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许迎樟生病了
许迎樟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脸通红,还不停冒着汗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很好,在被郁筠雅刺激之后又淋了雨,然后还穿着湿衣服一个晚上,她终于成功的病了。
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不用量体温也知道,她这是发高烧了。
然后把家里的药箱拿出来一看,感冒药和退烧药不知什么时候也没有了。
直接放了一池冷水,然后就这么将自己的脸往水里一沉,想要以此暂时清醒一点。
又随意抹了抹脸,昏昏沉沉的换了衣服,这才出门打算去药店买点药。
好在今天周六,不用去公司,休息一天,希望不会影响明天去h市。
对,明天她就可以去h市了,可以离开这个城市了,以后她都可以不用再面对他们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这个城市。
天,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地上湿湿的,风吹过,冷不禁的打了个轻颤。
明明都已经是四月了,可是今天却让她觉得特别的冷,而且她也明明在发烧的,却又突然之间觉得刺骨的冷。
许迎樟拿着感冒药,退烧药,还有消炎药从药店出来。
拢了拢自己的外套,弯腰去拿过放于一旁的雨伞。
撑伞之际与迎面而来的人相撞。
手里的药“啪”一下掉地上,还没来得及撑开的雨伞亦是掉地。
“对不起。”赶紧跟对方说着歉意的话,然后蹲身去捡地上的药。
入眼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就连鞋边都是一尘不染的,竟是没有沾到一星半点的泥渍与水渍。
然后是一只男人的手,捡起地上的药。
那是一只修长的手,指节分明,每一个指甲都修剪的平滑干净,如同那钢琴师的手一般,好看的让人想要多看两眼。
看着这一双漂亮的手,许迎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与失神。
眼前的这一只手,与她记忆里的那双手有那么片刻的重合。
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失神中,直至那那手将药盒子往她面前一递。
许迎樟猛的回神,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怎么还会想到他?
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画面重重的甩掉。
伸手接过那一盒药,“谢谢!”
她的声音有些干哑粗沙,而且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病了?”男人的声音响起,沉冽而又冷肃,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许迎樟猛的抬头,邢铮就这么映入她的眼睑里。
自那天在医院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想想,应该有个十几天了。
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清楚的看到他的额头上有一个明显的疤。
显然是那天车祸留下的。
许迎樟的心,猛的被揪痛了一下,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摸他额头上的疤,脑子里却骤然响起郁筠雅的话。
她几乎是强行收回自己刚刚伸的手,然后本能的后退,用着很是平静又冷漠,疏离又抵触的眼神凉凉的看他一眼。
没有说话,就只是拿过自己的药,准备离开。
从郁筠雅回来的那一天起,她与他之间,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再不会有任何交集。
何要何况他现在已经结婚,一个月后会是他们的婚礼,而且郁筠雅也已经怀孕了。
转身之际,却只觉得整个人一阵天玄地转,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几乎是将她稳稳的抱在怀里,眼眸里尽是担忧与紧张,还有明显的心疼,“迎樟!”
然后抱起她,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医院
许迎樟又梦到自己的宝宝了,他一个人,那么小小的一个,孤零零的站着,远远的看着她。
她想要跑过去拉住他,却是她近一步,他退一步。
他们之间一直都保持着那一段距离,她怎么都无法靠近他。
就像他们之间隔着一条宽深的河,她跨不过去,宝宝也过不来。
突然之间,那条河消失不见,变成邢铮。
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冷声道,“许迎樟,你配生我的孩子吗?”
她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很努力的想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然后她看到一直离她很远的宝宝,突然间朝着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不要伤害妈妈,你这个坏人,放开妈妈!”
这一刻,她终于看清楚宝宝的脸了,那是一张粉粉的,软软的脸,长得好可爱,好漂亮的。
长的很像邢铮,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这一刻,许迎樟的露出一抹满足而又欣慰的笑容,她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抱一抱她的宝宝。
她听到他叫她“妈妈”了啊,这是她的宝宝。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触到她的宝宝,却见邢铮的另一只手一把将宝宝提起,然后高高举起。
宝宝被他吓的“哇哇”哭了起来。
他却一脸狠厉阴鸷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又凶又狰狞,厉声道,“许迎樟,谁许你生下他的!你不配生我的孩子!而他更不配来到这个世上!我的孩子,只能是筠雅生的。你!不!配!”
说完,那举着宝宝的手,狠狠的甩下。
“不要!”许迎樟一声大叫,心揪痛成一团。
然后猛的弹坐起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猛烈的起伏着,脸上全是汗,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上。
她的眼神是呆滞茫然的,就那么如木偶一般坐在床上,神情恍惚。
但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却是那般的清晰,让她根本不能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是啊,只是一个梦,一个真实存在的梦。
他说她不配生他的孩子,他说她的宝宝不配来到这个世上,他说只有郁筠雅才能生他的孩子。
哪怕是在梦里,她都能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他对孩子的厌恶。
他就那么毫不犹豫的将宝宝摔了。
摔了!
她是那般清楚的看到宝宝再一次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他的眼里带着对她的不舍与依恋。
宝宝!
深吸一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梦镜里的每一个画面。
那一个她还没来得及感受更多便被扼杀的宝宝,是她这辈子的痛。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他。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