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大胆
&34;这个好好看。“
卫希拿起一对耳坠子,放在眼前仔细瞧着。
“公主快看,这个白玉扳指也不错。”
邵茵茵拿起一枚白玉扳指对着阳光观看,白玉通透无暇,她喜欢得紧。
“陈姐姐,这个扳指要多少银子?”
陈娇娇斜靠在车壁上,手上拿着一本诗集。
听见这句话,无所谓地说道:“喜欢就拿去玩,这些小东西本来就带来给你们把玩的。”
“谢谢陈姐姐。”
“谢谢嫂子。”
卫希当即不客气地挑了好几样,自己嫂子客气什么。嫂子说送他们玩,那就挑自己喜欢的拿。
邵茵茵收敛不少,只拿了喜欢的白玉扳指。
马车出了l临清县的城门就和邵茵茵和邵夫人合成了一队。
卫希看到邵茵茵,立马就将慕容叙赶去骑马。
两个小姑娘叫上陈娇娇,三个人一起窝在豪华的马车里玩闹。
陈娇娇得偿所愿,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窝在柔软的锦榻上,一边看书一边还有小丫鬟喂着清甜的水果。
别提多享受了。
她从锦绣阁里挑了一盘首饰,让两个小丫头挑一些。
剩余一些,如果在宴会上有一些人非要上来认个亲戚,那就当作见面礼送出去。
马车晃晃悠悠,没多久三个人都有了困意,歪在一起快要睡着了。
陈娇娇是被小米的巴掌拍醒的。
“娘。”
“娘,醒。”
她睁开眼睛,小米这个胖团子正盘坐在她的胸口,用小胖手拍着她的脸呢。
就说刚才在梦里怎么喘不上气来。
“娘醒了,别拍了。”
抓着闺女的手亲了一口。
许是被亲痒了,小米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声把睡在一旁的两人也惊醒过来。
邵茵茵揉着睡眼坐了起来,懵懵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们快要到临平了吗?”
陈娇娇往窗外看了一眼,“午时,还没到临平县。”
卫希这一觉睡得有点久,脑袋有些发胀,人也晕沉沉的。
陈娇娇一看这样子也不敢怠慢,赶紧喂了一杯掺有营养液的水。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让卫希服用营养液。
公主的吃食管得极严,外人根本触碰不到公主的日常饮食,更别说来路不明的水了。
今天也是刚好在福荣公主的马车,还刚好女官都被公主赶了下去。
陈娇娇才有机会偷偷地滴了一滴营养液到水壶里。
卫希就着陈娇娇的手把水喝了个干净,身上的不爽利一瞬间消失了大半。
人也精神起来。
“嫂子,你是神仙吧。”
这还是她第一次有这种经历,以往女官就怕公主睡久了身子不舒服,几乎到点就把她喊起床。
有时候赖床贪睡一点,就会像现在这样,全身使不上力来,脑子里晕晕的。
“为什么嫂子喂我喝水,效果这么好?”
不,她不是神仙,她的系统是神仙。
来自星际的高科技产物。
陈娇娇:“别瞎说,这只是凑巧罢了。”
“是吗?”
卫希歪头,还是觉得陈娇娇可能是仙子下凡,才会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陈娇娇哭笑不得,“我要是神仙,就施个法术,让我们公主永远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好啊,好啊,嫂子快给我施个法术。”
“我也要,我也要。我要我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我。”
邵茵茵也凑了上来。
三人互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米左看看右看看,不懂大人们在笑什么。
陈娇娇从水壶里倒了两杯白水,”诺,这就是施了法术的仙水,快喝了。“
两人笑嘻嘻地将茶杯端起,慢慢地喝着。
这水也是相当奇妙,进入腹中后,因为久睡带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三人在距离临平县十里的地方,回了各自的车马里。
邵夫人扯着女儿的袖子,焦急地询问:“可有好好服侍公主,可有惹公主不快&34;
&34;都好,娘就放宽心就好。“
“我怎么能放心?伴君如伴虎,就怕你说错话惹了公主不快。”
“娘,慎言。”
邵夫人心虚地往外看了一眼,幸好自家的马车处在车队的最后方,应该没有其他人听见刚才那番话。
邵茵茵靠近邵夫人的怀里,“娘,公主是很好的人,从来不会苛责下人。我陪公主的时日,都是聊些女儿家的话题,娘不必太担心。”
“你心中有数就好,你能陪着公主娘是高兴的,这样以后你的亲事也会容易一些。”
邵夫人摸着女儿的秀发一脸欣慰。
幸好女儿是个懂事乖巧的,要不然自己怕是会被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气死。
马怀素带着益州官员一早就等在城门前。
他专门为福荣公主准备了别院,足以安顿下公主的人。
“参见大人,公主的车驾已经来了。”
“好,快做好准备,迎接福荣公主。”
秦黄氏和秦娇娘站在后方,望眼欲穿地看着官道尽头。
“是来了吗?”
“是的大嫂,公主来了。“
秦黄氏理了理自己鬓发,说来惭愧,她虽久居京城,却从未见过公主真颜。
心里有点小紧张。
后面跟着的小辈也紧张,特别是茂国公家三姑娘,这会儿紧张得已经揪紧了手中的锦帕。
她跟公主有点过节,在一次中秋宫宴上帮着长公主说了福荣公主几句闲话。
那时候大周还只有卫希这一位病秧子公主,大家都笃定她活不过两年。
为了讨好长公主,为自己谋一桩好亲事,她大着胆子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那时候虽得了贵妃的训斥,但她一点都不害怕。
不过是一个要死的公主,和没有子嗣的贵妃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大周要有皇子了,公主的身体听说也渐渐好转。
那得罪了福荣公主的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秦筠咬紧牙关,为了自己的未来,一定要把长公主交代的事办好。
在她乱想一通的时候,周围的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只留下愣神的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她的贴身丫鬟在队伍的最后面,急得一脑门子的汗。
自家小姐又在做什么啊。
秦筠已经呆了,那个站在马车上鄙睨众生的人,还是那个病秧子福荣公主吗?
“大胆,尔是何人,竟敢见公主不跪。此乃藐视皇室之举,来人,将此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