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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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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许时清撑着伞进去翰林院中, 福安笑了笑,重新驾车前往宫中。

    早朝的内容有些老生常谈,无非就是各地的灾难该怎么解决, 要拨多少灾款谁送去这类的问题。

    楚诚坐在高位之上,看着底下那些大臣们的各种扯皮,这内容几乎每天早上都会上演,他都快要看腻了。

    但是,事关重大, 他只能相对中和的给出个结果,却不能不作为。

    早朝过后, 那些大臣就像是来打卡上班的社畜,一下班马上就跑得没影了,殿上只留下了陛下, 太子和二皇子。

    楚诚颇为头疼地看着两位正在较劲的儿子。

    就拿刚刚说江城遭遇水灾的事来说, 两人的意见依旧是不统一,却又都不愿意退让。

    其他大臣们对此更是避之不及,毕竟江城地势本来就低, 之前也向朝廷讨过赈灾款,由范将军送过去, 没想到半个多月过去, 江城问题不但没有解决, 反而更加严重了, 听底下人上报,江城百年堤坝被这次大雨冲垮, 洪水开始泛滥起来。

    自古以来治水问题永远都存在,且不好解决吃力不讨好,一个不小心就是满城遭难。

    刚刚在殿上, 二皇子提议再拨一笔赈灾款下去,正好范将军在那里,让范将军把水灾给解决了,却遭到了太子的极力反对。

    太子的反驳理由也很有道理,范将军常年征战沙场,要他上阵杀敌自然是极好的,但是治水却不行了,太子觉得,应该重新派一个对治水有了解的大臣过去。

    可是如今朝堂上大家都对此心知肚明,谁还敢站出来说我去呢?

    于是,这个争议马上就扯了开来,支持太子的和支持二皇子的两方势力在朝堂上力理据争,谁也不肯后退一步,直到楚诚被他们吵烦了,喊了一句明日再议,而这个问题也被暂时搁置在了一边。

    目前两人是谁也看不爽谁,二皇子觉得太子小题大做,明明范将军人都过去了,那就物尽其用便好了,治水嘛,江城肯定也有这方面人才的,只要钱到位了不就能搞好?

    而太子却觉得,这回是二皇子格局小了,治水之所以能够成为千古难题,正是因为他不好解决,需要究其根本再写出解决方案,这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

    范将军只是一个武将,只会排兵布阵,你让他去治水,这和让他去拿绣花针刺绣不是一个道理?

    这本来就是两码子事儿,怎么能因为人就在那里所以就把难题丢给人家?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这剑拔弩张的场景楚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挥手,把两人都给赶了出去。

    管你们爱干嘛干嘛,他只要一个结果,反正别在他面前吵就行了,楚诚想到。

    …

    “殿下说的倒是好听,也不想想,现在谁还愿意去江城?”

    出了大殿,二皇子对着太子冷哼了一声:“江城的百姓们都还等着呢,治水能有先救人重要?若是再不拨钱下去,江城可就撑不住了!”

    楚尧无视了二皇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而是平静地开了口:“江城水灾究其根本是百年大坝被冲垮,若是不好好解决这个问题,你该怎么救人?”

    二皇子:“正是因为大坝塌了所以才要拨钱啊,直接让范将军按照原来的重新修建不就可以了!”

    “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最后,两人还是不欢而散。

    …

    眼见再过些时日快要端午了,楚尧这回并没有急着出宫,而是前往了后宫内院。

    端仪皇后,也就是太子楚尧的生母,如今正好住在坤宁宫,楚尧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宫陪陪皇后,今日也不例外。

