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吧

    两年后

    头顶是耀眼的灯光，耳边是响亮的音乐。

    站在镜子前面的少女正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头发用彩色发带编了好多辫子再扎成马尾，是所谓的脏辫。秀气的眉毛，紫色闪粉眼影，弯挑的眼线，挺翘的鼻子，小巧的红唇。第一次化妆就是这样“浓妆艳抹”，面对这样陌生的自己，少女已经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

    再看看自己的穿着，绿色紧身露脐短背心，刚好包着自己的胸部，背心上用红色的字写着“beer”。少女拉了拉同色系超短裤裙，实在没办法接受。更何况这身衣服还是亮闪闪的，走出去恨不得成为焦点。

    在这边工作的都这样穿，不止她一个，可少女还是躲在这里犹犹豫豫。

    想起两个小时前，仿佛一场梦。

    “冰冰，我妈在地里干活不小心摔了。现在在医院，我得回去看看什么情况。晚上我要去‘夜魅’ktv兼职，你也知道这边的福利待遇好，而且这个月最后一天了，明天就元旦了。过了今晚我就能拿到一千的全勤奖。我妈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怕摔出什么毛病来他们也瞒着我不肯去说，我不得不回家一趟才放心。你能帮帮我，替我晚上去上班吗？”

    李冰听着电话里林小小噼里啪啦的一顿说，终于听明白了。李冰也为林小小着急，就满口答应了。

    “好的，小小，你别着急，我替你去。那我现在应该准备些什么？”

    “太好了，我就知道冰冰对我最好了。我也知道你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地方，这边工资高但你有原则打工从来不来这。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一千块全勤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能想到帮我的人也只有你了！”林小小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听着小小颤抖的声音，李冰心疼极了，赶紧安抚道：“没事的，小小，跟我客气什么。只是我怕帮不上忙还把你工作搞砸了。你现在教教我应该怎么做？”

    “嗯，你最好了，冰冰。我现在从宿舍出发去‘夜魅’，我发个定位给你，你也过来。从你家坐23路公交车到福南站下车，往前走五十步左右就到了。我们见面细说。”

    李冰晚上有出门都会给李巧报备，李冰匆忙地打个电话给李巧说明情况就出门了。

    林小小是李冰最要好的同学，大学三年，两个人互相鼓励互相进步，李冰经常跟着林小小一起打工。李冰也知道林小小家里的情况，父母身体都不太好，去工厂也没人要，只能在家干点简单的农活。又有一个弟弟要上学，林小小一直打工赚钱给弟弟上学给父母看病。李冰即使再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也会义不容辞的帮林小小。

    李冰坐了三站到福南站下车，走了五十步左右就看到林小小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冰冰，这边！”林小小对着李冰招手。

    等李冰一走近，林小小马上跑过去抱着她：“冰冰，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来这种地方，还要你来工作。对不起对不起！”

    林小小趴在李冰的肩上哭了出来。

    “没关系的小小，凡事都有第一次，而且卖东西我很在行的。每天我们卖的东西不一样，但销售只要微笑嘴甜就行，我明白的！”李冰拍着林小小的背安慰她。

    “嗯嗯，我们冰冰最棒了。你放心，这个ktv很正规，同事们也很友好，所以我才会做得下去。‘夜魅’也是水兰市第一个大规模集酒吧和包厢的ktv。很多公司聚会都会来这边，一个包厢里面都有很多人而且一般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没人会在同事面前为难我们卖酒的，这样毕竟会闹得没面子！”小小事无巨细的和李冰说着。

    不过时间很赶，小小只能拉着李冰去化妆间边帮她化妆边说着，也在化妆间和她的同事交代帮忙照顾一下李冰。

    李冰乖巧又长得漂亮，小小同事们也很乐意帮她。而经理也见怪不怪，只要卖出去酒就行，谁顶班他不管。更何况在这边工作的都是一个代号，林小小的工作牌就叫小y，林小小工作认真而且都是超额完成任务，现在找了一个看着也不错的女孩来顶班也省了他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