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资质出惊长老
第二日清晨，王瑞还在梦境中遨游，忽的耳畔传来的一阵阵低语，“醒来，醒来。”
王瑞猛地睁开双眼，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先是环看四周，发现屋内除了自己之外并无他人，他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倒向了床榻，想要继续睡。
就在这时，门外清晰地传来了一声清喝“王瑞，出来一见。”
王瑞倒向床榻的身体瞬间停住，只见他熟悉的单手一按床沿，翻身下床，在脚尖刚落地时，手就已经拿上了床边的衣物，一边穿一边向屋门走去。
大门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两位老者，一位是昨日见过的洪长老，古禅就站在其身后，他旁边还有一位面容俊逸的青年，想必是另一位长老的弟子。
此时古禅正朝着他挤眉弄眼，弄得他是一头雾水。
就在王瑞不明所以之时，洪长老开口道：“修行之人怎可如此怠惰，但谅你是刚来山上，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王瑞脸色一僵，赶忙躬身一拜，说道：“弟子知错，两位长老，两位师兄，请。”
洪长老沉着脸点了点头，随后进入屋中。
两位长老在上首的位置坐下，王瑞抬头看去，这位不认的长老剑眉竖立，神色冷冽，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是本门的刑罚长老严昭，本门规定，初次启灵，须有两位长老在场，共同见证，以防徇私舞弊。”洪长老解释道。
随即严长老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石球，上面有一根缩小无数比的青竹。
一阵沙哑的嗓音传来，只听严长老说道：“这是本门的启灵秘宝石中仙，是本门祖师偶然所得一块奇石，加之本门青竹的一枝嫩叶炼制而成，距今已有几百年。”
洪长老又说道：“启灵在如今以是简单无比，你只需要把手放在上面，石中仙就会想你的体内灌输灵气，看到这根翠绿了吗？
只要能让他翠绿消散一点，就说明你体内的经络没有堵塞，可以修炼，当然，只能去做外门弟子。
如果能让这翠绿消失三分之一，那便是本门的内门弟子，你就可以继续在这里居住。
消失翠绿二分之一，你就是本门的真传弟子，将会搬去专门的山峰，由我推荐给其他长老，想必你与古禅也算熟络了，他就是真传弟子，只要肯用心修炼，日后成为长老不在话下。”
王瑞听闻向古禅投去了一道羡慕的目光，而古禅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微笑着点了点头。
洪长老继续说道：“如果你能让翠绿全部消失，那么你便是本门的首席弟子，本宗掌教会收你为徒，你将成为本宗下一任掌教的候选者，本宗将倾力栽培你，日后成为执事不在话下。”
“规则听明白了吗？”严长老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王瑞拱手一拜“弟子明白。”
“恩”洪长老与严长老都微微点头，随后严长老上前一步，抬起手把石中仙拖于王瑞胸前。
洪长老先是笑了笑，对王瑞点了点头“用手靠近，不用紧张。”
洪长老的微笑让王瑞忐忑的内心稍微地平复了一些，紧接着他深呼了一口气，平稳地伸出右手，缓缓地向石中仙靠近。
这时，王瑞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稀里糊涂地走上了这条路，还摊上了个不靠谱的师傅，把我丢在这里就不见了。要是我没有修行的资质，那能回到村子也是不错的，就跟爹学学打猎，也饿不死。”
念头一闪，王瑞没有再犹豫，右手坚定地碰到了石中仙，场面一片寂静，石中仙就那么静静的横在严长老手中，毫无反应。
洪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严长老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古井无波，看不出来什么反应。古禅怔怔地看着石中仙，眼神深邃而幽远。
但是，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聚集到了王瑞触碰石中仙的右手，那只手发出了微微的光，但好似不可阻挡般闯入了众人的眼帘。
下一刻，石中仙也微微发光，微弱的光仿佛形成了某种共鸣，在微弱的闪烁。
紧接着，石中仙上那抹翠绿开始消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当众人反应过来时，那抹翠绿已经消失了一半，但它并没有停留，继续消退，终于，在众人炙热的注视下，完全消失不见。
众人的心头如同有一道炸雷响起，眼中都带着浓浓的震惊。
渐渐的，洪长老的震惊转为惊喜，最后狂喜！
眼中的喜悦仿佛挡不住的要溢出，用只有他才能到的呐喊在心中嚎叫：“好！好！如此天赋！如此天赋！”
严长老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不过多年的刑罚经验让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继续变得古井无波。
古禅还是站在洪长老身后，静静地看着王瑞与石中仙，眼神更加的深邃。
场中的气氛让王瑞感到有些诡异，对面的四个人都没有说话，但都用不同的神色看着自己，这让他有些不解。
他低头看向石中仙，眼中露出诧异，心中暗道。
