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丈人师兄
许自在不明觉厉,但他知道阿九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便没有出来。
“还不出来?”山羊胡子又喝了一声。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山羊胡子周身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席卷四周,片刻山羊胡子收了气势接着往暗道深处走去。
地下许自在暗自心惊,感情之前都是试探,警惕心也太强了,差点被他诈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试探?”
阿九笑道“这小老儿那么猥琐,一看就贼精,在知道此处来人,肯定要诈上一诈。
都是姑奶奶玩剩下的,你信不信他等会还会试探一番?”
许自在不禁暗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他年龄尚幼,见识不多,聪敏有余,但心智不坚。
得亏阿九也是老姜,要不然真就被山羊胡子忽悠了出去。
又跟行千米,山羊胡子猛的转身,一指剑气射出。
“藏头露尾,别以为躲在暗处我就不知,滚出来。”
“还不出来是吧?”
“阿三,把他揪出来。”
山羊胡子说完,身后的银色尸傀猛踏几步,手臂狂甩地面,暗道剧烈晃动,不时有土石掉落。
攻击最近的时候,尸傀的拳风深入地下,直击在许自在的后背。得亏是土石泄去了一部分力道,要不然他非吐血不可。
尸傀又攻击数次,山羊胡子唤回银尸接着往前走去。
“你没事吧?”
阿九内疚的厉害,刚才如果不是许自在转身把她护在怀里,受伤的就是她了。
“没事。”
气玄境的时候,硬挨杀和尚两记大金刚神力都没死,现在玉玄境,岂会被一只玉玄境两三重的尸傀伤到。
两人继续尾随跟踪,一路上山羊胡子诈了四次,前两次许自在没有防备,受了点轻伤,后两次许自在精了不少,在山羊胡子停下脚步的时候,直接深遁地下,等彻底没了动静才露头,反正暗道只有一条,也不怕跟丢。
终是到底,底部广袤,比莲花镇都不小多少,从建筑来看,像一个墓宫。
前殿门口有两个跪坐的石僧,石僧旁边站立两个黑衣人。
“邱长老不是去上面了,怎么这么快下来?”
“令主在里面吗?”
“在。”
“嗯。”
山羊胡子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地宫,许自在犹豫了片刻,从地下跟了进去。
穿过前殿,有一片空地,空地站立数百具黑色尸傀。
山羊胡子视若无物,穿行在尸傀中径直往后殿走去。
后殿门口一前一后盘膝而坐两人,前面那人脸色苍白,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后面的人正在为他度气疗伤。
看到两人,山羊胡子点头道“钱正师兄,卫广师兄。”
钱正,也就是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抬头“邱阳,令主不是让你守在上面吗?怎么下来了。”
山羊胡子邱阳说道“上面的毒人不知被谁杀了。”
“全部?”
“嗯,全部。”
“陈乐呢?”
“陈乐也没有回来,怕是已经遭遇不测。”
钱正苍白的脸上涌上一层黑雾“这么说,尸阳童怕是找不回来了。”
“恐怕是。”
“能越过十数具铁傀杀了陈乐,那人怕是玉玄境。”
“恐怕是。”
“你下来的时候,有没有被尾随?”
山羊胡子摇了摇头“师兄放心,密道入口隐蔽,一路上我都有细心留意,试探多次,绝不会有人跟随。”
“那就好,令主正在炼制金傀,这时候要是被打扰,恐怕会功亏一篑。”
“师兄放心,密道有机关,又有铁傀把守,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
钱正身后的卫广收手,长舒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钱正亦呼出一口浊气,点头道“好多了,没想到那个死胖子那么厉害,我一人一尸居然都没有淘到便宜。
要不是师兄出手,我怕是就交代了。
只是可惜我那两具银傀。”
卫广说道“那人是无尘派翠微峰的执事,修为早已玉玄境八重,更是将青莲剑意修炼的炉火纯青,你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尸傀没就没了,那死胖子不是被抓了吗,到时候把他练成尸傀,令主应该会让你驾驭。
只是尸阳童丢失,令主怕是要责怪。”
山羊胡子邱阳说道“那也没办法,钱正师兄受伤,我二人要为令主护法,其他弟子中实力最强的就是陈乐。”
钱正说道“无尘派的其他增援估计这两天就到,令主始终没有出关的迹象。
怎么办啊?”
卫广说道“钱正去看着尸阴童,邱阳带人再把密道巡视一遍。
我去后殿看看令主。”
“好。”
两人答应了一声,邱阳往外走去,钱正起身沿着左边走去,卫广转身往后殿走去。
地下许自在听到心惊不已,看来他们真的在密谋什么不得了的事,听他们所说,宋瀚应该还活着,因为活人炼尸,成功率更高,而且可以保留大部分生前的实力。至于尸阳童,应该就是周子舒身边那个孩子,尸阴童……
跟过去看看。
想到这里,许自在潜行于地下尾随着钱正,走了半个时辰,跟到一处偏殿,然后看到一个熟人。
“有本事放开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怕你我是你生的。”
钱正如同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去。
“孙贼你回来,跟老子打呀!”
“哼……”钱正冷笑一声“叫吧,早晚把你练成尸傀。”
许自在悄咪咪的探出头,往偏殿看去。
偏殿里,宋瀚的琵琶骨被铁链贯穿,吊了起来,血液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滴着,样子老惨了。
害怕救人打草惊蛇,许自在想先找到尸阴童再回来搭救。
犹豫了片刻,再想跟踪的时候,已经不见钱正的身影。
“算了,先救人吧,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
下方,许自在探出身子,看着狼狈不堪的宋瀚,吧唧着嘴。
“丈人师兄,荡秋千呢?”
宋瀚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出现幻听,忍着琵琶骨的伤痛低头看去,见下方站里一大一小两人,一个憨憨的,一个贱贱的。
憨憨的他不认识,贱贱的化成灰他都能从灰里挑出那堆是头,那堆是屁股。
“自在?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