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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隐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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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羡慕,给你也安排上。”景钰抬眼看了如烟一眼,她如同被掐了脖子,再没有出半点声音。

    寻院带着人搬来了三大桶油,泼到木头上,再扔了一把火炬。

    原本没有湿透的木材,又一点点的燃烧起来。

    虞景钰留了两个人在现场,便转身走了。

    如烟一干人等皆跌坐在地,长长的嘘了口气,喃喃道:“总算过了这一关,不用关门真是太好了。”

    这话一落,她一骨碌翻起身:“都警醒着些,今日清竹因病故去,九公子仁义,燃一院相送,以后啊,谁能得公子青睐,也是他的福气。”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立刻领悟了精髓,纷纷点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羡慕且开心的模样附和:“妈妈说得是。”

    之后该如何传言,大家心中都有数。

    墨韵敛下目光,行至如烟身旁,将那封信交到如烟手中,并言明是阿木怀中所掉。

    如烟亦未避开众人,将信件拆开,一同看完这封清竹自杀的剖白。

    大约意思是,其一,感激九公子当初救他免于被玩弄至死和一直以来的庇护,同样,他也忍不住颤抖惧怕九公子每月病发时的种种。深爱和惧怕一直都折磨着他。

    其二,九公子因自己大闹医馆,成为整个洛京的笑话。虽然京中男宠盛行,但也只是放在暗处。他不愿成为九公子的污点,故而唯有赴死……整整三页纸,字字情真意切。

    如烟赶紧将信封好,向众人比划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急急忙忙去追九殿下。

    众人是了然点头,待如烟走后,各自心思的离开。

    这在洛京叫得上号的平澜竹馆自然也有各方人手安插,就如同刑狱司,有些漏洞本就是设局之人刻意为之罢了。

    如烟疾跑片刻,终于在九公子即将上轿前拦下:“九公子,这里有封清竹公子给你的信。”

    虞景钰与如烟对视一眼,伸手接信件,手心被点了两下,心下了然。

    他转身上了一顶蓝绸轿子,直接回府。

    在半路上与一急匆匆而来的黑色轿子撞上,在纷乱之中,两顶轿子上的人已经完成互换。

    片刻后,黑色轿子停在了听风楼前。

    听风楼明面上分为赌坊和拍卖行,实际是一个立于民间的消息收集买卖之地,他们的人遍布虞朝以及周边各国。

    外人只知听风楼主代号谛听,又称千面郎君,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虞景钰一身玄衣,笠帽罩面,江湖侠客的打扮,腰间挂着一块烫金装饰腰牌。

    他走进听风楼,按了腰牌上的一个按钮,腰牌快速重组成巫族图腾的令牌,便径直无阻的上了三楼。

    “主子,阿青已经安排人包扎治疗了,现在安排在密一。”听风楼楼主谛听,一席水蓝色长袍。

    他自当初入京后,一直处于待命状态,他右手握拳执与胸口,弯腰行礼。

    虞景钰伸手虚扶:“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带我向墨老问好。墨青,我还不能归还,今日之伤实属无奈,毕竟,那里已经不需要他。”

    “主人,从您护住我族人单薄血脉那日起,我族上下,但凭差遣,莫敢不从。这是墨老的意思,也是我们每个人的意思。唯愿有朝一日,我们一族能重回昔日,即便是隐世,那也应当留有美名。”谛听言辞恳切,不查间已经带着虞景钰进入密一。

    景钰轻轻点头,这些话,他记在心上,定会有兑现的一天。

    密室内,被带走的阿木已经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平躺在床上。他听见脚步声,立刻撑着自己,坐直身子,右手执拳于心口:“拜见主人。”

    虞景钰伸手扶他躺下,在他的指尖割开一道小口,又从腰间布袋中取出一个纸包的药粉,撒在阿木手指尖的伤口处:“墨青,今日之后,你便可以恢复原本的你了。不过另有一事需要你去做,我希望你能答应。”

    阿木还未来的及回答,便一声痛呼,他脸上、四肢各处,仿佛有无数的虫子从皮肤下穿行,往药粉的手指伤口处冲。

    整个人眼睛凸起,血管爆青,咔咔咔咔一通响动,他骨头一点点舒展开。

    痛,仿佛二次生长一般的痛。

    自从三年前他接手任务进平澜竹馆跟随清竹,暗中完成机关后,吃了一颗药丸状却会动的东西。

    自此,他身高就停在了那个时间,且面目寡淡到几乎不会让人有第二眼的印象。

    谛听见状连忙将一旁的阔口花瓶拿过来,将花去掉,放到墨青的手指下。

    景钰将剩余的药倒入瓶中,又拿起轻晃了两下,药粉与水均匀混合后,交给谛听拿着。

    墨青大张着嘴,疼得几乎只有进的气,手指尖切口处,涌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小虫子又纷纷攀爬形成一条黑色的线,蜿蜒向瓶中。

    直到最后一点点黑色消失,他才缓和下来,整个人面色惨白。

    景钰再次接过花瓶,点燃一张符纸,扔了进去,花瓶里冷色火焰跃动起来,很快又恢复成澄明的清水,仿佛之前的虫子都是幻觉而已。

    好一会儿,墨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疼,比我被自己做的机关差点弄死的那一次还疼。”

    景钰敛了眼神,手指些微不受控的颤抖,想起最初的五年,为了不被怀疑,每过一个月就改变一点点容貌,慢慢的更像自己,这种蚀骨之痛,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养一次,排一次,换一次,混合一次,周而复始。太医院来过两次人,未查出原因,便再无人关心。

    疼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痛。

    那段时间的疼痛,也让他的性情大变有了理由,病秧子、阴戾、暴躁、疯子等等的词语一个个砸向他,所有人都传言他活不过成年。

    他就这样在权力倾轧的后宫存活了下来,一点点将传言变成最有利自己的局面。

    墨青平复下来之后,才惊觉自己胸口的伤痕竟然也完全愈合了。他立刻下地,蹦了蹦:“太神奇了。居然能瞬间痊愈!这是仙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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