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抢钱的陆老娘
陆风为了赶快回到家,还花了几文钱雇了一辆牛车。
“娘,娘……”
提着衣袍的下摆,大步跨进了陆老娘的房间。
陆风之前在县里的酒楼里做个跑堂,迎来送往见识了不少体面人。
后来酒楼倒闭,他回家为显示自己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也学人家穿长袍,束发戴冠。
“嚷嚷什么?”
陆老娘昨日摔的狠了,今日还躺在炕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疼。
“娘,你知道我在镇上看见谁了吗?”
陆风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凉茶。
“我看见陆三带着她媳妇去医馆看病。”
“他哪里来的银子。”陆老娘提高声音问。
陆风:“我觉着是陆三他藏了银子。”
“不可能。”陆老娘摇头否认。
陆骁天天就在地里埋头苦干,农闲时去外面帮工得的工钱也都交给她了 ,身上怎么会有银子。
“你说会不会是他无意中得了一笔银子,昨天闹着要和咱们断绝关系,就是想独吞。”
陆老娘思索了一会儿,就从炕上坐了起来。
“好个陆三,我就觉着他昨天反常,原来是有了钱就想和咱家划清关系。”
她急急忙忙的穿上鞋,也顾不上屁股的事,就奔出了家门,朝山脚下那栋小木屋跑去。
陆风跟在后面,想得意的一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咬着牙,那张脸看上去更加的丑陋。
……
陈娇娇指挥着陆骁逛遍了镇上的大街小巷。
锅碗瓢盆,米面粮油,衣服被褥,一一都买齐了,陈娇娇才算停了手。
陆骁花了十五钱雇了一辆牛车,把购买的东西一一摆好,再把陈娇娇抱上来牛车。
为了让她坐到舒适,将软和是被褥垫在后背处。
陈娇娇抱着小米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美滋滋的冲陆骁笑。
陆骁眼里也有着笑意,对着赶牛车的老人家说:“老丈,劳烦您了。”
赶牛车的老丈笑呵呵的挥起牛鞭,抽在牛的屁股上,牛拉着板车平稳的前进。
等两人回到白石山脚下的木屋,陆老娘已经把木屋翻了个底朝天。
什么都没找到,正气呼呼的坐在门前的木墩上,陆风蹲在一旁咬着草根,眼珠子咕噜噜乱转。
看见陈娇娇坐着牛车回来,陆骁跟在一旁,手上提了两个布包。
车上更是满满当当放了各式各样的,陆老娘眼里都是贪婪。
陆骁和陈娇娇也看见了木屋前的不速之客,原本还晴空万里的脸,立马乌云密布。
这两人是来搞事。
给了老丈十五文钱,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老丈拿着车钱,赶着牛车离开了。
别人的家事他可不掺和。
“好你个陆三,你竟然偷家里的银钱。”
陆老娘可不管这钱怎么来的,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
“老三,爹娘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你怎可偷家里的钱。”陆风帮腔道。
陈娇娇看着两人一个眼里都贪婪藏都藏不住,一个满脸都是算计的菊花脸。
冷冷一笑说,“我记得昨日我们已经和陆家再没关系,今日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小贱人,不要以为有男人护着,我就收拾不了你。”
陆老娘说着就想冲上来扯陈娇娇的头发,被陆骁一掌推了出去,跌倒在地。
昨天被摔伤的屁股,今日伤上加伤,疼的她一张老脸都扭曲变形了。
“老三,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你娘。”
陆风装腔作势的大吼,可惜这处偏僻,没有观众与他同仇敌忾。
陈娇娇凉凉地说:“想卖了他闺女的亲娘。”
陆骁在外人面前从来话少,像堵墙一样稳稳的站在陈娇娇的面前,护着她和小米。
陆老娘发狠道:“别跟我扯那些,快把钱给我交出来。”
陈娇娇:“什么钱,你在说什么?我的钱关你什么事?”
陆老娘:“什么你的钱?你还是我花了500文钱从牙婆那里买来的,你还能有嫁妆不成?”
“今日要是不把钱交出来,我就去衙门告陆三忤逆亲母,让官老爷治他的罪。”
说来也是可怜,原身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投靠了大伯家,天天做牛做马也混不到一顿饱饭。
前几年原身的母亲也去了,剩下原身继续被大伯一家子磋磨,身上瘦的一两肉都没。
后来原身重病,被大伯300文钱卖给了牙婆,陆老娘再用500文买了她给陆骁当媳妇。
大家都以为她撑不了多久,结果出乎人意料的竟渐渐好起来。
不过她进了陆家,只是从狼窝换到了虎穴,依然过着当牛做马的日子。原先的陆三也对她不闻不问,只听陆老娘的话认为她不孝婆母,是个不省事的媳妇。
陈娇娇可不是被吓大的,“好啊,你去告。我也要去告你这个老虔婆贩卖亲孙女,告你大儿子草菅人命。”
陆风一听这怎么行,闹到官府他和刘员外的事被抖出去,刘员外会扒了他的皮。
陆风:“弟妹,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陈娇娇:“昨晚就不是一家人了。”
陆风被噎了一下,“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就不是一家人。”
“别废话,钱不是你们都快滚。”
陆骁眉眼一沉,嘴角一抿,刚毅的脸上有一股凶悍之气。
配上他那魁梧的身材更是骇人。
真是见了鬼了,陆三之前一副孬种样,从昨日起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陆老娘心里犯嘀咕,之前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陆老娘:“不是我的,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陆老娘哪里会听他的,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猫身冲陈娇娇那过去,想要从那一堆东西抢一点回去。
陈娇娇抱着孩子闪到一边。
陆风一把抱住陆骁的腰,想要禁锢他的行动,让娘多抢点东西。
陆骁那体格,岂是他能抱住的。
腰身发力一扭一转,陆风就被甩在了地上。陆骁抓着陆老娘的衣领再一甩,母子俩便滚做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