“我的资质到底如何？当时我只感觉石中仙中有一股灵气沿着我的掌心进入了我的右手，那好像是一股暖流，比以往吸收的灵气都要奇异。”
想到这，王瑞拿下了放在石中仙上的手，把它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与以往并无不同，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在右手中流转，平时感觉空旷的右手此刻倒是有些饱满。
“咳咳。”就在王瑞沉思时，两声咳嗽传入了在场众人的耳中，面容古井不波的严长老沉声开口：“此事应马上告知掌门与诸位长老。”
“万万不可，此事只能告知掌门，除了你我二人，其余长老一概不可告知。”洪长老赶忙说道，
随后又传音说道：“严长老，本门出了如此天才，不可大肆宣扬，门中是否有其他眼线，你比我更清楚。如果被其他各宗知道本门出了一个天才弟子，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严长老先是面色一变，已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暗中传音道“确实不可大肆宣扬，洪长老暂时留在此地，我去通告掌门，想必我的身份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洪长老先是抬头看了看严长老，而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快去快回。
随后王瑞便见严长老冲天而起，掠出一道长虹，飞速远去。
见严长老消失不见，洪长老面露凝重，挥了挥手“都去修炼室。”
一行人来到修炼室后，王瑞明显感觉到洪长老紧绷的身体放松了几分。
随后他笑着看向古禅与那位不知姓名的师兄，但随后洪长老的举动让王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他大手一挥，一片红光挥出，两人应声倒地。
随后转头看向王瑞，王瑞只感觉喉咙发干，浑身冰冷，向后挪动了两步，大声喝道“你在干什，他们怎么了。”
气势很足，但王瑞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外强中干。
这时，洪宣忽然一阵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挥了挥手道：“你放心，他俩只是失去意识了，这样也是在保护你，也是在保护他们。关于你的资质，越少人知道越好，等掌门来了会帮他们泯灭这段时间的记忆的。”
“啊”王瑞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洪长老，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洪长老笑着说道：“我们少阳宗有很多敌人，他们都想把我们杀光，抢走我们的家底，不说别的，就是这片山脉，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宝地，谁不眼红啊。
所以他们会安插各种死士进入宗门，一方面是搜集我们的信息，另一方面也可以处理紧急事件，就比如说你，一个天赋恐怖的天才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所以如果知道的人太多，消息就难免泄露，你也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所以知道的人越少，你就越安全。”
王瑞一听这话，也就没那么紧张了，不过他还是保持着警惕， 时刻关注着洪长老的动向。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警惕性还挺强，我要是有想法，你早就死喽。”
洪长老半开玩笑般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下王瑞彻底放松了，因为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怎么会是洪长老的对手呢。
见气氛有些尴尬，王瑞便开口说道：“长老，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没什么事吧。”
只见洪长老先是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了解，你是徐长老送上山的，所以不用担心你的来历问题，你也就没经历过入门考察，那是非常严格的。”
说着，洪长老的脸又沉了沉，“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知道宗门中到底有多少死士。尽管考察已经非常严格了，但总有漏网之鱼。”
“他们藏在阴暗处，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露出獠牙，狠狠地咬向你。而这都是用血的经验换来的，你要时刻保持警惕。”
“当年我收古禅为弟子时，就是有了一点疏忽，从而使他遭到了刺杀，万幸中的万幸是她足够幸运，当时有长老在附近，要不然她早已身死道消了。”
看着洪长老心有余悸的模样，王瑞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这好似与他想象中的修行生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