇女老师，连先皇都给她三分颜面，觐见时不必下跪，只需行简礼就行。
后来改朝换代，正德帝登上皇位，秦相在半年之后辞官供养，她皇女的教姑的身份也被撤了。
但她依然以曾经的身份为傲，处处显出高人一等的架势。
她虽在新帝登基的几年里一直没见过福荣公主，也听说过公主是一位端庄持礼，待人亲切温和，宽容大度的好公主。
为什么和她印象中的福荣公主不一样了？
一定是跟着这个女人学坏了。
秦黄氏恨恨看着陈娇娇，恨不得冲上扇她几个耳光。
“公主，那是您的亲姑姑，不该这样说她。”
陈娇娇不知道这个老女人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目光冷冷的回视。
卫希哪里能忍受自己亲爱的大嫂子被人这样看着，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扔了出去。
“秦黄氏，你好大的胆子，还敢管到本公主头上。”
秦娇娘慌忙跪下，“公主息怒。”
一众女眷也跪了一地，“公主息怒。”
“来人，把秦黄氏拖下去，杖十。”
当即有两个女官上前，将秦黄氏往外拖去。
秦黄氏嘴里还喊着，“公主，臣妇认罚，只是您不能再与身边的悍妇待在一起。您是公主，身份尊贵，她不过是一介孤女，行为粗鲁，不知礼数。”
“还不把她的嘴给我堵起来。”
卫希简直要被气死了，昌平长公主嚣张到根本不把父皇放在眼里，这个老女人心里连把事实说出来都不行了。
岂有此理。
秦娇娘从未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出嫁的时候，大嫂还是宫中的教姑。
因忙于皇女的学业不常回家，常常带着她一起进宫陪几位皇女一起读书。
出嫁后两人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印象里的大嫂虽严厉，却也是会在她哭鼻子的时候，拿着糖果哄她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今日之事都是大嫂的错，公主哪是她能指摘的。
她跪在地上，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
直到她听见秦黄氏口中那些说陈娇娇的话，如遭雷击的看向站在福荣公主身边，娇小的身影。
陈娇娇面色不变，还冲着她的秦姐姐笑了笑。
卫希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心中的那口气总算出了一些。
“来人，准备笔墨，我要写信给父皇，让他问问秦相，他家长媳这么嚣张是不是她授意的。”
刘女官不一会儿就捧来了文房四宝。
卫希提笔，将今日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写在了信中，让刘女官立即送回京城。
在场的秦家人胆都要被吓破了。
特别是秦婉月，心里万念俱灰。
她的亲事刚说定，是荣恩候家的嫡长子，等及笄之后就要成亲。
兄长今年考上了皇家书院，再过一个月就是皇家书院的新生了。
母亲得罪了皇家，荣恩侯府会不会重新考虑婚事？皇家书院会不会将兄长除名。
他们兄妹二人之后该何去何从？
她现在只能想到这些，因为她的母亲在外面挨罚，身为子女的她不能不闻不问。
向公主连磕三个头，秦婉月站起身提着裙摆就向外面跑去。
秦婉星也学着长姐的样子，磕完头之后跑了出去。
秦黄氏只挨了三杖，剩下的七杖都是两个女儿分担了。
就算这样，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挨完这顿打，差不多命就去了一半。
等外院的男宾听见这里面的事，进来的时看见趴在地上叠在一起母女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母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