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想死,就闭嘴!
他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会议桌上,那些个人面面相觑,尽是茫然。
十五楼着火,跟邢先生有什么关系?
……
门缝里钻进来的烟雾越来越浓,偌大的房间,弥漫着浓郁的烟味。
郁筠雅不停的咳着,又大口的喘着气,甚至于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的脸色很难看,苍白到发青。
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是那看着许迎樟的唇角却是噙着一抹怪异的森笑。
许迎樟无法将门打开,然而却也并没有慌乱。
反而更加的冷静镇定了。
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你好,这里是万利大厦十五楼,发生火灾。”
边说走朝着窗户走去。
这么高的大厦,自然无法将窗户打开。
许迎樟找到能打开的窗户,能打开多少是多少,尽量让房间通风。
然后开始找水。
却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水。
明明有饮水机的,但是桶里却没有一点水。
转眸看向郁筠雅,眼神冷冽阴鸷。
郁筠雅的脸色已经有些灰寂了,一手扶在桌子上,微微的弯着腰。
明明脸上的表情是很痛苦的,明明都已经呼吸困难了,她却是一副得逞的冷笑。
许迎樟的视线从郁筠雅的身上落在一旁的观赏鱼缸上。
脱下自己的外套,“撕啦”一下,扯下一只衣袖,将其余的往自己的手腕上一缠,朝着鱼缸走去。
“哐当”一声响,她直接用手撞碎了玻璃,快速的将那衣袖浸湿。
鱼缸里的鱼与水冲到地面上,“扑扑”的跳着。
许迎樟连眼角也没去斜一下,一边拧着衣袖,一边朝着郁筠雅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郁筠雅很是紧张的看着她。
她的身子微微的打着颤,因呼吸困难而显得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凸暴着。
额头上的青筋亦是扭曲又狰狞的弯着。
此刻的她,看起来很是丑陋,完全没有了一惯的优雅与知性。
她就像是一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再加之那恐惧而又慌乱的表情,更是有一种不堪入目的样子。
“闭嘴!”许迎樟一声冷呵,直接将那湿衣袖往她的口鼻捂去。
“唔,唔,唔……”郁筠雅叫着,瞪大了双眸恐惧而又愤恨的盯着许迎樟。
她的手扑打着,长长的指甲在许迎樟的脸上划出一条一条的痕迹。
“不想死,就给我安静一点!”许迎樟恶狠狠的瞪着她,“郁筠雅,没人想陪你一想死!”
郁筠雅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感传进她的口鼻内。
只要一想到这捂着她口鼻的衣袖上的水是那鱼缸里的水,她就觉得一阵一阵的反胃。
那浓浓鱼腥味,让她想吐。
许迎樟这个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用那么恶心的养鱼水给恶心她。
“滚开!”郁筠雅拼尽全身的力气,将许迎樟一推。
许迎樟一个站立不稳,往后退去。
又正好一脚踩在一条鱼上,然后整人往后跌倒。
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左手撑到一块玻璃上,碎玻璃深深的扎进她的手掌。
刺痛传来。
殷红的血流出。
郁筠雅听进浓烟,再一次呼吸粗重困难。
许迎樟顾不得自己手腕上痛,猛的站起,再一次用那湿衣衬袖捂住郁筠雅的口鼻。
“不想死,就自己捂着!”许迎樟狠狠的凌视着她,“不是还想跟邢铮过一辈子吗?”
是啊,她还得成全他们不是吗?
许迎樟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如果郁筠雅出事了,邢铮那个男人,一定会痛苦的。
而且郁筠雅还是跟她在一起出事的,就那男人对郁筠雅的深爱程度,她这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会觉得,是她因爱生恨,对郁筠雅动手。
所以,胡筠雅不能出事。
至少不能现在,而且还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出事。
再有就是……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他。
而是放手。
既然他如此深爱着郁筠雅,而她又不想看到他痛失爱人。
所以,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郁筠雅出事。
办公室很大,却是只有一扇门。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来人。
“外面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许迎樟叫着,“有人的话,过来帮忙开一下门。”
但,她也很清楚,不可能有人。
着火了,大家肯定都只顾着自己逃生。
人性都是自私的,生死之前,哪里会想到别人。
许迎樟环视一圈,视线落在椅脚上。
拿起椅子,毫不犹豫的一摔。
椅脚摔断,抄起,朝着门缝撬去。
“咳,咳!”郁筠雅猛咳着,很是痛苦。
突然间,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毒与狠辣,朝着许迎樟的后背狠狠的撞过去。
许迎樟被她撞得往前跌去,那一条椅脚撞到前面的墙壁,后面那尖尖的毛刺扎进她的大腿上。
郁筠雅却是一把夺过那椅脚,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森笑。
许迎樟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郁筠雅已经握住她的手拿起那椅脚,朝着郁筠雅的头“咚”的一下撞过去。
殷红的红,从郁筠雅的额头上汩汩而下。
她的整个脸,就像是被染红了一般。
原本苍白死寂的脸,此刻就像是一朵一朵绽放的牡丹,妖艳的刺眼。
白色的上衣,瞬间便是被染红。
许迎樟整个人都惊呆了,双手拿着那一条椅腿,就这么怔怔的,呆呆的,一脸茫然的看着郁筠雅。
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郁筠雅的唇角却是勾起一抹如鬼魅般的阴笑。
此刻看在许迎樟眼里,就像是那火丛中的魔鬼,张着血盆大口,猖狂而又扭曲的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郁筠雅一脸痛苦的看着她。
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绝望。
“呯!”
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
“筠雅!”
紧张而又慌乱的声音响起,带着恐惧与怒意。
许迎樟转头,便是看到那个男人,如一神祇般的站于门口处。
那一双眼睛,一片腥红。
他站于是那烟雾中,朦胧得有些不真实。
而她的手里,还拿着“凶器”,手上全都是血。
“铮哥哥,我……难受……”郁筠雅很是吃力的说道,然后两腿一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