    皇后喜兰,坤宁宫上下皆为兰花为主调,无论是雕花还是盆栽,刚一进门,入眼看去,院中有一颗桂树,树上挂了一个秋千,只不过现在正在下雨,树下空荡荡的。

    另一边是一个小凉亭,而端仪皇后,正坐在小凉亭里面,边上只有一个大宫女在服侍,皇后手中拿着一本《周礼》。

    “来了?”端仪皇后听的大宫女行礼的声音,得知是楚尧过来了,却头也没抬,继续沉迷在书中。

    楚尧坐在了端仪皇后的对面,旁边侍奉皇后的大宫女见太子坐下,马上进了房内,不一会儿,奉上了一壶太子最爱的茶水出来。

    被皇后无视之后,楚尧也不急,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他知道,一旦皇后看起书来,那就不会受打扰,直到看完那一卷才愿理人。

    索性现在皇后手中的书她已经快看到结尾了,只剩下两三页,等书翻完,她把手中的书递给了一边的大宫女。

    等到手中空无一物,端仪也觉得有些渴了,正一抬头,就看到楚尧不紧不慢地喝茶的模样。

    “我这里的茶水可就算被你给喝完了。”皇后笑了笑,边上的大宫女马上也给她倒杯茶。

    皇后其实本就是个不爱茶的,但是陛下又总喜欢赏些好茶过来,于是这些茶都进了太子府,坤宁宫只留下了待客的一些茶叶。

    “母后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喝杯茶都有错?”楚尧皱了皱眉可怜地看着皇后,最后狡狭一笑。

    作为楚尧的生母,端仪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只是宠着罢了。

    见楚尧一副机灵的模样,可没有半点平时身为太子的威严。

    “听说你昨晚留了将军府那小公子留宿?”她问道,脸上隐隐带了几分八卦,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八卦到了本人头上。

    听到皇后的问话,楚尧一皱眉:“您又派人监视太子府?”

    “才没有哩。”皇后赶紧摆了摆手,一副你别冤枉我的模样。

    “这事你好像也没瞒着谁吧,我只是听说的,听说的不行么?”皇后笑到,又把问题给揪了回来。

    “你欺负人家了?我听传话的来说,你们闹脾气了?”

    虽然只在之前宴会上远远的见过一面那小孩,但是她一看也晓得,许时清是个听话的孩子,和楚尧的臭脾气可不一样。

    再说了,这回可是他儿子先招惹的人家,许时清也是个有本事的,若是真把人给惹了,皇后也喜闻乐见,想要看看楚尧跳脚的模样。

    这可是冤枉死楚尧了。

    “没有,我怎么舍得惹人生气呢!”楚尧咬牙切齿地说道,看着皇后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还真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没有最好!”皇后掩嘴一笑,“你可别把人给惹了,要是和你绝交了不理你了,最好也别迁怒于我,我可是无辜的。”

    皇后说道,她可喜欢许时清万物居里的那些小玩意了,那些香水口红方便又好看,而且因为楚尧和许时清交好,她甚至还拿到了几款许时清特意为她定制的香水和口红,这可羡慕了一批宫妃。

    尤其是二皇子的生母淑贵妃,得知是许时清特意为她定制的,当天摔了好几个贵重的花瓶,还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

    当时皇后开心了好一阵子,不过听说之后,二皇子去接近许时清,那时候皇后还担心过,怕许时清年纪小被二皇子给骗了,幸好有太子在,二皇子想要抢人才失败了。

    “他怎么可能会和我绝交?”听了皇后的话,楚尧心里一慌,却又觉得,根本不可能。

    就凭他现在和许时清的交情,顶多和许时清闹闹小别扭,很久就能和好,怎么可能会绝交。

    端仪见楚尧这副盲目自信的模样,在心里摇了摇头。

    怎么不可能,亲兄弟都还有决裂的呢!

    不过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端仪皇后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说起了端午的事。

    “初五那天,应该是要举办祀仪吧,我看司礼部已经开始办下去的。”皇后说道。

    “嗯,今年还是去广源寺,流程和去年一样的。”楚尧点了点头,这事司礼部有上报上来,陛下觉得麻烦,就让他们按照去年的规格来办了。

    “那天翰林院也会休假吧!”端仪突然笑道。

    楚尧看到皇后的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预感就成真了。

    只见皇后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看着他:“要不,带清清来让我见见呗!”

