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拒绝联姻
“我这恩情不难报。你们大虞人不都常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北陌和大虞国土交接处常年战乱，我们联姻即能换取数年贸易互通，也能制止常年的战乱，一举两得，皆是造福百姓之事。”少司命权衡利弊后，依旧选择了虞景钰作为联姻对象。
其一，不受宠，可以付出稍大一些的代价，尚到北陌，别的皇子联姻只能嫁入，且众所周知虞王膝下十子，却无一女。
其二，能以小小年纪将刑狱司那样的地方整顿肃清，更从不能见人的虞王私刑处，转到明处，一边暗中为虞王解决棘手之事，一边以公正之名在百姓心中树立正名，唯独这领导刑狱司的人却是恶名昭著，显然是藏拙。
其三，身体不能动弹，对于她而言，还真不是难以治愈的问题。
虞景钰又是数声轻咳：“少司命好意，本殿心领了。只是，本殿已有心悦之人，婚约在前，实在不愿做食言无信之人。”
“与一个医女的婚约，就算有药谷背书，又能给殿下什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像我们这些享受了百姓恩惠的王族之后，婚姻也不过是一场利益博弈，最多本尊允许你以后纳她为夫人。”少司命自认做出了很大让步，女菀倒了，这联姻落自己头上，自然她亦看上了虞景钰的能力。
“那少司命又能给我什么？”虞景钰淡淡开口，眼中有厉色，他虽然利用了“利”之一字，让虞王认同婚约，但他和阿蛮之间从来不是利益关系，更遑论将阿蛮同小妾，侧夫人等同较。
少司命微微一怔，她原本想了许多话来规劝，却不想九殿下如此直接：“也好，明人不说暗话。我为北陌王女，又是阴阳司少司命，你若尚到我府中，能给与你更大的权利，且不被人猜忌，当做制衡的玩意。”
“我在大虞，婚后可选封地，远离洛京，这日子岂不比换个人卖命更好？”虞景钰轻咳两声：“念神医，你不说两句么？”
“这是你同师叔的约定，难道还想我药谷搭上添头？”念白撇了撇嘴：“我看殿下如此抢手，不如尚去北陌公主府，阿蛮在药谷随便选个师兄都能幸福恬淡的过完一生。”
“其实神医所言挺合理，医家单纯，不适合权力倾轧的后宫，倒不如放她入山林做自由自在的鸟儿。至于封地，若你想要，本尊也可以有。”少司命再一次加大筹码。
虞景钰突然轻笑：“那少司命又想通过此事获得什么？或者，本殿能给少司命带来什么？”
“半月前，我们启程前往大虞，我同王姐共同推演，一卦趋吉避凶，却得一事，数年后北陌同大虞必有一战。为了避免战事，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与大虞联姻。
而我第一眼见殿下，便知，殿下会是破局的关键。北陌贡大虞优良马种，殿下尚北陌，保两国太平。”少司命和女菀选择虞景钰的原因多少还是不同，女菀为了家族，她更多是为了北陌百姓，也未曾掩饰自己的目的。
“呵呵，少司命好算计，数十优良马种，换本殿入北陌做质子。我大虞国力可不在北陌之下！”虞景钰将对方的目的摸了个透底：“神医，我药浴已好，寻药童助我出浴。少司命，男女有别，望回避。”
少司命自然懂虞景钰未言明的送客之意：“本尊听闻大巫出了洛京，各地皆有寻到类似的女子。我虽然无法推演巫族，但冥冥中神意告诉我，大巫还在京中，只是集整个大虞之力，也无法寻到。再等三日，本尊也不便一直留下，殿下好好考虑。”
念白起身，引着少司命往外走，并让守在门外的药童进屋。
少司命离开药铺后，直接回了驿站。
使者立在一侧：“少司命，此番可有收获，九殿下同意联姻了吗？”
“并未。”少司命坐在床边，顺毛摸着一只白团的小狐，“不过本尊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九殿下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和女菀传递给我的大巫气息很相似。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三日后，我会单独离开去办那位吩咐的事。你须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回北陌了。”
“是，少司命。”使者行礼后出门安排三日后离开的事宜，配合少司命顺利离开。
虞景钰等念白回来后，才缓缓从药浴桶中站起身，换好衣衫从屏风后走出来：“念白，我这次回府，短时间不会再赶回来，若再有人来探望，你直接处理便是。”
念白点点头：“放心，不过是大殿下，二殿下，三殿下来走个过程，尽尽兄弟情分。只要没有术士，我自然能处理。”
虞景钰再次离开药铺，回到自己府中，用过晚膳后，从库房寻了一支五百年的灵芝往主屋去，轻轻放在床边，双手起势，灵芝飞在阿蛮头上盘旋，渐渐化作齑粉。
额间灵纹渐渐透出微弱莹光，将灵芝齑粉全数吸入额间灵台，被玄武神兽吸收。一声牛哞似的低沉声音后，玄武虚影一点点浮现在阿蛮额头：“这株灵芝比我们约定的好，本尊不占你便宜，多出的部分便帮你将她封印的记忆暂时镇住。”
“谢玄武大人相助。”虞景钰躬身行礼，待虚影消失，再缓缓直起身，得想办法，最迟半月后必须要举行婚礼。
柳项背着玄灵琴进门，又到了晚上以琴音巩固编织的记忆的时间。
一曲终了，金铃突然响动。
柳项伸手将其纳入怀中，面露喜色：“殿下，成了，编织的记忆全部融合接洽了。夫人再不会有陌生感和抗拒。只是，她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中途或有变化，恐怕还需要不断巩固。”
“嗯，你每日巩固一次，放心，不会出意外。”虞景钰听到这消息，并不意外，有玄武帮助，自然能事半功倍：“你易容入卜祝司，现今情况如何？可有办法让虞王同意我与阿蛮的婚事半月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