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我管你爹是谁?
等到差不多完全没有路了,那那男人估摸着这地方够安全了。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时候便是柳茵茵喊破了嗓子,都找不到个人来救她!
于是,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
只顾着低头走路的柳茵茵一时没注意,直接撞到了男人的胸口。
她扶好自己的帷帽后退两步,疑惑道:“大哥,你怎么不走了?是走累了准备歇会儿吗?”
那男人嗤笑一声,还真是个蠢女人啊!
“是啊!走累了,歇会儿呢!这不是想停下来跟妹子你聊聊人生吗?”
听着男人怪异的语气,柳茵茵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转身朝着刚刚上山的路跑去。
男人“呦呵”一声,臭娘们还想跑?
他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下子便拽住了柳茵茵的胳膊,干脆直接将她拦腰给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顺手给给她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臭娘们,给老子老实点!你今儿要是让老子爽快了,说不准老子还能留你一条命去治脸!
若不然,你便是死在这荒山里头,也没人能够发现。”
柳茵茵哪里听得进去男人的话,在他的肩膀上拼命地挣扎。
屁股上被打的一巴掌也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
“啊啊啊~你放开我!放开本小姐啊!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我爹可是堂堂威远侯,你就不怕被我爹知道了,让人砍了你的脑袋吗?”
男人听了她的话,步子连打个停顿都没有,依旧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老实点,老子劝你这会儿省着点力气,免得等会儿没力气喊了,怪扫兴的!
我管你爹是谁呢?还侯爷?笑话!这扬州城就一个伯爷,还有逍遥王,你爹要是侯爷,那我就是皇帝老子!
你在这儿就是喊破了喉咙,你瞧瞧今儿能不能喊个帮手过来?
当然也说不准,万一还喊个男人过来看老子怎么上|你呢?”
听了男人的话,柳茵茵不敢嚎了。她怕再来一个男人,自己等会儿连活着走出这座山的机会都没了!
见柳茵茵终于消停了,男人终于满意了。这才乖嘛,要不然这事儿就不太好玩了!
只不过当男人正沉浸在自己即将到手的财色跟美色的幻想之中时,柳茵茵突然寻了机会,从头上拔了簪子对着男人的脖颈就是一刺。
这一下柳茵茵几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男人只来得及瞪大了眼睛,便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柳茵茵做好了被摔的准备,所以刚落地的时候,便迅速出手抓住了一旁的藤蔓。
不得不说,柳茵茵确实够狠,即使是杀一个人也是毫不畏惧。
她从地上站起身,走至还未完全咽气的男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嗤~凭你也配觊觎本小姐?”
柳茵茵抬脚撵着男人的脖颈,就看着他在自己的脚下由挣扎到平静,直至完全咽气。
男人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因为他压根儿完全没有想过,今日竟然会命丧于此!杀死自己的还是一个看上去弱如扶柳的女人!
柳茵茵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脸漠然地离开了山上。
不过是杀一个人而已,在侯府那样的深宅大院里活着,谁手上没沾上一两个人命?
看了柳茵茵杀人全程的林怡与君修瑾,不得不重新审视柳茵茵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又毒又蠢,心狠手辣才最是配她。
这之后,柳茵茵几乎每天都会自己出去,只为了打听神医的消息。
江湖上关于风清“妄神医”的消息不少,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如今人在何处。
只有林怡知道,那家伙压根儿不在天启境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潇洒呢!
柳茵茵钱花出去不少,疯了一样想找到风清的消息,只可惜花出去的钱全打了水漂。
那消息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打听不到。
林怡自然不会让柳茵茵好过。
林怡与君修瑾也不嫌麻烦,每天晚上都会到客栈附近一趟。
双方并不需要碰面,林怡只要在范围之内吹奏一番她的箫,那血线蛊就跟吃了兴奋剂一般,尤为活跃。
柳茵茵每天晚上都饱受血线蛊的折磨,第二天便会发现自己的脸上,或是身体的某处地方多上一条很深的血线。
极丑!
她想过无数种方法,试图将血线蛊从自己的身体里引出来,可惜都徒劳无功。
柳茵茵这边活在每日的恐惧之中,林府与周家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妮妮一直在林家住到了离成婚还有五日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周家。
回家之后,王毅然便每日都到周家去报到,不是送这样,就是送那样。
成婚的前一天,是添妆之日,林家人照旧为她送去了不少好东西。
喜堂也设在了新房,几乎全是林家这边派人去布置的,其他都是由老爷子亲自去盯着的。
从始至终,王品之与曾莹莹这对夫妻就没怎么露过面,好像成婚的不是他们的亲儿子一样。
不过老爷子也是不指望这俩蠢货玩意儿了,甚至都开始思考,明日拜堂还需要他们俩出面吗?
好像他们来不来,这个亲也是照旧结了。
因为这个大婚之日,就连中秋节林家都处于忙碌阶段,与各家的走礼都是来去匆匆。
到了八月十六这日,大伙儿在家随意吃了些东西填了肚子,便出发去了新宅。
他们到了新宅之后,便各自领了各自的任务,只有林怡与君修瑾带着一群萝卜头儿去了厢房的院子里休息。
因为今日是大喜之日,他们就担心王品之与曾莹莹那俩蠢货干什么糟心事儿,来破坏亲儿子的婚事。
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那俩蠢货竟然还没发现柳茵茵的异样。
说他们蠢,都觉得侮辱了“蠢”这个词。
———
客栈里。
曾莹莹:“茵茵,你准备好了吗?迎亲队伍已经到楼下了,咱们该上花轿了!”
而房间里只有柳茵茵一个人,梳妆台上的镜子早就已经四分五裂。
她阴沉沉地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穿着的是曾莹莹专程为她定制的凤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