    “怎么说你们关系也那么好,清清还帮了你那么多,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您想干什么?”楚尧却不为所动,反而警惕了起来。

    他可不觉得,皇后是突然就想要看人。

    身为端仪皇后,她的一举一动可都是被许多人给看着的,若是没有点什么目的,怎么可能就见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皇后了解楚尧,同样的,楚尧也很了解皇后,现在人他还好好护着呢,怎么舍得让她乱来。

    “想什么呢,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皇后看着他警惕的目光,也开始委屈了。

    “我就是想在淑贵妃面前挫一挫她的威风,真的什么也不干。”她认真的说道,希望得到楚尧的认同。

    “呵!”您觉得我还会信您?

    楚尧的脸色都摆在面上了,若是皇后还是看不出来才怪了。

    “哼,小气鬼。”皇后不甘地撇了撇嘴。

    “我走了。”为了打断皇后想要看许时清的想法,楚尧选择直接告辞,不给半点回旋的余地。

    从坤宁宫出来,需要路过御花园,正值雨季也没人会在御花园里闲逛,楚尧撑着伞匆匆穿过想要离开,正走着,突然一到强烈的满怀恶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让人感到不适。

    楚尧马上反应过来,警惕地看了过去。

    也是一个小凉亭,凉亭里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正在煮着酒,酒香很快就飘了过来,勾着人想要过去。

    见楚尧看过来,对方目光无辜地看着他。

    “殿下来都来了,何不一起喝一杯?”

    亭子里,一身青衫衬得少年有几分瘦弱,一身好的皮囊却又毫不被这身淡雅给限制,脸上挂着的是温朗的笑,可是楚尧却清楚的知道,那笑不及眼底。

    “萧质子好情趣,孤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楚尧开口拒绝道,想要离开,可是萧瑜却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怎么,殿下现在连和我一起喝杯酒都不敢了吗?”萧瑜高声质问道,看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势却毫不畏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尧皱着眉,并不想知道对方打了什么算盘。

    不过是一个质子罢了。

    楚尧说完,撑着伞离开了。

    “可真不给面子。”看着楚尧匆匆离去的背影,萧瑜身上的恶意都快化为实质了。

    刚刚被萧瑜支开去取杯子的小太监回来了,可是一靠近,就被萧瑜沉下去的脸色给吓到了。

    “公…公子?”小太监把杯子放在桌前,赶紧退下。

    自从萧瑜住进清平殿一个月后,皇后突然来看望了萧瑜,当时听到下人们喊萧瑜五殿下,回去之后就让人改了称呼。

    这里毕竟是北凉,并不是南辽,而他北凉也有诸多皇子,若是喊殿下,混了又该怎么说?

    在那之后,宫中众人就开始喊他公子或者萧公子了。

    萧瑜听到这个称呼,脸色马上又黑了一个度。

    每当听到这个称呼,就像是天天在他耳边提醒他,他只是北凉一个质子而已,寄人篱下且被时刻控制着,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

    果然,楚尧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他母亲也不是,母子俩天天在这给他找不自在。

    “嘭!”地一声,桌上被煮的酒被萧瑜一扫摔在了地上,温热的酒气马上在地上蒸发,惹得周围的空气中也充斥着酒香。

    “啊,公子,您…您没事吧!”看到动静的小太监忍住害怕,赶紧过来收拾。

    手刚碰到煮酒的壶,却因为烫马上又收回了手。

    本想等着凉一会儿再捡起来,萧瑜却突然动了。

    他脸上的温柔不再,恶劣地看着面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

    萧瑜训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捡起来啊!”

    “可,可是这壶…”小太监还没说完,萧瑜一把抓住了小太监的手,按在了壶上。

    “啊!”壶里面的酒已经快洒没了,可是这壶外面依旧是滚烫的,小太监的手猝不及防地被按了下去,很快就红了,被烫地肿了起来。

    萧瑜却好像觉得不够似的,不顾小太监挣扎,直到看到他的手被烫地皮开肉绽,才放开了手。

    “呼…呼…”小太监眼中泛红,掉着泪花,看着自己被烫伤了的手,萧瑜却拿出一条帕子,丝毫有条不紊地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怎么,想告状?”看着泪花四溅的小太监,萧瑜噗笑了一声。

    “你去啊,看看你北凉的主子,能奈我何?”

    左右不过是个小太监,他就不相信,凉帝会为了个奴而破坏两国的平静。

    “小的不敢,求公子恕罪,求公子恕罪!”小太监赶紧跪了下来,已经顾不上自己受伤的手了,磕着头向萧瑜求饶。

    “哼!”萧瑜冷笑一声,撑起放在边上伞,进入了雨幕。

    小凉亭里,小太监见萧瑜走后,看了看这满地的狼藉,他还不能走。

    若是不把这里收拾干净,还是会受罚的。

    ……

    许时清今早早到,到了就开始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等到祝于大惊小怪进来的时候,他那本书都已经看了大半了。

    “你…你你你,你今日居然那么早?”看着坐在那里稳稳当当的许时清,祝于一时间非常的诧异,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怎么,我也就早到一点儿,这不是很正常吗?”许时清冷静地看着祝于,就看着他在这里舞来舞去。

    “这是早到的问题吗?这明明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好吧。”

    祝于突然凑近了许时清:“你平时可都是都是踩点来的。”

    “滚滚滚,去忙你的,少在这里八卦!”许时清赶苍蝇似的赶走了祝于,继续看手中的书。

    没过多久,一位编修捏着好几份今日新出的报纸从外面进来,看到许时清,也是一愣。

    “哟,今日许大人来的挺早。”那位编修笑到,把其中一份报纸递给许时清,一脸的兴奋。

    “看看呗,今早新出的,热乎着呢!”

    另一位编修看着他把报纸塞给许时清,顿时就笑了,“我说韩大人,你是不是傻了!”

    “报社都是许大人开的,这报纸内容不也是许大人安排的?你给他看这不是闹笑话嘛!”

    这位编修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周围好些人都已经听到了,顿时笑作一团。

    “对对对,韩大人,许大人还要看报纸?说不定这内容就是许大人安排才登上去的呢!”

    “我…”韩大人的手还是伸出去递报纸的动作,被这么一笑,递给许时清也不对,收回来也不好,一时间有些尴尬和羞愧。

    “没有,我并不知道里面内容,谢谢韩大人!”

    许时清接过了报纸,和大家解释道,又认真地和这位编修道了个谢。

    “嗯?报社不是你开的吗?你不知道上面内容?”有一位编修不相信了,他疑惑地问道。

    “是我开的啊,但是我近日都在翰林院任职,哪里有时间编排报纸?都是交给底下人做的。”许时清解释道。

    这个回答倒也合情合理,而且在大家眼里,许时清也没什么值得隐瞒大家的,于是也就信了。

    等人都散开后,许时清把视线落在了这份报纸上。

    报纸的内容是曲仲泊和柳易轩一起审核决定的,现如今许时清不在,报社主事的就是他们俩。

    报纸上的内容一栏一栏都清楚地分开,有民生民事,也有话本文章,甚至连广告也都有了。

    现在报纸上的话本就是之前一位书生投稿的故事,讲的差不多也是类似于聊斋志异,不过里面的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狐妖,而是说蛇妖的故事,许时清看了两眼觉得不错,所以让曲仲泊在上面安排了连载。

    报纸上,还有一个专栏叫民生调查,这涉及到了余子亥参与调查的京外的那起案件,所以许时清又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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